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许佳琪所在的小分队受到公司重点培养，她们小分队的人经常忙得不见人影，徐子轩所在的新七人小组合也慢慢步入正轨，每天忙着和新加入的成员进行磨合。

吴哲晗和其他人的交流都不深，除了许佳琪和徐子轩，就只剩下莫寒，而莫寒的小组合很早就成立了，公司的不作为运营使得这个组合渐渐没了声息，现在每天许佳琪出门去舞蹈房后，吴哲晗就去敲莫寒的房门，莫寒听到那有气无力的敲门声便会合上正在运行游戏的电脑，陪她一起去医院。

莫寒没说过会陪吴哲晗去医院，吴哲晗也没说过会去找莫寒，然而默契是一种无法解释和被形容的合拍程度。

有一次在医院输液，在吴哲晗吃过药后睡着了，莫寒悄悄去找季竹，询问吴哲晗的病情，她总感觉吴哲晗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正常，特别是她对自己病情的遮掩。但是莫寒每一次试探都被会吴哲晗敷衍了过，她一直知道吴哲晗这个人心思重，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傻气。

“您知道我是吴哲晗的朋友吧，她现在的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病人要求保密病情，”季竹神色犹豫，沉思片刻后说道：“最好能劝她尽快入院治疗。”

这一番话透露出的信息点足够明朗，莫寒很快就明白了，以吴哲晗的身体状况，并不应该每日往返与医院和中心，可她执意如此，谁都拿她没办法，许佳琪那边也不知被她用什么话哄骗，竟然真的相信她每天往返医院是在做康复治疗。

莫寒曾不小心撞见过吴哲晗跪倒在中心食堂的洗手间里，痛到极致没有力气喊叫，只能微张着嘴，从齿缝中挤出几声呜咽。

不是没好奇过她究竟是怎么瞒住许佳琪的，要知道她们在同一个隔音极差的宿舍里，甚至连隔壁稍微大声一些的对话都能听清，更何况每日吴哲晗都服用根本数不清的药。

可吴哲晗这家伙太狡猾，莫寒陪她去医院，她不愿莫寒听到她和医生的谈话内容而要求关门会诊，陪她去做检查，报告却非要自己取，以免莫寒看到检查结果，就连开的服用药都是自己去拿，等到她回来时，见到的只剩用透明分装瓶装好的花花绿绿的胶囊和药片，上面贴有用药量，仅此而已。

要是以莫寒平日里的脾气，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却又着实放心不下吴哲晗一个人去医院，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彼此之间都太熟了，吴哲晗把她的性子拿捏得无比到位，吃准自己不会放心她一个人，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

“吴哲晗，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丢你一个人，以后你自个儿来吧！”莫寒拉开车门，率先坐了进去。

吴哲晗和她一起坐到后座，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你不会的。”随后，她靠在莫寒的肩膀上，本就穿有外套的她进入到开着暖气的车厢内，还是忍不住裹紧了外套，她说：“莫莫，我好冷啊……想睡觉……”

“司机，能不能把空调再调高一点？”

“已经三十了，还要高？”

莫寒叹口气，擦掉额角冒出的汗水，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吴哲晗的身上，奈何吴哲晗太大一只，小小的外套根本盖不住，莫寒拉过吴哲晗的手，入手的感觉和握住一块冰没什么两样，不断揉搓了好久都不见回暖。

回到生活中心正好碰到从舞蹈房出来的许佳琪，一见许佳琪，吴哲晗耷拉在莫寒肩头的身子瞬间直起，毫无血色的脸上泛起笑意，而莫寒注意到的是许佳琪身旁的戴萌，戴萌额上束着一条红色的发带，手臂搭在许佳琪的肩膀，青春活力，和她心中好几年前的少年模样无限重合。

“五折你回来啦？正好我们要去吃饭，一起去吧。”许佳琪说。

“我想回家睡觉……”似乎是有些心虚，吴哲晗背在身后的手偷偷地扯了扯莫寒的衣摆。

莫寒在心里暗骂吴哲晗混蛋，却还是开口说道：“那什么，医生让她回来好好休息，你俩去吃吧，戴萌帮我点一份外卖，我要回去继续玩游戏了。”

“行，到时候我给你送到房间。”戴萌对许佳琪扬扬下巴，“走吧，我们出去吃。”

许佳琪眼睛仔仔细细在吴哲晗身上扫了一遍，平常没怎么注意，这时才发觉吴哲晗似乎胖了一点，她有些奇怪，明明吴哲晗每天吃得不多。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你快去吃饭吧，我想睡一会儿，你回来再叫我吧，好不好？”

就连睡觉这种事情都是一副商量的语气，莫寒认为，要是许佳琪这时说不好，那么吴哲晗就真的敢拖着这具疲惫的身子去和她们外出吃饭……只有懂的人才明白吴哲晗真当是用自己的方式把许佳琪宠到了极致。

“那你回家好好休息，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快去吧。”

吴哲晗一路目送许佳琪和戴萌消失在拐角处，才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扶墙坐到地上，莫寒站在她面前，皱起眉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你怎么回事？站那两分钟就虚成这样子，搞什么啊？”

“我困。”

“那还不赶紧起来回去睡觉？”

“容我再坐会儿。”

莫寒跟着她一起坐在地上，背靠墙壁，她问吴哲晗：“你这是何苦呢？瞒着这些究竟有什么意义？要是她哪天知道了，你看看她会不会让你进家门。”

“她现在正是上升期，咱熬八年不就是为了这个，只是不想让她在这个关头因为我分心罢了，”吴哲晗喘一大口气，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药盒，随即反应过来还在走廊，没有水，只能从中挑出止痛药生咽下去，接着说：“再说了，她要是不让我进家门，我就哭给她，我平常疼的时候都没敢哭，就攒着到时候用在她身上呢。”

“你想和她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