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2 / 2)
周应对祁长生笑笑,摇了摇头:“不,我想去前线。”
封鸿羽面色不动,心里却有些意外,禁军的空缺一向是世家弟子眼馋的肥差,而眼前这个平凡无奇的男人,是不知道禁军的含义,还是另有想法。
祁长生怅然地看着他,也不出声,许久才道:“我或许不能为你送行了,一定注意安全。”
周应深深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姣好容颜刻在眼底,然后说:“好。”
周应自然知道禁军意味着什么,只是他对名利既没有概念,也没有追求,远离故土来到京城,所思所求不过祁长生。
可祁长生已为人妇,周应想,自己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边关很好,会将他漫长的想念打磨的又薄又轻,直到能被风沙带走。
话已至此,封鸿羽召进庚,嘱咐他这几天就办好周应入伍的一应手续,以及顺便给周应找个暂时的住处,庚一一应下。祁长生很是顺手地攀住封鸿羽的胳膊,小小声地同他说:“周应哥是个好人,要是能找到一个好妻子就好了,军队里是不是没有女孩子啊。”
封鸿羽由她抱着手,偏过头低咳几声,再转过脸时眼角挂了点显而易见的轻松和得意:“无妨,既是你旧友,朕自会差人留心。”
“嗯。”祁长生仰起脸对他笑,“陛下真好!”
他俩嘀嘀咕咕的时候,庚已经和周应说完了话,示意周应与他们告别,好带他去落脚之处,也不知道庚怎么给周应灌的迷魂汤,不过一会儿功夫,看上去已对庚百依百顺。周应依言与他们告别,走到门前,又顿住步。
“怎么了?”晓得屋里二位身份的庚有点心惊胆战,生怕周应来个离别告白触怒封鸿羽。
周应在怀里掏摸半天,找出金钏,拘谨地让庚递给祁长生,祁长生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就被封鸿羽接过去在手中打量:“做工不错。”他评价。
“啊,这是我的!”祁长生看清是什么,紧张起来,踮脚要抢,这毕竟是前朝相关,她也不清楚上面是不是会有工匠烙印暴露身份。
封鸿羽被她骤然一拽,险些被拽落肩头衣物,他将金钏递过,训她:“冒冒失失的,仔细收好。”
“好。”祁长生拿到东西,乖乖地笑。
周应呆呆地看着他们,迎上祁长生的目光,才勉强一笑:“跟着你一起捡回来的,你走的急,也忘记给你了。”
“嗯。”祁长生摸过金钏上熟悉的纹路,“谢谢你呀,一直替我保管。”
“嗯。”周应说,“那天你离开,真的是和常半香说的那样吗?”
“是啊。”祁长生点头。
但周应却笑了:“你骗人,你都不知道常半香说了什么。”
祁长生一怔。
周应却不再追究这个问题,半晌又问:“祁长生是个假名吗,你真名是什么?”
祁长生唇边的笑容一滞,她想了想,于他说:“可是我还是喜欢祁长生这个名字。”
“嗯。”周应又嗯,他像个石头人,木木讷讷,只晓得点头摇头嗯啊哦,石头人周应对着屋内俩人各自行礼,起身后才单独朝着祁长生说:“长生,再见。”
“再见。”祁长生对他挥手,另一只手被封鸿羽牢牢握着。
周应与庚走出屋子,拐进小巷,没走几步,周应却突然停下,抬手捂住了左心脏的位置。
“你怎么了?”庚走出几步才发现周应没有跟上。
周应皱着眉,闷声闷气地说:“我好像生病了,好奇怪,我一般不怎么生病的。”
“是哪里痛吗?”庚有些诧异。
“不痛。”周应附在胸前的手攥紧衣物,低声说,“就是觉得,这里闷闷的。”
庚沉默片刻,抬手搂住他肩膀,他们身高差了些,庚悄咪咪地踮了掂脚,问他:“喝酒吗?”
而旧屋中。
封鸿羽看着一直低头玩金钏的祁长生,只觉心里轻松不少,一下午的沉郁也拨云见日,他心情大好,就起了坏心,想着祁长生方才慌张解释的模样十分有趣,于是启唇唤道:“长生。”
祁长生一哆嗦,手里的金钏当啷啷落在地上滚了几滚,一时间她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你叫我什么?”她后退一步,盯着封鸿羽的脸,不可思议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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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了秃了秃了秃了!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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