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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咳血之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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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茗”手下不停,终于打好了活结,想抬手擦擦汗,却发现整条右臂已经动不了了,遂不了了之了。

“我本是将死之人,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无足轻重。”就算他想替自己上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根本动不了,索性不如置之不顾。

“你叫什么名字?”白茗突然发问。

“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是谁,在下九雪城的少主--白茗,礼尚往来,少侠,请吧。”

“兀怵。”虽然很不情愿,他还是把自己的名讳如实告知了白茗。

谁知那白茗像是来了兴趣,倾身凑近他,眼神都在发着光。

“听你的名字,你应该是匈奴人吧?”

都道中原人对匈奴人的敌意很大,兀怵第一反应就是摸向身后的佩刀,若是此人大喊大叫,他就让他当场毙命。

“匈奴乃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草原的风光一定很美吧?可惜了,有生之年我是去不了了。只能囿于这九雪城,终身监禁于此。”他眼里的落寞在烛光的映照下,清清楚楚地落进了兀怵的眼中。

他本想出声安慰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毕竟自己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

“你既是匈奴人,那一定是见过苍茫无疆的草原,草原上一定发生了很多趣事,你可以讲给我听吗?”他满脸期待的模样,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兀怵勉强答应了他。

连着数日,两人都形影不离的待在一起,一起看花赏月,聊的无比投机,甚至有那么一刻,兀怵不想离开这小小的一方天地,想让他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一日,白茗靠在红栏杆旁,百无聊赖地看着湖底游动的红鲤,悄悄投下一枚石子,惊的那群红鲤四散逃开,自己则开怀大笑起来。斯情斯景,都倒映在一人的眸中,挥之不去。

察觉到身侧有人,白茗微微侧身,斜倚栏杆,眉眼微弯,微风拂起他的衣摆,整个人仿若自画卷中走出一般,红衣似火,肌肤如雪,实在是惑人的很。

“你要走了吗?”

“嗯。”

“那……请多保重,有缘自会相见的。”白茗突然向他走来,给了他一个离别的拥抱,不过是出于礼节性罢了,却在兀怵的心上烙下了印。

“茗茗,你的右手……没事吧。”临走前,兀怵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句。

只见他抬了抬手,右手抛着兰芋扇,灵活的玩转着那把浅蓝色的折扇,对着碧湖水一扇,带起一阵大浪。

兀怵再也没有了顾虑,转身离去。只是这一别,再相见看到的却是白茗血肉模糊的尸身。

在他走后,白茗脸上浮现了一抹痛苦的神色,有鲜血自右臂流下,泅失了他的衣袖,一滴一滴不断地滴落。

原来在患咳血症的期间,病患者是万万不能受伤的,伤口不仅比常人愈合的慢,而且感染的可能性极大,稍不留神,他的整条右臂就会彻底废了。

近日咳血真是越发频繁了,怕是离死期不远了。这道考验题,他还是做错了。

不久后,两国正式交战,大战一触即发,而首当其冲的,便是位于两国交境处的九雪城。大战爆发的消息不胫而走,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举家搬迁者也不在少数。

而就在此时,老城主与世长辞,这副重担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白茗的肩上。众人都道他曾是相思门主的亲传弟子,相思门主可是接近于神的存在,他教出来的弟子也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是这咳血之症封住了他大部分的灵力,加之右臂受伤,白茗所剩功力不足三成,仅够勉强设个结界,避免敌军破城而入。

只一夜之间,白茗就像是变了个人,脸上再也没有肆意的笑容,被逼着成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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