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英(8)(1 / 2)
第二天,叶阳的手机闹钟响了,他很快被惊醒,手忙脚乱关了闹钟,再看看床上的人,还没醒。
昨晚实在闹得够呛,但是不论怎么样,生活还得继续,只是平淡的生活里,多了不得不去了解清楚的事情。
一定要找机会,当面和边荀问个明白。
“王淮,醒醒。”叶阳轻轻推了推他,王淮很快就醒了,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看着他。
——
两人整理好,用矿泉水漱口,下了楼,叶阳走向柜台,却被王淮拉着了。
王淮:“晚上我回宿舍。”
“你可以吗?”叶阳说。
王淮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旅馆,回到学校,叶阳看着他上楼梯才走,回到自己的宿舍。
——
王淮只睡了三个小时不到,脚步虚空地走到宿舍。
双胞胎不在,估计是去上课了,宿舍里只有廖明丰在打游戏,王淮爬上床,侧躺着拿着木雕看,又睡过去了。
廖明丰关了游戏,轻手轻脚背上书包,关了门,去上课了。
——
九月中旬,天气转凉,树叶禁不住秋风的袭击而坠落,或在人行道上被踩踏,或随风自由远行。
叶阳背着书包从教室里出来,感觉自己终于和外界的生活接轨,他给王淮打了电话,王淮接了,只回答嗯、好的。
又来了。叶阳疲惫地想。
他现在不想赶去南校区,这可能无济于事。他得找到边荀,问清楚发生在王淮身上的一切。
边不是大姓氏,找起来应该不会太麻烦,叶阳有一个舍友是学生会的人,他只说要找一个老同学,在舍友的带领下他终于找到了边荀所在的班级。叶阳来到边荀班级门口堵人,运气不错,人真的被他找到了。
边荀正在和朋友聊天,时不时笑着,只过了几个月,那人没什么变化,还是和初见时候一样。
看不顺眼。
边荀背了书包走出来,叶阳喊了他一声,边荀转过头,十分震惊地看着他。
“我想和你谈谈。”叶阳说。
边荀很快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以叶阳的成绩进b大并不是一件怪事,以前同班的时候叶阳从不会主动找他说话,所以今天他会找上门来,一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有事,先走了。”边荀转身就走。
“王淮的情况很不好,我想和你谈谈他的事情,你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
操场上,许多背这书包的年轻脸孔在阳光下散发着生命青春的活力,犹如一朵朵怒放的蔷薇。这是人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当然,这仅仅是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还有小部分人,在戴久了的假面具下无声地哭泣。
两人坐在操场的石椅上,边荀先开口,说:“王淮是不是也在这所学校?”
“是。”
“我就知道。”边荀自嘲地笑了笑,“那么你找我来,想说什么?”
叶阳:“他和你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边荀脸微微僵硬了一下,很快就不自然的笑容掩盖过去,“这事其实由我来说是最没说服力的,那可是我的亲哥哥啊叶阳,你觉得你能相信我的话吗?”
“你如果那时候没有转学,我或许就不信。但是你转了,说明你还是有良心的,凭这一点,我相信你。”
边荀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眼睛蒙上一层悲色,说:“我哥在北京一家疗养院担任心理咨询师,有一天他接到一个老同学的来电,那个老同学似乎是当官的,你知道的,北京是全国权力中枢,路上跟你擦肩而过的有可能是政委之类的官员。总之那个老同学很有地位,他说他有一个病人,需要我哥帮忙。”
叶阳说:“那个病人是王淮?”
“是的。他说王淮病情特殊,不能住院,就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子,让我哥在里面给王淮治病。哪天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哥说那个人带王淮过来的时候,塞给他很多钱……”
叶阳想了想,那天大概是四月初四,王淮跟他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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