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为什么要出轨呢？（2 / 2）

“上周五。”

程朝脸色瞬间白了白，张了张嘴，半晌，他惊恐的爬起来，一把抱住季焱的腿，嘶哑着嗓音，语无伦次：“你听我解释……我……”

他嗓子发紧，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要解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他一会儿想，季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觉的？他那天是怎么想的要把人带回来？一会儿又想他和季焱在一起一开始是真的很快乐，但是后来他越来越累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季焱的爱了，季焱真的还爱他吗？

想到情绪崩溃。

季焱任由他抱着，一言不发。

他看着逐渐失控的程朝，这种让渣男痛哭流涕的场面本该是痛快的，但是他却觉得一点都不快乐。

他和程朝之间，远不止爱情。

程朝难过，他何尝又不难过？他难过得快要死了。

心脏剧烈的疼痛着，像是被凌迟，被人千刀万剐。

他和程朝相爱相知这么多年，程朝一直都是一个坚韧的人，无论遇到过什么挫折，哪怕在他们穷得一天分吃一桶泡面、被工地的人按着打的时候，他也没见他掉过一滴眼泪，现在却看见他跪在地上毫无保留的哭泣。

季焱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分离了，在一旁冷眼旁观。

“多少次？”

程朝听见他的声音，如获大赦，急急的说：“一次！就一次！”

季焱微微退开，认真的问：“今天呢？”

程朝张了张嘴，哑声。

“程朝，你还想骗我。”

季焱往后退了几步，程朝面色惊慌，飞快的抬头看他一眼，又赶紧双膝挪动试图再次抱住季焱的腿，然而季焱却再次后退，不再让他碰了。

程朝瑟缩了一下，缩回了双手。

“今……今天……是他好多天前就约我……”

季焱疲惫的倒在沙发上，“程朝，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他看着眼前这个仿佛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的男人，发自身心的觉得疲惫了，“周五到今天才多久？”

程朝呼吸滞了滞，“我……”

季焱不再出声，客厅里逐渐安静下来。

直到季焱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抬起来看了一眼，在程朝试探的眼神中接通了。

电话是楚恒打来的，刚一接通，就听他说：“老季！我到家了，协议还有什么要加的吗？没有的话我马上打印出来，你俩什么时候跑一趟民政局就行了。”

“没有了。”

“明天……”

“楚恒。”季焱打断他，“程朝在家，我跟他说了。”

楚恒顿了顿，“你……算了算了，那个畜生有没有为难你？”

季焱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我现在也不合适跟你聊，就挂了，有事你再打给我。”

“好。”

季焱挂断电话，就看到程朝在看他，一脸哀求，“不要……”

季焱没有回应，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头顶的吊灯。

耳朵里是程朝压抑的粗喘，季焱想，自己真的是足够铁石心肠，又想，如果今天出轨的人是自己，程朝还会这么难堪的痛哭吗？还是也会像自己一样，坚定的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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