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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033.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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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些药材不是很难闻,不然明稷能嫌弃死他。

“洗澡了。”

明稷在屏风后,用手扶着浴桶,轻轻拨了拨水里浮着的药材渣子,等了一会不见太子应话,她走出去:“跟你说准备一下,洗澡了。”

殷遇戈将书举过头顶,一点都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嘿!”明稷叉腰,绕到书案背后,双手往男人的肩上一搭,在他耳边吹了道小风儿:“只问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了是不是,我这个旧人就在你眼前说话,你都听不见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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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遇戈的耳朵何其敏感,那股子酥麻从他心里往外一荡,直冲脑门:“放肆!”

“就放肆怎么样?我还准备脱你衣服,把你看光,你就说愿不愿意吧!”明稷抱着胸道。

“……”太子不愿意,但是太子没辙,他现在是伤残人士。

曹神医不愧是这方面的神医,上次正骨之后又施了一次针,加上日日泡药浴,太子腿上的伤已经好很多了,再有一个月他就能走路了,三个月之后就能恢复得与常人无异。

所以太子虽然面上有些排斥泡澡,心里还是对自己重新能跑能跳充满期待的。

这前提是,能不能不要一天被扒三回?

明稷将他按进浴桶里,转身把换下来的衣裳挂在屏风上:“一天照三次的害羞,怎么跟大姑娘似的?”

殷遇戈坐在水里,褐色的药汤一直没到胸膛,背着她翻了个白眼,水温有些高,又是五月底的天,进来不一会儿就全身都是汗。

曹神医说汗是好事,代表他身体里不好的东西正在慢慢排出来。

那老神医收了大笔钱财,也算良心,调配药浴的时候特意加了强身健体、滋养精力的方子,虽然右腿上的伤还没好全,但殷遇戈已经很明显感受到精力更加充沛。

嗯,充沛,精力。

明稷把东西放好,回头看见太子闷闷不乐的背影,心说难不成调戏太过,生气了?

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搭上太子的肩膀,明稷轻声问:“你怎么了,不高兴啊?”

太子的脸被热气熏得有些微红,明稷觉得有些可爱,忍不住笑他:“瞧瞧这多漂亮啊,唇红齿白的,跟十五六岁的公子哥儿似的。”

“闭嘴。”太子懒懒地往后一靠,轻声训斥:“红颜白骨不过弹指,只看外貌未免也太过肤浅。”

“我本来就肤浅啊!”明稷毫不犹豫承认道,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长得好看还不让人说?”

殷遇戈闭上眼睛,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哑声说:“棉巾掉了。”

“嗯?”明稷起身看了看:“没掉啊,哪呢?”

“水里。”

明稷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主儿整个人都在水里,随手捞一下呗!真是被伺候惯了!

她探手在水里找了找:“哪呢?没找到。”

“往后一点。”殷遇戈低声指引着她找,左手在水下忽然抓住明稷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明稷嘿嘿嘿嘿一笑:“想牵手直说嘛,找什么借口啊!”说着顺手在太子手心挠了挠。

太子可不止想要牵手手,他还想要更多,一路抓着明稷的手往下探,哑声道:“摸到了没?”

明稷的手一抖,差点把他掐着!

这这这!

夭寿啊!太子学会刷流氓了!

男人一边抓着她的手,一边低声说:“曹先生开的药中,有杜仲、鹿茸、肉苁蓉、锁阳、阳起石等。”

稷并不懂药材,但是不妨碍她从字知意,脸一红:“然、然后呢?”

“活血,但药性燥烈。”太子示意她低头,偏头狠狠吻住明稷的软唇,凶狠无比。

曹先生这一手可太阴险了,明知道人家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开这种药,还要人一连泡了二十几天!

明稷迷迷糊糊地想,这到底是冲着折磨谁来的?

杯水车薪的动作并不能减轻药性,殷遇戈显得更加急躁,甚至从浴桶跨出来,又一个没站稳差点把明稷扑地上去,她稳住太子,咬牙说:“慢点儿!摔坏了又得泡两个月!”

“扶孤去床上。”太子指挥道。

明稷摸摸肚子,一掐算怀孕也快四个月了,不禁心里一定,跌跌撞撞搀着他往床上走,等到了地儿,她是真的没力气了,太子一下摔在床上,肌肤泡久了有些通红。

他急躁地把人一扯,像什么没有经验的毛头小子,明稷一边安慰他一边试图把床帐放下来,被男人横腰往被褥里拖!

“慢点,慢点!你的伤……”明稷一边应付他还得一边注意他的腿,被太子狠狠一吻,极尽缠绵。

这种温存可有日子没有过了,一通下来她的腰都软了,忍不住在心里痛骂那个老头!

老不修的,瞧这给人开的都啥药,憋成这样,她要是受伤了非把这老头按在地上打不可!

“啊!”明稷忍不住打了太子一下,嗔怪道:“过两天就是满月宴了,别往看得见的地方咬啊!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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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正初, 天气炎热, 这一日是楚王幼子文满月的日子。

楚王给丽姬那儿子取了一字‘文’做名,跟着他兄长们压一字戈做尾,明稷就着这名字品了一品,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因为是幼子满月,说盛大也并不盛大,只是在没有甚么大节庆的六月寻个由头一大家子人聚一聚,会一会的家宴而已。

太子的兄弟颇多, 有不少已经成婚了, 时辰还未到这些宫眷就将中宫大殿填得满满当当的。

明稷的肚子快四个月了, 终于有了点微微的隆起,她一手执扇轻轻摇着, 另一边由有貌扶着, 身后跟着画奴,边走进来边吩咐:“你们殿下现在不能吃酒, 酒是发物,省得到时候起疹子, 一会画奴派人过去盯着, 免得他贪嘴……”

“还有啊,曹神医说了,虽然殿下现在能走几步, 多数时候还是得坐着,让他别为了要两分面子逞强,不听话就说我说的。”

画奴跟在太子妃身后连连称是。

“哟, 那不是太子妃么。”宫眷群里有人将明稷认了出来。

“头上那么大九尾金凤的大压鬓你没看到?装什么第一次见?”一个抱着孩子的紫衣夫人悄悄翻了个白眼,指甲不小心将怀里的孩子刮了一下,那孩子发出一声要哭不哭的嘤咛。

正是公子献的夫人,她生了楚王第一个庶长孙。

“哭什么哭!在府中就爱哭,出来还哭,不许哭了!”她将孩子轻轻一拍,显得有些不耐烦。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平时也几乎没见过啊,她深居简出的,咱们的宴会也几乎不来,问一句怎么了……”那人不甘示弱,小声反驳道。

“献夫人今儿是怎么了?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远处另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小声问。

“嗨,你不知道,”她身边的贵妇也压低声音,解释:“献夫人那儿子是王上唯一一个孙子,现在太子妃也怀上了,公子献毕竟是庶出,嫡庶尊卑有别,哪能跟嫡出的太子妃比!”

“以后大家眼里只盯着嫡出了,谁

管她那个?”

“她现在就是心里不平衡呗!”

这些声音压得低,又压的不低,明显是要献夫人听见的,她将帕子往桌上狠狠一拍,拔高了声音,说:“若说嫡庶,在场的除了太子妃和安庆王妃,哪个是嫡系的?谁又强过谁去?”

“我啊,本事再不济,也为王上生了个庶孙,至于其他个光叫唤不下蛋的母鸡,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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