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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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秋收,之前收早稻的时候,顾奶奶舍不得多雇几个短工。--*--更新快,无防盗上----*--现在要收的庄稼多,再加上之前长河再三叮嘱,奶奶和娘年纪大了,不能亲自去田里劳作了,且又留了一些钱在家,平彩孺这才舍得提前雇好了短工。
所以虽是秋收,倒比夏天的时候轻松一些。
长水和宋时清只跟着在田里打下手。
顾奶奶在家里整理家务。
平彩孺煮饭送水。
平端妇女便去打稻场上看粮食。
每个人各做各的,都忙,却不很累人了。
长水和宋时清自上次打了一架,又长谈一番之后,渐渐变成了好基友。吃饭挨着,干活一起,没事就在一起絮絮聒聒,甚至去小解都要两个人结伴。
长水要搬到后院与宋时清同住。
平彩孺坚决不同意,暗中劝说:“两个男孩子,整天这样黏糊成什么体统!”
长水不服:“娘总是说我结交的都是一些狐朋狗友,现在有了时清这样有学识,明事理,还稳重踏实的朋友,您反倒拦着我!他是跟着舅舅的人,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平彩孺:……
“总之,就是不允许。”
长水违拗不过母亲,只好放弃。只是,每天来后院闲聊的时间,就多了许多。
某日,宋时清不像往常洗澡之后早早就回房休息了。
平端又在给自己做美白防晒的面膜。
平宗源觉得无聊,走到井边小桌旁,拉着平端跟自己学下棋。
“哎呦,爹,我还不太会呢,连宋时清都赢不了。”
“时清棋艺不错,你赢不了他,或许能赢我。咱们对弈一局,我看你学到什么程度了!”平宗源坚持。
平端无奈,只得点了盏灯,坐了过去。
围棋艰深,她才学不久,思虑不了那么周全,平宗源又不肯让她,自然一次也赢不了。
平宗源赢了,心里美滋滋的,还要再来一局。
平端虽然不是在乎输赢的人,但是总输,也很没意思。忽然来了兴致,说道:“爹,咱们下五子棋吧,这个简单又好玩。”
跟平宗源大致把规则说了,平宗源也觉得有趣。
“爹,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洗个脸。”
平宗源静静地坐在原地,摇着扇子等她。看她细细地将脸上的敷的她称之为面膜的东西撕下来,又认真的用清水洗了脸,擦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花露在脸上。
他没有接触过旁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人爱美起来,是不是都这样费心。--*--更新快,无防盗上----*--
平端今年十三岁,已经出落生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到了要议亲的年纪了。
她身量纤长,皮肤白皙,眉眼有些她母亲的影子。只是她的妻子是个有福气的圆润脸庞,女儿的脸型却像了自己,是端正的鹅蛋脸,鼻子英挺。不像她母亲那样温柔,反倒多了几分男孩子的顽皮英气。
平端笑嘻嘻的回来:“这个简单,我们就来三局两胜,若是输了,便送对方一件礼物可好。”
平宗源呵呵笑说好,女儿自从一年前大病一场过后,性子变的活泼了许多,不再羞手羞口不愿见人,待人也更和善,更像她的母亲。
哎,真是老了,怎么总是想起自己的妻子呢。
还是忍不住问道:“端儿,以前你常去找那什么芦腾草,怎么近来也不再找了,可是找到了?”
平端漫不经心说道:“那个东西太名贵,咱们在这乡下地方,也没听说谁家喜欢种花种草。”
“你有没有想过你娘呢?”
平端不禁抬头看他,只见一副故意装出的平淡无波云淡风轻的面孔。
当然想知道哇,平端穿越过来快两年,自己的娘亲究竟去做什么了全然不知道。知道她尚在人世,身边之人皆是闭口不谈,她也不好问。
只是隐约知道,她的娘亲年轻貌美。上次霍六偷走又还回来的那幅画像,是她对娘亲唯一的直观印象。只是这幅画又太过意向,实在想象不出真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据说当年平宗源娶到她,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现在人也还活着,却又不在身边。
按常理推测……难道是红杏出墙,和情人出逃了?
就因为如此,自己爹被戴绿帽子的事,总不好去四处找人求证。
嗫嚅道:“我,不太记得她的样子了。”
她是真的不记得她娘的样子了,原主的记忆中就没有母亲的回忆。
“你娘长的很好看,你也还算好的,却远不及她。”
“还不是你拖后腿。”平端小声嘟哝,不经意的挠了挠自己的左边眉毛。心中暗想,如果不是这块红斑,是不是就能及的上那个美丽的亲娘了呢!
平宗源犹疑了片刻,哀愁地说道:“你娘,其实是颇然族的神女,他们族人隐居在西北大山之中,不与世人相通。她耐不住山中的清凉寂寞,逃出族人的看管,出来四处游历,在上京城中和我相遇。我们成了亲,也过了几年逍遥自在的日子,可惜的是,在你五岁的时候,还是被族人抓了回去。”
平端:……
爹,你确定讲的不是神话故事吗?
她虽然是穿越过来的,但这好歹是一个正常的世界呀。
太平世界,哪来的什么神女?
平宗源似乎是陷入了过往甜蜜又忧伤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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