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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皇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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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寿四年三月的时候,晋宫里头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未央宫的阮皇后意外滑倒后一连沉睡了许多天,太医府的太医们使尽浑身解数,再检查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可是阮皇后一直都没有有要醒过来的征兆,就连皇帝从宫外请进来的江湖名医也说是无计可施。--**--更新快,无防盗上www.biqugexx.net-*---

正当朝中大臣上奏请皇帝准备皇后后事的时候,阮皇后终于醒了——

阮梨醒来的时候最先看到的是眼前银红色的软烟罗床帐以及帐中靠墙一侧正中的一副的牡丹花卉图。

这样的装饰显然不是阮梨喜欢的,因宫中帝后崇尚节俭,是以阮梨自从嫁入东宫后就收起了自己平日里的娇贵作风,将自己平生最喜的玉石也都压进了箱底,床帐也一向用着纯色的苎麻面料。

而这会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醒来时整个寝殿都变了模样?

阮梨能想到的也不过是自己身边的一群丫头们又是奉太子的口谕换了自己殿内的一应陈设,于是原本舒展的眉头都蹙在了一起,沙哑的嗓子朝外头喊了一声:“绿珠儿…”

头一个进来的人并非绿珠儿,而是因过来的匆忙还穿着朝服的姜誉。

因为阮梨这几年的折腾姜誉实在是受不住,可是平心而论阮梨到底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两人又有过那么一段琴瑟和鸣的时光,姜誉心中对结发妻子总还是有情的,要不然也不会在阮梨昏迷数日的时候每天一下朝都会过来看着躺在床榻上头毫无生机的结发妻子。

一见姜誉,阮梨就红了眼眶,两人的大女儿嘉月出生后没有多久,姜誉就因为治理水患去了江南,而现在嘉月已经过了百天,算起来自己与姜誉已经有将近三个月的时候没有见过了,自己也为姜誉担忧了三个月。

如今姜誉就平平安安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阮梨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来得及去注意姜誉朝服上的金龙,她还只当是自己早上一睁眼,就见到了归家的夫君。喜悦之余又不禁懊恼自己睡得太过,没有赶上迎接久未归家的夫君,由是阮梨又喜又愧,而这种情绪在声音中原原本本地展现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早知会我一声呀?”

说着话阮梨就要坐起来替姜誉换下朝服,可是甫一坐起来就觉得自己头晕得很,阮梨也只当是自己昨日忙嘉月丫头的百日宴太过操劳了,歉疚地朝着姜誉笑了笑:“我这会子实在困乏得很,让绿珠儿进来服侍你更衣好不好?”

姜誉原本已经迈到床榻前的步子再听见阮梨说的话时就愣在了原地,时间过得太久,他都不记得上次阮梨这么和和气气地与自己说话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好在姜誉也就怔了一瞬的功夫,赶在阮梨挣扎着起身的时候坐在床榻外侧,好让人能稳稳当当地靠在自己身上:“不急。”

跟进来的侍儿们从来没有见过帝后这般安稳的相处过,彼此递了一个神色,而后心惊胆战的侍奉在侧,甚至心中就连一会儿要从哪里收拾帝后对峙的战场都想好了。

姜誉微微收紧了抱着阮梨的手,贪婪地吸了一口阮梨周身的味道,试探地问道:“阿梨,现在是哪一年了?”

阮梨刚要开口说话时就因嗓子干涩而蹙紧了眉头,绿珠儿小跑到圆桌前倒了一杯清水递给姜誉,姜誉也不着急,等阮梨用完一盏清水,又亲自替阮梨擦去唇边的水珠,这才重新看向阮梨:“阿梨不急,你好好想一想。”

阮梨登时跟见了鬼似的,疑惑地看向姜誉:“是康乐三十二年呀,咱们嘉月丫头昨天刚过完百日,阿誉你这是?”

姜誉原本还在想自己的妻子又想出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法子对付自己,但是在无意中与阮梨四目相对的时候姜誉鬼使神差的相信了阮梨色说辞——这么多年他时常见到的阮梨眼中始终充满戒备与不安,哪里有现在这么的宁静与清澈?

他突然间就想到了康乐三十二年,嘉月刚过完百日,那个时候自己还在江南治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九月底了,那个时候嘉月丫头已经半岁了,而阮梨也从自己走时的柔弱姑娘变得可以独当一面了。那个时候姜誉觉得自己愧对妻女,因而将自己平生的满腔温情都留给了妻女,一时东宫和乐融融,姜誉也度过了自己这半生最惬意的时光。

只是好景不长,姜誉有一日在府外与友人相聚,多喝了几盏酒,回来后怕惊扰了妻女,于是便睡在了寝殿外间的床榻上。

而就是这一夜,平日在阮梨身边近身侍奉的宫女璇玑趁机爬上了姜誉的床,姜誉迷迷糊糊中将璇玑当作了阮梨,两人在与阮梨两扇门相隔的地方尽情欢好了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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