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为什么要出轨呢？（1 / 2）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什么？”

季焱说：“程朝，我们离婚。”

“等等。”

程朝这才反应过来季焱话里的含义，季焱侧着脑袋，静静地听着那边的动静，他似乎很慌张，有东西被撞倒在地上。

季焱听见衣服摩擦的声音，然后开门，关门。

等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的时候，才再次听见程朝说话：“宝贝，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不要闹好不好？”

季焱把电话挂断了。

他站起来，咬着拇指指甲，有些焦虑的在客厅走来走去，他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在给程朝判刑之前。

直到瞥到阳台的画板，他才愣了愣，急急的跑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把画拿下来。

程朝到家的时候，季焱正坐在沙发上，桌面平放着画框，季焱正在认认真真的装裱。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程朝有些无措，电梯故障了，他刚刚一口气爬了十七层，觉得很热，原本剪裁合体用料舒适的西装显得十分厚重，但是他现在不敢脱衣服，甚至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季焱停下手里的事，抬头看他。

程朝和季焱相爱将近九年，见过他各种眼神，但从没见过他用这种眼神看他。

他喉咙发紧，哑声说：“宝贝，我回来了。”

“嗯。”

程朝见他又开始低头做事，有些仓皇的开口：“你刚才电话里说……”

季焱把最后一颗螺丝钉固定好，拿湿布轻轻擦了擦表面，检查了一下，才把画框放下。

“嗯。”季焱说，“明天我们就签协议吧，我叫楚恒送来，至于房子，当初我们共同出资买的，所以一半算是我的，但是我现在不想要它。我的东西有点多，可能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才能搬完，剩下的我都跟楚恒谈过了，明天你要是觉得没问题就……”

“季焱！”程朝难以置信的打断他，“你真的要跟我离婚？”

季焱点头，“是。”

程朝深吸一口气，他像个困兽，在原地转了两圈，似乎是觉得衣服太闷，猛地把身上的外套拽下来，他冲到季焱面前，喘着粗气质问：“为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季焱？你怎么可以！”

“你很好，程朝。”季焱说，“除了我的父母，再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那你为什么……”程朝伸出手，试图抓住季焱的手，被他躲开。

程朝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季焱，看着他沉寂的表情，突然明白过来，季焱，是真的想跟他离婚。

紧绷的表情瞬间崩塌，他像个即将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一样，惊惶的强行把季焱的手抓在掌心。

“季焱……你不爱我了吗？”

季焱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朝跪在他面前，抬起他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侧脸，细细摩挲，又视若珍宝的亲了亲。

“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会改的，我做错了什么吗？无论我做错了什么我都会改的。”

可怜兮兮的。

季焱眼神放空，他好像是在看程朝，又好像不是。

“程朝。”他好像什么也不在乎了，“你为什么要出轨呢？”

程朝如遭雷击。

他愣怔地抬起头来，迎着光，看不清季焱的表情，却又仿佛看到季焱在哭。

季焱偏了一下头，声音轻飘飘的：“程朝……你怎么可以？”

程朝浑身失了力，跌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冰凉的地板，只觉得那冰凉一直延伸到心脏里去。

“你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