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2 / 2）

阳光温暖刺目，穿透树木葱茏落在俞母身上，她眯起眼睛，半晌，抬手用力捂住脸，深深吸了口气，声音沉闷地说：“好。”

再放下手时，她竟已满脸泪水。

霁月将俞母送离章安宫，祁长生被她的突然到访搅的心中郁郁，在宫中无所事事地转了一阵，又感觉俞家可能不会就这么放周应走，心中更沉，停住脚步问霁月道：“陛下可下朝了？”

“如果没有拖延的话。”霁月说，“大约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祁长生喃喃，“我还是先去明德宫候着吧，总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她这些天主动承包了上药一事，因此无论何时进明德宫都没人阻拦，祁长生熟门熟路地进了书房，有宫女上茶，她瞧了一眼，不是雪翎，忍不住问：“雪翎呢？”

“雪翎身体不适。”宫女十分顺从地说，“娘娘需要叫她来吗？”

“不必了。”祁长生坐在椅子上，翘起脚尖晃腿，“我就随便问问。”

等了一炷香时间，封鸿羽果然如霁月所说，下了朝，宫女大约已经向他报告了祁长生在书房，因此他进屋并不惊讶，曾平伺候他脱去外衣，封鸿羽张开手方便他动作，与祁长生说话：“在宫里待着没意思了？”

“不是。”祁长生摇摇头，仰起脸望着他，“是我有一事想求陛下。”

“何事？”他端起茶杯抿一口润润嗓子，曾平抱着衣服告退。

“是关于俞家……”祁长生犹豫道，“有一个人，我想求陛下出面让他恢复自由身。”

“俞家？”封鸿羽微一扬眉，沉吟片刻，问她，“你怎么知道今天上朝，先生参了俞兴怀一本？”

“啊？”祁长生莫名，“我不知道啊。”

“那你为何突然说起这种事。”

“因为……”祁长生想了想，先追问他刚才的话，“俞……我父亲他犯了什么错啊。”

封鸿羽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的眼睛，突然问：“如果朕处罚了俞家，俞之，你可会恨朕？”

他与缪乐贤的暗中交换除去顺水推舟，也存了私心，既然知道俞兴怀为陷害祁长生做出这样的事，那这人，也就留不得。封鸿羽判决之时甚至孩子气的想，祁长生知道，大概会觉得开心吧。

可真正坐在祁长生面前，他又觉得迟疑，祁长生豁出生死也要帮俞家进宫，是不是她与俞家有金甲不曾探查到的紧密联系，他这样轻率做出行动，可会适得其反。

祁长生果不其然沉默了，封鸿羽瞧着她低落神情，忽然后悔自己主动提了这事，他皱起眉，刚想换个话题问问祁长生方才想说些什么，就见祁长生张口，已打算回答。

封鸿羽心里一紧，来不及想些什么，下意识伸手把她嘴一捂，祁长生的嘴唇在他掌中嗫嚅几下，没说出话，只是柔软唇瓣与掌心触碰的感觉分外的痒。

他俩都是一怔。

封鸿羽耳尖腾的红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过脑子要做出这种举动，他猛地收回手，慌乱的收拾出一脸严肃：“朕、我……”

祁长生看着他，眨了眨眼。

他素来苍白的脸庞蒙上一层薄红羞意，气急败坏地说：“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祁长生看他这幅模样，忍不住想笑，“我恨你做什么呀，妾身知道，陛下是个好皇帝。”

封鸿羽的心脏咣当一下砸回了原处，他动动嘴角，将得意的笑强压下去，轻咳两声：“所以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要求什么，陛下都会答应吗？”祁长生趁热打铁。

“嗯。”封鸿羽有点得意忘形。

“陛下真好！”祁长生欢呼一声，吧唧一下亲在他脸颊，笑着说，“我想求陛下讨回周应哥的卖身契！”

封鸿羽还腻在那个甜蜜蜜的吻里，晕晕乎乎的脑袋已经准确捕捉到了该听到的词。

周应，祁长生在来南村的未婚夫。

他的脸色突然臭下来，冷哼一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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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