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2 / 2)
温茶在手,封鸿羽很快缓过来,瞧着祁长生,却不再是初见时的冷漠模样,眼里含着戏谑笑意,一手撑饿,瞳色在阳光下近乎浅淡如琥珀:“不准。”
“你!”祁长生气结,“你怎么不讲理呀。”
“把朕称作'你'的俞昭仪才是不讲理。”封鸿羽发觉自己在祁长生面前好像没有脾气,他无奈地笑,“女孩子家家,怎么什么话都敢乱说。”
“可是我真的要上厕所呀。”祁长生说,“憋着对身体不好。”
“哦?”封鸿羽从善如流,“那为了俞昭仪的身体健康,不如就在这屋里解决吧?”
祁长生的脸蹭地红了,她抬手捂住脸颊,只露出一双盈盈的翦水瞳子,嗔骂:“不知羞!”
“朕又不嫌弃你。”封鸿羽一眼望见她指尖伤痕,语气也柔软下来,拉下她手放在手心里,虚虚合拢,垂眸看着,仿佛十分心疼。
他手脚常年冰凉,即使盛夏,也依旧比祁长生凉上一些,微凉干燥的肌肤与她残留疼痛的指尖些许相触,奇异的触感让祁长生有些瑟缩,下意识想缩回手。
封鸿羽微微用力不让她逃脱,他抬眼,神情难辨,依稀存有片刻温存犹豫,他抚过她指尖血点,声音轻的像叹息:
“朕要拿你怎么办?”
她是前朝罪人,是他的妃子,是他的药,也是所有皇帝欲而不得的长生之法。
那日他亲手替睡梦中的祁长生包扎,说不出什么心态,仿佛是怕那些太医会将她弄痛,他弄的细致又认真,清理血迹,虔诚的像是为自己赎罪。
祁长生不惜暴露身份也要以血救他,无知无觉地为他的生命延续感到纯粹的高兴,丝毫不知金甲在暗道中已整装待发,随时可以将她拿下。
太医在她的伤口取走血液研究,几日后得出的结论是,祁长生的血解毒只能解一时之急,若想彻底治愈……
若想彻底治愈……封鸿羽无知觉地攥紧手指,神色骤然复杂。
“痛!”祁长生吓了一跳,想抽回手又发现封鸿羽脸色不愉,也不知自己是哪得罪了他,祁长生不敢乱动,小心翼翼地问,“陛下……?”
“嗯?”封鸿羽回过神来,松开手,看见她细白手腕一圈手印分外显眼。
“朕揉揉。”封鸿羽有点愧疚,放低声音哄她。
“妾身自己来就好。”祁长生十分有眼力见地拒绝了他的建议,她甩甩胳膊,站起身来,“那妾身就去——”
“嗯哼。”她挤眉弄眼地说。
“去吧。”封鸿羽失笑。
祁长生乖巧地行礼告退,一溜烟地跑去找黄晴雪商量出宫事宜,把今天要给封鸿羽上药这件事全然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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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开水!也按时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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