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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nius 52 倒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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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运进地下室前,亚当苏醒过一次。--*--更新快,无防盗上----*---

他一醒,前头领路的燕清溟无机质般冰冷的声音响起:“醒了?还记得路吗?”

亚当骂了句脏话,挪动四肢,挣扎幅度太小,以至于单止戈轻松制止了他。

燕清溟放缓步子,稍微落后些许。也就是这个时候,亚当才正面见到了所谓“燕煜的爱人”。他原本以为应该已经死了的人正活的好好的,还让他喝上了一扎黑啤,而他的爱人就像只恶魔。

亚当嘴唇动了动:“Jesus。那么多人……你死后会下地狱的。”

燕清溟听清后咧嘴笑了起来:“就算我下地狱,你也一定会被我带下去。”他说话有三分阴冷与森寒,还余七分笃定,坚定地陈述着一个既定事实。

亚当咽口唾沫,闭上眼,索性不再多话。

一个小时后,alpha健康的身体机能恢复运转,将麻药代谢出体内。亚当仰着头,无聊、空洞地盯住墙上的监控器发呆。

燕清溟就在监控器的另一端,目光悠远不带感情。

他将这个监控摊在手心上,毫无保留地交给了燕煜。燕煜望到他眼中令人心惊的黑与深沉,一如当初燕清溟找回自我那一刻濒临疯狂前的平静。那光绝不能说是洒脱,比洒脱而更恨之,比恨又更轻描之,宛如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塑,用他堵不上的伤口,倒尽所有仅剩的情感。

燕煜说:“别这样看我。”

他伸手盖上燕清溟的眼睛,仿佛这样能够堵上创口。然而他知道,燕清溟在说实话。

约莫有十分钟那么漫长,燕清溟静静端坐,睁着眼,专注地看燕煜的手掌。偶尔眨眼时,睫毛小刷子似的沙沙扫过,挠得燕煜的掌心发痒。

燕清溟听燕煜叹息着说:“宝宝。对不起。”

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燕清溟想,诚实地说:“为什么要道歉,做错事的人是我。”

燕煜没说话,吻了吻他的嘴角。和平常一样,亲昵、温柔,掠过面庞时带着轻佻与疼爱,心头总忍不住会酸软成一汪水。燕清溟又眨了眨眼睛,眼见燕煜脸上的愁色潮水般涌来、潮水般退去,须臾间又恢复成那份成熟持重的模样。

他被燕煜拢入怀中,燕清溟习惯性地将全身的重量交付给这个人。对方眉心微不可闻下陷一道深深的轮廓,最终几度张开合上的双唇保持缄默。

直到燕煜说:“扶我一下。”

燕清溟知道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去了,乖巧地扶了燕煜一把。Alpha站直,雄躯伟岸,燕清溟蹲下帮他系鞋带,从下往上,仰望着他。

结果又被燕煜扯着腰带拉上来,兜住腰狠狠亲了好几下。唇分时,燕清溟喝了酒似的东倒西歪,燕煜反倒精神抖擞。

他牵起燕清溟的手,两个人往屋外走去。

迈阿密城临近内层的酒店前身大多为装修完善的公寓楼,一整层一整层的租赁,单间小屋的旅馆在这里反而不常见。

单兵戎坐在沙发上,脚边的垃圾桶内丢弃了空掉的血袋。

输血是补血最快的方法——季苍术本人粗暴简单的表示。单止戈忙前跑后,千辛万苦弄来仪器,给他亲哥输了四百毫升血——亚当那群人没有一口气挥霍干净。

单兵戎得知这血就是早些时候从自己身上抽取的,表情那叫一个五彩缤纷。

德川京子小姐作为整支小队内唯一一名女性兼beta,充分发挥“beta是块砖,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搬”的特质,此时此刻,她收拾干净东西,起身又要给没怎么吃饭、好不容易愿意安生下来去睡觉的单止戈做饭。

她路过两人时停了下,微微向他们颔首致意,含蓄地表示了礼貌。---

燕清溟用日语对她说:“辛苦了。”

德川京子擦擦手,“你们两个饿了吗?我打算给那家伙做饭,要吃一些吗?”

燕清溟笑了笑,“单止戈怎么会有你这种贤惠的女朋友。谢谢,我不饿。”他指了指燕煜,“他刚刚吃过东西,我们要出去,不麻烦的话你就多准备一些吧。”

德川京子诺诺应下,低头快步走到了厨房。

燕煜瞄了一眼单兵戎,后者嘲道:“啊嗯?当你情敌还得小心会不会被错认。燕煜啊燕煜,你也就活了三十几个年头,你怎么招了那么多敌人?”

单止戈等他哥醒过来后一股脑地道出了实话。

燕煜平静道:“命不好,爹不疼娘不爱一颗地里小白菜。”他拉着燕清溟出门,合上门前想想不大舒服,又绕回来补了一句:“没事,我媳妇疼我。”

屋内传来了一声愤怒捶墙的声音。

燕煜哼了哼,颇有种自己出气的爽快感。回头瞄了一眼燕清溟,omega拉着他的袖子,眼神温软,清晰可见目光中只有他一个人的轮廓。

燕煜搂过他亲吻,低声道:“你把你大舅子关哪了?还没娶进门你就这么折腾人。”

燕清溟耸肩:“唔。一生气就忘了这人还是便宜大舅子。这边。”他替燕煜指路,两人背负月光,缓步行走在烟火人间。

八点三十分,灯火通明。迈阿密城保持着城主本人一贯的做作本性,整座城亮如明珠,人来人往,摩肩继踵。

燕煜看了一眼燕清溟的背影,他的小朋友一如少时笑容干净,温软软的像块璞玉,一不留神就栽进他手心里。

关押亚当的地方是一处地下室,秦无衣友情提供。

燕清溟核对密码,领燕煜下至一层。长孙敛锋守在门口,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

两人尚在楼梯口,狙击手便警觉地抬头,分辨清楚后又蔫蔫地缩了回去,霜打过的茄子似的。

“哟?”长孙敛锋摸出根土烟,擦火点上,惬意地吐出个烟圈,眼里颇有掩藏不住的恶劣笑意,“来见大舅子了?”

燕清溟平静道:“不然来见你?见季苍术都比见你有意思。”他伸手去拉门,身后的燕煜微微前倾,似乎只要一有不对劲,便要挡在第一线。

长孙敛锋将冲锋藏进大衣内,懒懒散散让开一条路,离开前,他说:“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家庭聚会。”

两人进屋时亚当正巧数羊数到五千,视野里两双军靴同时显现,亚当霎时清醒过来。

地下室内采光不好,惨白惨白一盏吊灯,悬在空中摇摇欲坠,风中残烛似的坚持着。

燕煜把唯一一把椅子让给了燕清溟,俯身蹲在亚当面前,同这位许久不见的养兄平视:“好久不见。亚当。”

“好久不见,Aaron。”亚当说。

“免贵姓燕,燕煜,Y-A-N-Y-U。”燕煜慢条斯理重复他做过无数次的行为,无形之中拉开了两人本就疏远的距离——他们从来不是一家人,血缘上不必说,法律层面亦面谈。

“你想知道什么?”亚当反而不慌了,虫子似的挪动双腿,屈在身前,神色写满不在乎。

见燕煜不说话,亚当倒是先自己絮叨起来:“简经常说你是个奇妙的组合体。中国人的血,俄罗斯的信息素,美国抚养你长大,而你最后成为了无国籍的国际士兵。我挺好奇,你这个人怎么会有所谓的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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