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孕(1 / 2)
荆书竹被祁长生这一巴掌几乎打懵了。
荆书竹不可置信地抬手捂住脸颊,颤抖放到眼前,仿佛手上凭空长了面镜子,她素来保养良好的白嫩肌肤上掌痕鲜艳醒目。
“你竟然、”眼睛红得滴血,她目眦欲裂,歇斯底里地尖叫,“你竟然打我!”
一语未尽,荆书竹胸口剧烈起伏,鼻孔翕张,找不出一丝清秀佳人的行迹,她五指狠狠张开,表情狰狞如鬼一般,就要朝祁长生脸上掴去,纤长指尖上葱管似的指甲尖锐细长,可以想到,若是真实打实地落在祁长生脸上,她当场就要破相。
霁月一激灵,伸手就要推开祁长生,口中急道:“才人!”
祁长生没动,只轻巧偏头让过,掌风抚开她鬓边碎发,荆书竹却因为过于用力,失了重心,前倾踉跄两步,越过祁长生摔了个结结实实的马趴。
她扑倒在地,手掌被沙土蹭破隐隐作痛,头发也散了,几缕垂落在颊边,余光里能看见祁长生干干净净的绣鞋,她的袖角却沾满尘土。
荆书竹怒不可遏,那天杀的祁长生站在那里,不过一臂之距,却不扶她,让她出丑!这么、这么多下人在这,她的颜面要往哪摆!
荆书竹趴在地上,狼狈地像条被人绊倒了的狗。
“芫华!芫华!”荆书竹披头散发毫无形象,尖叫起来,“不长眼的死东西!还不过来扶我!白带你到宫里来了!你都不如那些贱婢们养的脏狗机灵!”
祁长生摆摆头,让霁月去看看碎珠的伤势,示意这里交给她处理,荆书竹的声音刺耳至极,她看着那漂亮侍女像没事人一样,走过去把荆书竹扶起,反手就被她甩了一耳光。
听着肉皮就疼,祁长生不由跟着眯了眯眼。
大约也只能在自己侍女身上找回场子了,荆书竹色厉内荏的模样瞧着可笑也可悲,叫骂声从院子里远远传出去,骂着芫华,还没忘指桑骂槐地贬低祁长生,祁长生也没在意,目光一直没从芫华身上挪开,挨了巴掌的芫华垂着眼皮,好像荆书竹的叫骂与自己毫无关系,嘴里甚至还能劝着:“小姐息怒。”
稍许,祁长生忍不住问她:“她这么骂你,你没感觉吗?”
芫华目光微微一动,半晌只说:“小姐说得都是对——”
“啪!”又一巴掌,把芫华抡得只偏过头去,荆书竹喘了口气,冷冷道,“谁让你和她说话了,做我的侍女,和她说话也不怕脏了舌头。”
也不知道天天早上谁赶着上来挤兑我,祁长生好笑的想,她没吭声,懒得和她吵架。
荆书竹却以为她怂了,来了精神,又直起腰杆傲慢地拿鼻孔看人:“你以为怀柔就能骗走我宫里的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她们生是我宫里的人,死也得死在我宫里,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指手画脚,徒惹人发笑。”
“我对她们没兴趣,我宫里的人既能干又善良,何必再去你那讨不愉快。”祁长生抱起手,“只是看她们可怜而已,宫女们入了宫全仰仗我们,大家都是人,何必为难她们,我看芫华服侍你服侍的也算尽心尽力。”
“哈?”荆书竹像是听见极为好笑的事情,她今天被祁长生折辱的颜面全无,眼下连伪装也懒得伪装了,白眼翻到了天上,“几两银子就能买到个听话的奴才,我把她们打死了又怎么样,不是人人都和你俞之一样,自愿把自己放在这群下贱胚子的等级。”
祁长生摇摇头,知道这人基本等于无可救药,说也说不明白,不如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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