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卧室里所有的东西都翻了新(1 / 2)
柳眠握着林寻的手无声哭了好久。---
他偶尔抬手把他妈脸上的泪揩走,间或是走神,又或者小声的哄着说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不走了,工作都找好了,没瘦,也没胖,都挺好的。
来来回回这么几句的哄。
再后来他爸把他妈带回卧室,林寻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那个塑料的果盘出神。
以前是玻璃的,他跟陆予安趁着爸妈不在的空档偷着打游戏,打着打着就打到了茶几上。林寻压着陆予安边亲边往他衬衫里摸,摸的陆予安边喘边抖,小声的叫唤:哥,哥……轻点。
林寻不管他,手从肩胛骨一直摸到后腰,之后还揉巴两下,陆予安被激的浑身一抖,把茶几上的玻璃果盘给扒下去了。炸裂的声音吓得两个人谁也没敢动,目瞪口呆的盯着已经被碎尸的果盘,半晌,两人贴着额头笑了半天。陆予安小心的攀着林寻的肩膀,在他的嘴角清脆的亲了一口,之后自己又不好意思,从林寻的臂弯里钻出去,嫩白的后颈此时红的像煮熟的虾。
有些事情想忘忘不掉,越想越痛苦,索性不想。
林寻头疼的厉害,从电视柜抽屉里掏出了一盒止疼药,看了看时间大概过期了一年,掰出来两片往嘴里一送,嚼了两下给咽进去了。---
很苦。
林寻把行李箱打开,掏出一身睡衣,夹在胳肢窝下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慢慢的压下了卧室门把手。他轻轻的推开门,发出吱的一声,他没开灯,却通过客厅的灯看到了屋里的陈设,在那一瞬间,林寻感到所有的血都往头上冲,好像下一秒就要炸掉——还不如炸掉。
他疯狂的寻找如今的摆设与三年前的共通处,没有,什么都没有。
曾经的一张双人床变成了两张单人床,两个衣柜变成了一个,里面只有几件自己高中时的校服和睡衣。一变二,二变一。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林寻缓缓坐在离门口很近的那张床,把头深深的埋在枕头里,只有柳眠常用的洗衣液的味道,没有他最喜欢的那股奶香味。
林寻不甘心的像个变态一样把两张床从头到尾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闻了个遍,闻到最后都有些缺氧。他坐在地上,头倚着床角,想问问他爸妈这屋子怎么变成这样,想问问他们陆予安这些年是不是除了春节都没有回来过,想,远远。
他想现在就找远远。
林寻也确实去找了,他给陆予安拨了电话,用那个破手机。接通的时候林寻以为在做梦,他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徒然的张嘴呼吸。
电话那头的陆予安同样在沉默,两个人就这样握着手机,谁也没说话,谁都没出声,就这样静静的等着,像对峙,又像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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