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 二（1 / 2）

而幻境在的姜肆还在和逢生僵持。

“我…”

“啪！”

逢生刚来口，姜肆又一块炭，砸了过来，逢生终于忍不住了。 “这么多年，你怎么越来越幼稚了！”

姜肆眉目一横，厉声道：“老子愿意！”

但是姜肆不能再扔了，炭不多了，他倒是冻不到，顾衍呢？顾衍如今全身上下的灵力都用来冲刺金丹期了，哪来的灵力再御寒。

一人一剑之间又有了死一般的寂静，片刻之后，逢生道：“姜肆，除了这个臭小子之外，这世上还是没有人真心待你吧。”

姜肆不语。

“林杨待你好是为了贪念，许羌待你好是为了**，云渺山的其他人待你好是因为愧疚，这么多年了，兜兜转转，你不还是孑然一身吗？何止于？”

“你如今连人形都凝不出来，还来教训我？”姜肆薄唇微张，讥讽的话又说出。“况且……我又不是孑然一身。”

不是还有顾衍那个小王八蛋吗。

……

“你看见了。”

顾衍猛地回头，然而他的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近乎虚无的苍白，他知道这句话绝对不是对回忆里的小姜肆说的。

顾衍警惕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你要干什么？”

那声音轻笑一声，道：“你都看到了，这就是姜肆的小时候发生的事。”

顾衍摇摇头：“不完整。”

那个声音“哦？”了一声，似乎在意料之外，过了一会儿，又释然地笑了：“你对你的这个小师叔似乎格外的上心啊。”

顾衍认真道：“因为小师叔待我好。”

“可是据我所知，在这六年里，他经常让你干活，何谈对你好之说？”

“我知道他脾气不好，也不知道如何待人，但是他对我，已经是尽他所有努力，能够做到的最好了。”顾衍无比虔诚道。“因为从小，在我身边的，或是谄媚，或是溜须拍马，都不是真心待我，只有师叔……慢着，你是如何知道的？”

那声音叹了一口气，道：“顾衍，你是真的不了解姜肆。”

顾衍从善如流道：“是啊，我是真的不了解他，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说是吧？”

那声音突然被点名了，一顿，随后，顾衍幽幽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断生。”

“不不不，我的新名字叫逢生。”

顾衍道：“仙剑存世几千年，所以修出了灵气，有了自己的思想，但因为长时间无主，所以通常这种仙剑的怨气极重。”

断生叹了一口气，道：“还真是瞒不住你，你比我想象的聪明。”

“我从未见过师叔的仙剑，我曾问过师叔，他说他扔了，但我又时常见到师叔看着剑发呆，所以，被扔的那把仙剑就是你吧。”

断生冷哼一声：“被扔？姜肆说得太轻松了吧，当初他为了封印我，可废了不少力气，结果呢？还不是被你一把拔出来了，你说姜肆当时看着你，有没有想过一掌拍死你呢？”

顾衍不语，他当初把断生拔出来时，自以为得了一把罕见的仙剑，洋洋得意地去找姜肆赐名，姜肆当时就拿着那把剑发了好久的呆。

顾衍当时年少，以为姜肆不过是感慨仙剑姿色上乘罢了，但是如今想一想，姜肆当时心里是什么滋味？

失望？悲凉？咬牙切齿？亦或是悲愤交加？

顾衍不敢想，姜肆当时只是面色无常地拔剑归还给他了。

断生？逢生？

一字之差，姜肆起这个名字，无非就是想让顾衍别让他那么倒霉，能够在危难之时，绝处逢生。

“你不是要完整的吗？下面这段回忆会让小朋友感觉不适哦。”断生说“你还要看吗？”

顾衍皱眉：“感觉不适？”

顾衍一回头，又是那扇门，立在那里。

“进去，你就能了解姜肆所有的过往了，这个可不能中途退出哦。”断生留下最后一句话后，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