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2 / 2)
他甚少有这样惫懒的时候,这样的体验对一直要强打起精神应付各路妖魔的封鸿羽来说,甚至十分新鲜,他稀罕地体会了好一会,觉得祁长生大概就是有这样奇妙的魔力,能让他轻易忘记一切令人头痛的算计,分出所有心力全心全意地体会她的可爱。
封鸿羽笑起来,略略起身倚着床头,对祁长生张开手,轻声道:“长生,过来。”
祁长生眨了眨眼,半天才挪过去挨进他怀里,把下巴搁在他肩窝,心里情真意切地感觉封鸿羽不愧是封鸿羽,平日里看起来那么正经,甚至还有点清纯,真正耍起流氓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和她一点也不一样,祁长生合上眼,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让她眩晕不已。
然而就在祁长生出神这会儿,耳边的清浅鼻息却很快平缓,祁长生一愣,转过脸才发现,封鸿羽居然已经睡着了。
祁长生不大敢动,只好盯着他的侧脸看,看来看去,祁长生竟从封鸿羽紧皱的眉头和下撇的嘴角里瞧出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
祁长生乐了,她竭力保持着身体的平稳,伸手环过封鸿羽单薄的肩背,这是一个扎实的,拥抱的姿势,祁长生调整了一下姿势,安心地靠在他颈窝里闭上眼睛。
随后无师自通地意识到,方才封鸿羽那样索要一个拥抱的感觉,真实像个撒娇。
或者说,封鸿羽今晚的牵手和拥抱,都并未有任何逾越的,有任何有关私欲的下流成分,只是很单纯的,因为疲累或者其他,想向她索取一点点温度。
他没往不该想的地方想,自然做的很是理直气壮。
祁长生想通了这一关节,顿时对自己的龌龊和邪念有了新的认识。只好在心里警戒自己,不要多想,他累了就陪他睡一会吧。
可越是这样想□□清神,杂念就越是要见缝插针,无孔不入,那天黄晴雪的科普在她脑子里反复倒带,即使翻来倒去地叨咕着金刚经,大脑还是在色即是空和空即是色之间精准地切入某些不适情节,附带黄晴雪场外解说,声视俱佳。
念了三遍之后,为了不被雷劈死,面红耳赤的祁长生决定停下这个渎佛的倒霉行为,转而将注意力转回到苦主身上。
苦主全然不知怀里的小姑娘已经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阉割版的春功连环画,仍睡的鼻息悠长,祁长生盯着他直挺的鼻梁瞧,心里颇有些不忿地想,凭什么他可以睡的这么好,自己却要做个□□的抱枕。
……就不能不做个抱枕吗!做点其他的……也不是不可以的样子。
这想法稍纵即逝,可还是吓到了祁长生,并且拖着她本就飞奔的邪念一路下滑,祁长生目光落在他淡色嘴唇。突然想知道,他的嘴唇是不是和他的手一样,微凉,柔软。
鬼使神差地,祁长生抬手摸了摸他的嘴唇,指尖落在他唇角,动作轻慢地触摸。出乎祁长生的意料,指尖传回来的是微温的触感,十分柔软,那手感十分奇妙,祁长生回手摸摸自己的嘴唇,总觉得好像封鸿羽的就比自己的更好摸一点。
总而言之,触摸他人的非触觉器官,令祁长生感觉十分奇妙。
她甚至忘了方才脑子里的一堆黄色废料,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小孩一样,认认真真的体会指尖传来的新奇感受,嘴唇是温热的,带着呼出温度的潮湿感觉,皮肤是光滑的,比嘴唇要凉上一些,鼻梁细窄高挺,薄薄眼皮下可以感觉到眼球偶尔的颤动。
祁长生玩的兴致盎然,全然没注意到被她当成玩具摆弄的活人已经醒了,封鸿羽把她作怪的手捉下来,仍闭着眼:“别闹。”
祁长生哦了一声,老实不动了。
封鸿羽却睡不着了,问她:“无聊了?”
“也不是。”祁长生想想,又小声说,“就是想摸摸你。”
封鸿羽被她说的喉咙一紧,她说的一派天真模样,让他莫名地有些心虚,不敢看她。
“那你摸吧。”他好半天才说,心里居然冒出了点罪恶感。
这话越听越奇怪,祁长生有点尴尬,往后躲了躲,嘀咕:“不摸了不摸了,陛下歇息吧,我也回去……”
她没能说完,清俊的少年皇帝已执着她的手,抚在自己脸上,眸光幽深,望着她:“长生。”
祁长生的脸,腾的红了,可手到末了,还是没能抽回来。
明德宫外,小太监打着更踏破了露水,寝房内的烛光哧地熄灭,将一切团团卷进了混沌的黑暗里,也将指尖所触摸的一切,放大到不可忽视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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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拉了,他俩啥也没干!(强调)就是一起看了看夜光手表啥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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