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nius 28 变故(1 / 2)
燕煜捧着卫星电话,恶狠狠吼道:“谁给你这个号码的!燕清溟呢!!!”
“你小声点……”季苍术颇有顾忌,压低声音快语:“听好了。---对方有两个人,身手很好,是双胞胎,弟弟带了大量管制药物,包括麻药和最新迷药,他是个狙击手。车牌号DA12xxx。”
这描述符合单兵戎和单止戈。燕煜口气稍缓,一颗心还没定下,对面传来手忙脚乱的声音。
一个吊儿郎当的嗓音问道:“喂,季苍术。以你的专业意见来看,你说omega做完手术之后多久才能接受一个新的alpha标记?”
季苍术手指磨擦着卫星电话表面,仿佛在隔空安抚暴怒的燕煜。沙沙电流伴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传了过来,季苍术正色道:“我不知道。我专业是生物和化工医毒,这种事情你最好去问问别人。”
对方不依不饶:“你好歹也是个博士,人类也是生物,凭什么你不管?”他指了指季苍术,抗议道:“快说快说,这破事情困扰我哥好久了,我赶紧把他送出去,省得每次我约人都要叨叨我好久。”
“妈的!”季苍术骂了一声,“人家alpha死没死都指不定,这事情你拿什么立场询问!?”
单止戈声音过分平静,过分冷冽:“就凭他姐亲口说的,如果燕清溟毫发无损回到墙内,他就跟那个救了他的alpha结合。不过就是一个手术的事情。”
季苍术的指尖冰凉得要命,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对薛云昭来说,燕清溟是可以随意送出去,毫无人权和货物等价,用来笼络alpha的祭品!?
恶心感一瞬讲冲破肺腑,他拍窗吼道:“混账!滚!!!”
这动作幅度太大,车子哐咕隆当怪叫。单止戈深深看他一眼,最终没有多说些什么。好半天,空荡荡的车子里静得只剩下季苍术急促的呼吸声。
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愤怒缘何,也许是从古以来beta与omega的弱势地位,也许是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也许是那层窗户纸被捅破的时候,砭骨的冷风此得他骨头发麻。他甚至比正主还要愤怒,悲哀的发现原来他们对alpha而言太过弱小,末世之中尤为如此。
倏然间,季苍术想起了电话那头的燕煜。
燕煜一定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那么他还有多少冷静?alpha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会不会逼疯这个人?他们……还能不能获救?
alpha低沉道,“单止戈走了没有?”
季苍术一惊,对方的语气之冷淡一瞬间让他有些不解。但他想起了约好的事情,连忙道:“走了走了……我们刚刚说到哪了?……对、对……就是、那个……”
季苍术忘词了。
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立场,他竟然忘词了。羞愧、尴尬、愤怒等等情绪纷纷杂杂搅和成一条麻绳,套在他的颈项上。
那头耐心等着,直到季苍术声音染上哭腔的时候,才清清浅浅说了一句:
“我会找到你们的。别哭了。”
他用上了们,似乎是个信号,一个预兆,一寸希望,钻过了紧闭的门窗,落入黑暗中的车厢。
季苍术喃喃报出一串数字。这是燕清溟利用日晷测算的经纬度坐标,乍看之下毫无关系的数字却连接了两条生命。
alpha的呼吸平静,湖水般静谧:“准备好。我会来的。”
卫星电话挂掉的那一刻,车门毫无预兆拉开!
季苍术面色苍白看着燕清溟躬身爬上车,递过去一个苹果,脸上旋出两个小小的梨涡:“吃吧。他一定会来的。”
……
卡里尔镇被袭击十八小时。
单兵戎没有自夸,他做的饭确实好吃。以至于又给了两个人理由挤兑不成器的单止戈,单止戈摸着被打肿的脸痛并快乐着。--*--更新快,无防盗上----*---他抱着碗,厚脸皮挤到燕清溟身边,发射热情的谈话请求。
叮,您目前好感度为黑洞,对方拒绝谈话。
燕清溟拒绝的背影残酷宣告事实,遇挫越勇,单止戈反倒来劲了。作为一个直男——笔直程度捅穿地心的直男,单止戈和大部分的直男想得没什么两样,再加上alpha沙文主义教育下某些自高自大思想鼓动,单止戈在一定程度上其实也是自我感觉良好的alpha那一派。
直男对同性恋最大的误解,就是同性恋对同性别的人来者不拒,因此惶惶担心自己的贞洁。
如果是个omega的话,直a单止戈觉得冲自己这张长得很好看的脸,燕清溟没法拒绝他的。
作为直a的最大误解,那就是omega对a来者不拒,这种生性软绵绵,如同小羊羔一样纯洁善良的生物,放到虎狼环伺的alpha群体之中,那妥妥是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他们是alpha捕猎场上鲜活幼嫩的猎物,味道堪比龙肝凤髓,只要是个alpha尝过热潮期omega的热情,他就再难从对方的温柔乡里脱身了。
综合以上两大误解,单止戈把脸怼到燕清溟面前的时候,燕清溟一根筷子顶在两个人之中,“离我远点,死直男。”
“直男怎么了,我要是弯的,说不定你就倒贴了。”
“你?”燕清溟雷达射线扫他一扫,噗嗤笑出来:“你可拉倒吧。直男就不说了,还是个直a癌,满脑子想着omega这种生物标记一下不就是手到擒来的性别歧视者,我能请你闭嘴离我这个gay远点吗?”
他说着脚下一踹,把两个人分得更开。
单止戈怒道:“我没有性别歧视!我只是喜欢柔柔软软、相夫教子的女孩子!”
燕清溟眼皮子都懒得掀:“拉倒吧,你有本事把这话对你们技术支援部那一堆女孩子说出去,看看哪个不会扛枪拿刀动杖,你能活着走出那个门我名字都倒过来写。”
想起技术支援部那帮又宅又暴力的女研究员,单止戈浑身发抖。小树一样抖了半天,他总算消停下来,蹲地上露出低姿态,仰头看燕清溟吃饭,道:“我说,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哥吗?”
“我考不考虑他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老大不结婚老二不好意思找媳妇定下来?”
“不是不是,”单止戈为难地抓抓头发,露出个苦兮兮的表情:“这么说吧……我知道这个强扭的瓜不甜,初恋多半看走眼的既定规律,可是我哥他从小到大,很少对事情上心,一上心就念念不忘。老话怎么说来着?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嘛!”
“燕煜等你十年,我哥也等你十年。既然天注定你要和我哥再相遇,要不你就试试?”
试试?
燕清溟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渴望。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光芒,仿佛一个小孩为了讨好另一个小孩,而费尽心思低声下气乞求的光。那种渴望要命地扎入心底,一时间燕清溟竟然说不出话来。
单止戈看他表情有所松动,连忙趁热打铁:“你喜欢吃甜的对不对?我哥味觉不好,对甜的尤其迟钝,那次在甜点屋遇到你之后,他每天都跑过去买一个小蛋糕。揣在怀里想要再遇到你,然后送你,问一问你的名字。大多数时候他都只能自己一个人吃掉,那玩意儿怎么说呢,不好吃,可你喜欢,他每天都要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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