第21章（1 / 2）

“你怎么知道死人了？还是吸|毒过量？”祁连坐在包厢的沙发上，眼神锋利得如同一把利刃，他来来回回在黎征身上打量了好几遍，企图从他的眼神里寻出破绽。

黎征懒洋洋地靠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打了个哈欠，一只手撑着额头看他，“我不光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们早就盯上这里了，这位警官，你不是这里的熟客，但你最近出入得很频繁。跟……刚刚那位娃娃脸一起。”

他口中的娃娃脸萧铭彦这会儿正带着痕检在整个男厕所里仔仔细细地搜，突然打了个大喷嚏，还在心里念叨是不是哪位小女警想他了。

“别跟我卖关子，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对我很重要。”祁连皱紧了眉头表情严肃又认真，如果不是化验结果显示那马桶里的血就是他要找的人，他绝不会跟人在这儿耗时间。

不同于靳泊舟的吊儿郎当，也不同于那几个民警的蛮不讲理，眼前的祁连似乎才更符合影视作品中对于人民警察的刻画，他严肃认真、不会放过任何一丁点的线索，对待黎征的态度没有不耐也没有鄙夷，十分的公事公办。

黎征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没办法去调笑或挑衅，他收敛了态度里的戏谑对祁连说道，“警官，我不是在跟你卖关子，只是我的说法你一定不会相信。”

“信不信那是我的事情，你先说。”

“我摸到了那滩血，就能看到……”

黎征刚开口，包厢的门就先被人踹开了，靳泊舟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嘴角还挂着邪气的笑容，在黎征身边坐下一把揽过人的肩对祁连道，“老祁，你不厚道啊，审我的人都不跟我打招呼的？”

“少他妈跟我这儿散德行！”祁连毫不客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我没审他，例行公事问一问而已。”

“那我能听听吗？”靳泊舟剑眉一挑，冲人笑道。

祁连拿他没招，心里也合计着说不定有他在，这小孩还能说得更详细，于是他冲着正有意无意互相撩拨的两个人送去了鄙视，反问靳泊舟道，“我让你滚出去你滚吗？”

靳泊舟摇头，祁连两手一摊冲着黎征扬了扬下巴，“你继续。”

“我看到了。”黎征说，“白色的烟，疯了一样的男男女女，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祁连心中一紧追问道，“什么样的中年男人？他有什么特征？”

“没什么特征，大众脸。”黎征摇了摇头，在脑海里又把那个男人的容貌轮廓回忆了一下，实在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果然。”祁连轻叹了一口气，低头去口袋里掏烟。

“果然什么？”靳泊舟问他。祁连抬头看了黎征一眼，似乎有所保留。

聪明如黎征，自然知道他那一眼的含义，“你们聊，我出去了。”

临走前靳泊舟拽了他一把，他也十分上道地低下头在人唇角亲了亲。

“…………”努力了三年还是单身狗一只的祁连已经被秀得有些麻木了。

“一个星期以前，我的一个线人失踪了，失踪以前给我留下的讯息是这间酒吧。那个线人叫山狗，是……是……是贺寻当年留给我的。”祁连猛吸了一口烟，他还是不太愿意提及当年的事情，尤其是在和陶舒闹了一场后。

“贺寻的案子根本没完，幕后黑手也没抓着。山狗是唯一的线，我一直靠着他去找一点零星的线索。”

靳泊舟做了一个了然的表情，接着他的话说道，“可是山狗现在大概是死了？并且把这个酒吧留作最后的线索？我说你最近怎么跟转了性似的，频繁出入声色场所呢。”

“谁他妈跟你说我频繁出入声色场所了？！”祁连一听这话就急了，光是靳泊舟知道还好说，要是让陶舒知道，他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靳泊舟指了指门，“萧铭彦说的。”

“靠！这个死娃娃脸！”祁连低声骂了一句。

“然后呢，你接着说酒吧里到底有什么？”刚给萧铭彦泼了一瓢脏水的靳组长翘着二郎腿看人，“还是说，这里是他们的销赃点？”

“不止是这样。”祁连摇了摇头，“我查过了，这间酒吧的老板名叫陈宇升，当年他爹陈袁就是我们的重点关注对象，还没抓呢人就挂了。陈宇升从小在国外读书，似乎没接触过他爹这档子事儿，干净得就跟蒸馏水似的。”

“你怀疑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