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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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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清与夫白退了出去,见沈潋端详,夫白朝她浅浅一笑,这才关上了门。---

魏宁宣不动声色地瞅了她一眼,见她眉目中并不含着厌恶的神色,这才介绍道:“这是我养在房中的两个小玩意儿,三年前从扬州买的,平素温顺得很。”

沈潋非常机智地没有问她两人什么时候不是那个“平素”,直觉应该不是什么方便说出来的东西,便只是有些敷衍地说道:“到底是宣姐养出来的人,果真乖巧懂事。”

沈潋不过是随口说出,谁知魏宁宣倒颇有些伤感地道:“官场险恶,也只能如此。他二人心思单纯,我才敢留在身边,但从未敢教他们知道公事。一是要防着二心,再者也算是护着他们的安全。跟了我,也不知是他们的福还是祸。”

沈潋见她如此,赶紧宽心道:“人各有命,两位公子即便是不在宣姐身边伴着,也无过是以色侍人罢了,注定得不到安宁的。能伺候宣姐,至少衣食无忧,又无苛责打骂,已经是常人盼不到的福分。至于日后,只要宣姐一心为宫里做事,谁又能撼动半分?这也是他们的好处。”

魏宁宣不置可否地笑笑,而后说道:“你如今位列封疆,定着浙江一省的祸福,又不曾婚配,日后的婚姻大事恐怕也难以圆满。若是有朝一日想要求个消遣,我也帮你寻几个好的,保证家底干净。”

沈潋想着自己的良人就在身边,又没有什么官职的牵扯,皇上也不至于不放心,将来的婚事还不是十拿九稳,哪里用得着这样委曲求全?就赶紧推辞了。

魏宁宣也不强求,心下可怜沈潋还是个小丫头,即便是知道了这些苦处,也仗着年纪小便不甚在意,只怕将来照样逃不脱这样的下场。眼下却还远着,不必同她深谈。不由得想到了席封平,同样是顾虑重重,更碍于义父的身份,眼下杭州的名门望族,谁敢与罪臣之子结亲?一时便有些头痛。

见她面色不好,沈潋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当她被当面拒绝心下不爽,赶紧说道:“我年纪还小,这些事情并不急,日后倘使真的需要,定然也要麻烦宣姐的。到时还望宣姐不嫌弃才是。---况且眼下我新任官职,一切并不熟悉,定要手忙脚乱一番,哪里顾得上这些?宣姐一番好意,我实在是惭愧至极。”

魏宁宣的忧心虽并不因她而起,然而这些话却也点醒了她:一来封平年纪不大,尚有考虑的时间;二来封平新任总兵,定要整顿军队,大加操练,对抗倭寇,哪有心思结亲?三者等到封平建功立业,到时满门旌表,那些名门世家还能不上赶着结亲不成?

想到此处,魏宁宣也放松下来,这才接着问道:“你方才说有事同我商量,不知是何事?”

沈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是席将军的事。仿佛将军对我有些厌恶,此前我只当将军性格使然,不曾多想。只是遇到宣姐之后,才见到将军平和的一面,想着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了将军不满。宣姐若是方便,还请为我问问将军,我也好改过。”

魏宁宣看着她诚恳的眼神,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有些感慨地说道:“并非对你不满,只是他有些不会说话罢了。若是有冒犯之处,也请你看我的面子,别同他计较。”

她站起来,走到香炉旁,取出一张新的香片挑着将要燃尽的火星。

“封平自幼丧母,那时义父还未考取功名,又是家道中落,义父便拼了命地读书,疏忽了对他的管教。族中子弟多,不乏顽皮淘气的,便欺负他是有娘生没爹管的孩子,对他拳打脚踢。他又是个不服输的,拳脚上占不了便宜,嘴上也不肯留情。尽挑着蜇人的话讲,便成了这么个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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