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孕(2 / 2)
荆书竹眯起眼来,上下打量她几晌,似是终于想起了她来到这宫里的目的,命令说:“叫明羽给我滚出来。”
“你用这个语气和我说话。”祁长生慢吞吞地说,“不合适啊,荆美人。”
“什么意思?”荆书竹想起先前祁长生说的那句奴才,脸上的巴掌印肿胀疼痛,登时恨得咬牙,失控地尖叫,“你凭什么打我!”
……祁长生觉得她这反应来得似乎有些迟。
“我为什么不能打你?”祁长生好笑地说,“你想对我不敬,就是对我肚里的孩子不敬,对我肚里的孩子不敬,就是对他父亲,对天子不敬。”
荆书竹的表情好像吃了苍蝇的恶心,想反驳又不敢,只好狠狠地闭上嘴。
祁长生十分愉快,谁能想到荆书竹用来坑她的怀孕这事,反过来还能坑到荆书竹呢,她好整以暇地继续:“我打你了,又怎么样呢?荆·美·人。”
祁长生这人不爱生事端,一是她身份问题,太跳了容易被发现;二是她掰掰手指头算起岁数,加上她在墓室躺的那二十年,也三十有六了,总觉得自己都这么大岁数了,有点欺负这群十来岁的小姑娘的意思,自降身价。
但不代表她这人怂,荆书竹都欺负到她头上了!那不找场子回来,她还是人吗!
她有心让荆书竹吃些亏,眼珠一转,哎哟两声,扶住了肚子:“哎哟,我这个肚子,突然好痛,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隔着衣服,肚皮上的软肉弹性极佳,祁长生低下头,嘴里还叫着痛,嘴角却没绷住,乐了。
霁月极为上道地扶住她,一脸惊讶:“才人莫不是动了胎气。”说完想笑,但忍住了,又朝着荆书竹情真意切地说,“我们才人自从怀上孩子,每日都怕惊动龙子,只呆在渺影居将养,没想到……”
荆书竹的脸唰地白了。
祁长生打蛇随棍上,扯住衣袖擦眼角,嘤嘤嘤道:“陛下他、陛下他对这个孩子,可期待许久,如果我不甚滑胎,陛下龙颜大怒,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主一仆一唱一和,把荆书竹与芫华糊得一愣一愣,眼看冷汗都要下来了。
荆书竹在心里紧张的盘算着,虽说俞之怀孕这事是从她口中传播出去的,但这些日子从未见过她宫中到过太医例诊,肚子也不显怀……
她思及至此,心里有数,抬手将碎发绾到耳后,又摆出一张盈盈笑脸,好像刚刚那个跳脚骂街的女人不是她一样,荆书竹盯着祁长生:“龙嗣一事事关重大,不如先请太医前来诊治一番,以免真惊动胎气,我方才不是故意,不过脚滑,为了不伤到妹妹,还自己跌了一大跤,这会儿手还疼着呢。”
荆书竹变脸如翻书,几句话之间就把事实轻巧地改换了脸面。
没待祁长生说话,她却自顾自地与芫华吩咐:“你去将看看太医院的刘太医在不在,将他请来,刘太医医术高明,定能保住皇子殿下。”
话音落下,她弯唇一笑,看着祁长生骤然僵硬的动作,冷声道:“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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