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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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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蹲下身,辩解道:“哎呀,她就是特爱干净,没别的意思。”

“合着就她一个人爱干净,我们天天在这洗,都不干净了?!是你不干净了还是我不干净?”秋菊重重地砸着手里的捣衣棒,轻蔑的连三追问道。

春花知道自己吵不过秋菊,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倒是平日文静的桂花,接了秋菊的话茬,“人家洗自己的衣服,多走两步,又没让你洗。说这么多干嘛?而且张家大姐早走的汉子,本也是富贵人家庄子的管事,二丫的出生可比你我都好。人家讲究一点碍着你什么了?”

秋菊撇嘴道:“那又怎么样,如今还不是和你我在一个村。我就是瞧不上她装模作样的样子,怎么了?!”

桂花笑着道:“有些人呀,就是酸。你看不上人家,可大牛还巴巴的想给人家做上门女婿呢。”

“吴桂花,你……”

秋菊被戳中了痛处,她打小和大牛一起长大,本以为长大后便顺理成章的结为夫妻。谁知道二丫五年前忽然来了村子,从那时起,大牛再没有正眼看过她。

秋菊红着眼,一把扔开手里的衣服,叉着腰回骂了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言语讥讽不断,小溪边一时热闹不已。

————————

张妈妈办事很是利索,上午得了二丫意,下午便仿制了一张路引出来,甚至雕刻了个萝卜章,盖上了县衙的大印。

扬了扬新鲜出炉可以以假乱真的路引,张妈妈得意地频频点头。片刻后,她放下路引,斟酌了下,又用左手写了一封‘家书’。

两个大活人凭空在村子消失,这也太过异常,为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寻个由头的好。

张妈妈想了想,编了一个表叔,以膝下无出晚年寂寞为由,邀二丫与自己前去同住。

做好了一切,张妈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如此一来,最早明天就可以动身了。

当夜,二丫和张妈妈早早睡下了。

三月清寒的夜里,村舍宁静。天空一轮明月半被云霞所遮,光影朦胧。

时至夜半,漆黑的屋内,二丫忽然睁开了眼,一双墨瞳泛着寒意。

院中一段窸窸窣窣的声响传入耳中,而后在厨房方向消了声。

那声响极为轻微,非常不易察觉,奈何二丫睡觉极为惊觉又习过武,实在很难忽视。

她当即飞身而起,隐入暗处,悄声向厨房摸去。在不甚明朗的月光中,一道陌生的人影在厨房中晃动。

二丫收敛了气息,躲在屋檐投下的阴影中,悄无声息地盯着黑影的一举一动。

那人先在水缸边晃了一圈,搅动了缸中的水,又去翻了翻米罐。最后什么也没拿,一跃从窗中跳了出去。身子轻巧,动作干练,几乎没有发出太多的杂声。

看样子是个练家子。

二丫眯了眯眼,心中默数了五下,然后纵身跳出窗口跟了过去。

黑夜中,那人似乎对小村庄颇为熟悉,专程绕过几户养狗的人家,左拐右拐地出了村。

村口小树林拴着一匹马,那人直奔马儿,解开缰绳一跃而上。马蹄一翻,顿如弓箭一般直射了出去,生怕多停留半分。

二丫在后不远不近地跟着,见那人上了马,当即卯足了劲跟上。

早年间,她琴棋书画样样不学,偏对药理和轻功感兴趣,为此不知着了张妈妈多少数落。今夜回去,她定要和张妈妈好生辩一辩。

琴棋书画有什么用?逃难时遇到抢匪,还不是她用迷药才逃脱了去。

琴棋书画有什么用?像今夜这匪人,哪一样可以把他拿下?

二丫向来和衣而眠,因为她总莫名担心有人夜袭,为此也着过张妈妈的数落。

哈哈哈,事实证明她的忧虑时正确的!

虽然她堤防了三千六百五十日,就今日一日派上了用场……

可也算她未雨绸缪的成功事件啊!

在二丫乱七八糟的想法中,那人一路策马狂奔,直至云鹤县城。守门人听见马蹄声,还没等人停马叫门,就迅速开了城门。

半夜入城,不问是谁,不要路引,分明是提前打点好的。

见到此景,二丫心念一动,觉得她可能猜到这个人是谁派来的,不过她有些疑惑那人这样做的原因。

边思索着疑问,二丫边跃上了城墙,悄无声息随着那人入了城。一人一马穿过几条小巷,最后在一座小院的偏门处停下。

二丫随之跃上屋顶,单膝点地,环望半圈。

眼前是一所红棕土瓦青石砖墙,两进两出的大宅院。这样的规格,在这县城中,绝对算是大户人家。

夜半三更,小院一片昏暗,绝大的房间都熄了灯,只有两三处还亮着。而夜闯二丫家的那人,穿过两条回廊,在一处亮灯的屋前驻足。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后,在门上叩了三下,两声短一声长。

不一会儿,门应声开了。

一位身穿亵衣,披着外袍,看上去年岁颇长的中年男子将人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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