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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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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阳光很好,斜斜照进了窗子。

段殊之瞧着叶辞的睡颜很是头疼,说好的再也不要和这个人有任何瓜葛,怎么又把事情弄成了这样。

一直到几天前他都以为他已经走出来了,现在叶辞对他来说就是欺骗过他的前夫而已,不足挂齿,可如今这个活生生的人就睡在身侧,暴怒和怨恨过后是逃不开的悸动,他才发现,原来他这两年想念叶辞的心这么深刻,尽管他千疮百孔还蒙着一层灰。

今天周六,两人要去临水别墅参加蔺老举办的晚宴,很多成功人士都会来,明天拍卖会就正式开始了,这个蔺风荷身边的人包括她自己都值得仔细推敲。

尤其是风叶。

“段哥……”叶辞醒了,他一转头瞧见段殊之,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抬眼就笑得很甜,小心翼翼凑了过去想讨一个吻。

“去死。”

段殊之毫不留情一脚将他踹到床下,扑通一声摔了个响,他才算解了刚才内心的不甘和幽怨。

“段哥,你怎么还是这么没轻没重的。”叶辞坐在地上很是无奈。

“反正你皮实还欠揍,练练脚力。”

段殊之披了件外套就下了床,将被子叠好了才出房门,叶辞看着墙上挂着的日历——六月十二号。

六月十二号,段殊之都会早早的起床,这点叶辞是知道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选在昨天去宁可惹恼他也要进门,两人颇有默契的收拾好了一起下楼,没有去局里,也没有去现场或是别的地方调查案子,一前一后走出小区。

春和街无论什么时候走上去,都很轻松舒服,舒适到忽略它的存在,可一旦走上了别的道子,就会怀念起它的好了。

这种轻松和惬意,让段殊之放下一切,去和当地居民一起仔细感受。

卖早点的女人拉着推车到了树下,见了他俩笑盈盈的依旧十分热情,将炸好的油条递给先来的小姑娘,问:“今天想喝点什么?豆浆是现磨的,牛奶也是刚送过来。”

段殊之看了叶辞一眼,说:“牛奶。”

“好嘞!”

紧接着,段殊之又瞥了眼叶辞脑袋上的纱布,说:“一份清汤面,再来一份煎蛋和豆腐脑吧,煎蛋嫩一点,就在这里吃。”

“哦,好嘞!”

叶辞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段殊之是怕他头上有伤嚼东西会牵扯脑袋上的伤口,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几句话在腹中三进三出绕了几道弯又给憋回去,生怕把段殊之吓跑了,这个人傲娇又嘴硬禁不起腻歪,想了想才说句谢谢。

就这,段殊之还别别扭扭的翻了翻眼睛。

两人坐在低矮的塑料凳子上,小桌子歪歪斜斜,上面放了一小罐辣椒,一小碟蒜瓣,还有醋和酱油,煎蛋和豆腐脑已经弄好了,叶辞从筷篓里拿出一双筷子,先给段殊之夹了半个煎蛋。

段殊之喝了口热乎乎的牛奶,说:“我一会有事要出去,你自己去医院看看,你这个伤只怕要缝两针,医药费自己出,还有,今晚就滚回去住。”

“让我和你一起去吧。”叶辞说得认真。

段殊之夹了一筷子面条迟疑了片刻,一筷子塞进嘴里道:“随你。”

卖早点的老板娘乐呵呵道:“你们父子感情可真好。”

叶辞:“……”满脸疑惑。

段殊之:“……”装死。

吃过早饭,段殊之就开着他的小破车往郊区去了,一路上他也没解释这个父子是个什么意思,叶辞也不问,他太了解段殊之了,准是他随口胡诌了一句没想到单纯无邪的老板娘相信了。

北郊公墓。

今天是段殊之父母和哥哥的忌日,他每年都会来,不管有多重要的事情他都会来这里看看。

上山前,他和叶辞去了一家花店,很熟练的挑了一大束紫色的雏菊,那是段殊之妈妈最喜欢的花,一朵朵小小的开在绿叶中很好看,还有一股很特别的味道,那是菊花特有的味道。

“段哥,第一次来,你跟爸妈说我是你媳妇,这辈子都会对我好,那时候我就决定和你过一辈子了,让你和爸妈说的话都实现,从来没人这么对过我,只有你了。”叶辞心里酸酸的。

两人并肩往山上走。

段殊之捧着花,苦笑道:“如果你有本事能骗我一辈子,说不定我们还真就能过一辈子。”

“可以。”叶辞看着他,目光灼灼。

段殊之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有些想笑,如果是三年前叶辞肯说出这么一句话,他一定乐疯了,主动献身也不是没可能,现在一切都变了,这话轻飘飘的连束花的重量都不如,如果不是打伤了他想着带他去医院免得出什么事情,压根都不会带他来这里。

“段哥,我们会过一辈子的,你还爱我,我感觉得到。”

段殊之低头笑了笑,说道:“别开玩笑了儿子,爸爸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

叶辞:“……”

早晨八点的阳光已经有些燥热,叶辞看着段殊之狡黠又得意的样子心里痒痒的,他很久没看到这样的段殊之了,骄傲嘚瑟还自恋毒舌,办案的时候永远自信又敢想敢做谁也不怕,嘴炮永远没输过,初出茅庐春风得意,敢一个人蛰伏在gay吧守一个毒贩半个月,也敢无条件相信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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