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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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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之就是腔血涂地的结局。

到底是俞兴怀真的丧心病狂到想通过俞之暗杀他,还是俞之的身份有问题?

封鸿羽捏紧茶杯,缓缓看向缪乐贤。

一炷香后,封鸿羽借口酒力上涌离开酒宴,空尘曾平随侍,前来献艺的妃子们没了留下的理由,也纷纷离宴。

黄晴雪与祁长生被宫女引出,室外阳光毒辣,晒地人肉皮疼,黄晴雪先前舞剑解了外衣,这会儿十分不讲究地将外袍松松披在身上,倒真像个什么不羁洒脱的女剑客了。

祁长生自觉逃过一劫,很是兴奋,拉着黄晴雪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两人讨论了一番荆书竹的倒霉事儿,也没猜出来为什么她就唱了个歌开了个花,就要被打入冷宫。

黄晴雪觉得实在晒地难受,便提议要从某条阴凉小路绕路回去。

路上,黄晴雪提起那宫灯。

“那时你献礼,空尘为什么要拦下那灯?”黄晴雪好奇。

“不知道。”祁长生有些茫然,“就是很突然地拦下来了。”

“奇了怪了……”黄晴雪嘀咕。

两人行到阴凉处,打算站着晾晾汗,歇会再走,然而目光一转,却见龙辇缓缓从路尽头行过,空尘与曾平都在一旁随行,老太监神色焦急,不断在向辇中询问什么。

黄晴雪看着那龙辇往明德宫去,一愣:“陛下身体不适吗?”

“怎么了?”

“不然曾平这么慌做什么。”黄晴雪解释,她一顿,续着她们先前的话题想起一种可能,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她咽了咽口水,问她,“你那个蜡烛,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啊?”祁长生没懂。

“昨天,霁月闻了蜡烛吗?”黄晴雪问。

“不算闻,就是我点燃之后,霁月进了屋。”她把当时的情况与黄晴雪复述一遍。

“但霁月下午告了病假……”黄晴雪迟疑道,“她平常是不是很少生病?”

“没有吧……”祁长生干笑两声,“我闻了不也没事……”她想起自己的体质,心虚地噤了声。

“你若是有事就奇怪了。”黄晴雪哭笑不得,“不过也说不定,说不定都是巧合,也可能就是我想多了。”

祁长生没出声,不安地看着她。

“看晚上就知道了。”黄晴雪深吸一口气,“若是晚上的家宴陛下没有到场,就不是普通的不胜酒力了。”

“嗯。”

这突如其来的猜测打散了祁长生的好心情。一整个下午,她都呆在屋里,心里直打鼓,到后来困得不行,才小小地眯了一会。

她在梦里回到了小时候。

有大如圆盘的月亮,湿润的水汽,鞋底蹭过草叶的声响,她躺在又高又深的草地里,感觉露珠落在脸上,心里回旋着极度狂乱的快乐。

有人奔过来,将她搂在怀里,叫她,长生,长生。

祁长生满身冷汗地醒来,终于回想起那香味为何熟悉。

那是父母药柜中藏着的,十分珍贵的东西。

香气馥郁,剧毒。

她在年幼不经事时,偷偷钻进父母的药房,闻到了这种味道,并且险些没救回来。

她猛地跑出屋,看见门前守着的宫女们不知何时已经撤走,祁长生心中更慌,几乎踉跄地闯进黄晴雪屋中。

黄晴雪坐在桌边,脸色难看地说:“晚宴……取消了。”

祁长生两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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