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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选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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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搜检自己的内心,好像并没有,虽然叶梓榉很讨厌,金子想还是送他一点分别礼物好了,金子恋恋不舍把鹦鹉笼子取下来送他,这可犯了叶梓榉的大忌讳,他气呼呼瞪了金子一眼,转而跑回汽车上去了。

一屋子的吵闹都跟着叶梓榉离开了,金子陡然被寂寥感包围似的,在客厅里走一圈,刚上了楼,那鹦鹉又在学舌:“说我是坏蛋,就他是好蛋,金子是个好蛋、是个好蛋。”除了叶梓榉没人能教鹦鹉这样的话。

与他们一同消失的还有白弘麒。白礼贤和龙天下说了这件事,一开始怀疑是杜门的人蓄意报复把弘麒反绑了,然而并没有这回事儿;龙天下又让人把不久前赴宴的千金小姐都盘查了一遍,依旧无果,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怕是除了龙彧麟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龙彧麟犹豫再三没有说出实情,只是告诉二人,白弘麒不想给他打下手,自己闯荡去了,至于去哪儿?他真不知道。

白礼贤听了这话大动肝火,白弘麒总是不按照自己规划的路线来走,长此以往他还不得上天。龙天下就此事态度还算开明,他认为龙家的孩子,只要想闯敢闯,在哪里都能有出息,管着他倒是束缚了他。

龙天下的话白礼贤听了大半辈子,这话对,可他不免要担心,白弘麒满打满算才二十岁,说话做事都不圆滑,又是冷淡性子,就怕他闯出祸。他嘴上应允,心里却想: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弘麒找回来,我已经够对不起爱媛了,不能再让弘麒出事。

白弘麒现在闯不出什么名堂,也就只能闯进安维民心里。

安维民不是闲人,正值战乱,他又身居高位,少不了大事小事压身。和安寅山分道扬镳之后,他带着白弘麒去了铜陵县,在那里收编一队战败的杂牌军,事务尚且不算繁忙,陪着白弘麒在铜陵待了几天,等他熟悉生活起居之后,自己还要去怀宁接未婚妻,他的远房表妹孙晴姿。

安维民心里七上八下,他两头都没法交代,于是乎半路抛下表妹跑回了铜陵。

白弘麒穿了一身黄绿色的军装,摇身一变成了安维民的参谋长,至于是不是虚衔还有待商榷。夜幕已深,这小县城一点也比不上大上海,又几经战乱,生活条件堪称艰苦,再苦苦不着少帅,故而他也没有沦落到住茅草房的地步,还算心满意足。

白弘麒端着搪瓷茶缸去刷牙,四方庭院里,扭头是一处精美雕饰的影壁,而安维民探头探脑从后面走了过来,白弘麒漱干净口,问道:“你不是去怀宁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安维民笑嘻嘻地说:“我一个人回来的,所以快呗。”

白弘麒略做思索:“你没去接人?”

安维民拉着他往堂屋里去,边走边说:“去了,我把她扔半路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等我们拍屁股走人,她知道地方也追不着了。”

进了屋,白弘麒拿毛巾擦干下颏的水,刚才只在高兴他一个人回来,方才觉得不妥:“你把一个姑娘扔半路上了?你缺心眼。”

安维民端起茶杯喝水:“呵,她可不是一般的姑娘,不知道比母老虎厉害了多少倍,与其担心她,不如担心我。”

白弘麒突然觉得安维民很没个正经,没过几天,白弘麒又看见了更不正经的。

铜陵的这些残兵败将被收编成了正规军,一千余人难免庆祝一番,安维民在酒宴上多灌了几口就搂着个白白净净的小兵旮旯里亲嘴儿去了,白弘麒转身就走,他也许没有那么的生气,可是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发抖了,他翻箱倒柜找出药瓶,倒了两粒小药片就胡乱往嘴里塞,好一会儿才镇静下来。

安维民承认当时脑子有点不清楚,也承认知道那不是白弘麒,他就改不了那点手贱嘴贱的臭毛病。他甚至对自己的坦荡荡引以为傲,本来白弘麒就待人冷漠,这下对他冷若冰霜,安维民在受了几天冷暴力之后,开始束手无策,这才悔不当初,他该一口咬定是自己完全糊涂认错了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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