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2 / 2)
该说的已经说尽,缪晓怕落人口舌,也不再多留祁长生,走时还让宫女给祁长生提了盒点心。
霁月提着食盒跟在祁长生身后,看她踢踢踏踏地走路,快乐地哼起了歌。
渺影居。
祁长生毫无形象地趴在贵妃榻上,霁月端了个小板凳坐那给她锤腰,黄晴雪今天换了个口味儿的瓜子吃,又吃了小小一堆,她俩方才就今天荆书竹的出丑已经大肆嘲笑了一番。
女人之间最好的话题永远是对家的倒霉和八卦,黄晴雪笑得不可自抑,险些没把瓜子壳呛进嗓子里,让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咳了好一阵,又喝了半杯茶,方才顺下气来,她笑着道:“我已经很久没看过她吃瘪了。”
“其实她那脾气,和她家家风不无关系。”
“怎么说?”祁长生有些好奇。
“我们两家也有些银钱往来,我家开布庄,她家开银楼,但是她家一直把她捧得很高,说她是天之贵女。”黄晴雪很少说这些。
“这么大顶帽子啊。”祁长生失笑。
“嗯,因为她和我这种半吊子的能力不同。”黄晴雪捻起一颗瓜子在手里把玩,漫不经心地,“据说是神迹,不过谁也没见过就是了。”
祁长生点点头,大概懂了荆书竹这种鼻孔看人的骄傲是从哪来的了。
“她就一直觉得我没什么上进心,也不想着找个好夫家,反倒一直想插手家里的生意。”黄晴雪说,“我觉得她自命清高,她觉得我自甘铜臭,反正自小就不合,不过你也小心些。”
“什么?”
“你得了临幸,她可不得恨地咬牙。”黄晴雪幸灾乐祸地笑,“以她的性格,怕不是以为自己这样的天之娇女才能配得上陛下那样的真龙之子。”
荆书竹没将除了封鸿羽以外的任何人放在眼里过,包括缪晓。
没待祁长生应声,黄晴雪又想到什么,表情有些扭捏,压低了声音:“你昨晚……什么感觉?”
“什么?”话题转换地太快,祁长生没反应过来。
“就是……!”黄晴雪脸颊微红,跺了跺脚,“侍寝啦!”
霁月小脸儿臊地通红,可两位主子这么不着调,敢把这种闺房秘事拿到台面上讲,她也只好听着,不过话又说回来,谁不好奇皇帝房里的那点事儿呢。
所以霁月虽然害羞,也不妨碍她把耳朵支棱地老高,连锤腰的节奏都乱了。
两人都在满怀期待地等祁长生的回答,祁长生仰起头想了想,横竖也想不出来站一晚上能是什么感觉,想了半天,又不好辜负人家这么期待的眼神,只好郑重道:“疼。”
“啊!果真吗!”黄晴雪捂住嘴,吃惊地说,“我入宫前,教使嬷嬷也这么与我说过。”
“嗯。”祁长生胡乱一点头,“反正就是膝盖疼腰疼脖子疼浑身疼。”
黄晴雪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更红了,也不接话了,胡乱抓了把瓜子磕,丝毫没注意自己吐出来的是瓜子仁。
在这么尴尬的档口,有人敲门。
“进来。”祁长生奇怪地看了一眼黄晴雪,扬声道。
推门进来的是光风,黄晴雪的宫女,光风长得讨喜,圆脸大眼睛,笑起来两个极为可爱的小酒窝,光风进了屋,先朝她们行礼,才朝着黄晴雪道:“主子,都办妥了。”
“嗯。”黄晴雪点点头,掩饰性地拍拍脸,朝她比出三个手指,“有这个数吗?”
“有的。”光风笑眯了眼。
“是你之前绣了很久的那个刺绣卖出去了吗?”祁长生有点好奇。
“对!”黄晴雪满足地笑了起来,“卖了个好价钱。”
“真会有傻子花这么多钱买吗?”祁长生怀疑。
“正常不会。”黄晴雪神秘地伸出一只手指,“但是蒙上皇家的面纱就不一定了,只要给它编出一个合适的故事,再加上一些小小的手段,不愁没人愿意买的。”
祁长生想了一会,总结道:“奸商?”
“我就当夸奖听了!”黄晴雪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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