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还认识菩萨？如风原来是神仙？（1 / 2）

“江吾……”

温皓在脑海里用力搜寻这个名字，却一无所获。看着眼前眼带笑意的少年，温皓竟第一次感觉到不好意思。

就是被长蛇那般妩媚的女子亲近，温皓都是心如止水，但不知为何看到江吾，心就乱了。

但也奇怪，看着江吾，方才和制天门交锋留下的烦躁瞬间就消失了，心里一干二净，连一点杂念都没有。

“江吾，是因为你在江边长大？”

江吾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相信人间姓氏都是有来由的，你这么讲，也不算错。”

“那你可否讲一讲，为何，我姓温？”

“因为你很温柔。”

温皓被这理由逗笑了，江吾看着他笑，心里也欢喜。

“那你可知道，你现世，我是要除掉你的。”

“无妨，能见到你，就是一件好事。你要除掉我，我也没有任何意见。”江吾直直地看着温皓，如同寻常九尾狐盯着人时那般摄人心魄：“如果你舍得的话。”

“你倒是灵性，知道我用蜚给你替了死。”

“替死？是你多此一举。制天门算什么，轮得到他们来逼你？”

江吾说这话时毫不犹豫，好像他刚刚看到的制天门的阵仗根本不值一提。带着自信和鲁莽，又偏偏让温皓读出了他护着自己的决心。

“你认识我，且叫我师尊，我是你的师尊吗？”

“我认识你，你是我的师尊。”

温皓靠着墙坐了下来，抬头看着原地立着的江吾，任江吾给他挡着夜风：

“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很久以前，在日月尚未出生时，你我就认识了。”

温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就是混沌初开时了？”

“也许吧，你知道的，我从不记那些拗口的词。”

“那你一定认识女娲了。”

江吾不屑。

“你同我在一起时，从不提那些后辈。”

山中精怪最擅长胡言乱语蒙骗人，温皓自然不往心里去，只当与江吾调笑：

“那看来你我还是很厉害的，混沌时就有了灵性，会言语，更会交朋友了。”

“混沌是三界的起始，不是我的起始，”江吾定定地说：“更不是你的起始。”

“也许吧。”温皓伸出手，像是邀请：“这么好的夜色，不来陪我一起坐坐吗？”

“围墙下能看得见什么，总要高些，望得才远。”

江吾握住温皓冰凉的手，将他带到了最近的山顶。两人便在静谧的夜里，披着满身的星光，俯瞰整个神川茶门。

“真好看。”

“如风喜欢茶，我便送她神川茶门。”

江吾捏了捏温皓的手：

“以前你就是这样，做出来的东西都很漂亮，然后转手送给身边人。”

“是吗？我以前还做过什么。”

江吾并没有回答温皓，目光穿过薄雾，不知望向哪里。温皓看得出来，江吾已经很累了。他是刚出世，化成人形本就困难，更不提从后院飞到山顶了。

“铃铛呢？”

江吾收回目光，张开了手掌。温皓拿起，江吾忙要去抢，却被温皓揉了揉软顺的黑发。

“送给你我就不会再收回的，我只想让你休息。”

铃声好像天边的神乐，轻轻地，就让江吾勾直了眼。他变回九尾狐，瑟缩在温皓身边。温皓把它抱到腿上，一手仍慢慢地摇着铃铛。

“你听，远处有祈祷的声音。”

江吾竖了竖耳朵。

“要听我唱歌吗？”

江吾咕噜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