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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棘花之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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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起去买沙发,床、电饭煲、碗和筷子、食品、热水器、窗帘等等,涛每次买任何东西,都问阿夏是否喜欢,经过阿夏挑选和同意就去买单。涛给阿夏买了衣服,鞋子”。阿夏喜欢的水果和零食。

阿夏看着像土匪模样的宇做这些细致的动作,和事情的微小细节,都倍生感动!

可随后的日子,又让阿夏烦心重重。

第五节 阿夏和宇的人间烟火

每一天晚上,工作结束的宇也会回到出租的公寓里来,给阿夏做好晚餐,放在阿夏的面前,一天没吃东西的阿夏,会津津有味的吃完宇做的饭菜。

“三月中旬,我们去北京协和医院做治疗吧?我出差是去咨询过,他们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微创,对神经的传递介质中的兴奋灶进行切除;第二种是,药物加每星期的心理咨询治疗。我真的希望你不再痛苦折磨了!”宇准备了一瓶红葡萄酒,倒在杯子里,给阿夏。“以后好了,别离开我,把我当过渡客哦!”

“我会吗?”阿夏笑起来,问宇:“是不是帮我,就是为的找个媳妇呀?原来企图不良啊!”

“怎会?我只是觉得,你对于我来说就像天上的月亮啊,我什么也没有,没房没车没事业,可是我会用心去爱你的!”

“……”面对,宇的表达,阿夏,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宇是她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未来,自己会真的爱上这个男人吗?和他白头偕老?宇是那么粗放,几乎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但他对阿夏的付出,让阿夏,希望,有一天能够真真正正从灵魂里去和他有火花!不管怎样,宇,都是阿夏,应该值得去珍惜的,阿夏,这样以为。

宇按照阿夏的要求每天洗两次澡,早上和晚上,拿任何东西回家都要洗手,宇一样也不怠慢。他鼓励阿夏在屋子里锻炼手臂,伸伸腿脚,拉阿夏的手去摸摸阿夏的脚,阿夏不敢摸摸自己的脚,是觉得脚穿着鞋踩在地上,地上终归是脏的,脚离地面那么近,也是脏的。

宇,喜欢做菜,做美食,那种粗犷的美食。每次大刀阔斧的把厨房弄得到处乱七八糟。

阿夏发现,男人跟女人有太大区别,男人总那么粗狂不羁,所以做卫生的事总是阿夏来。

阿夏最开始,就会小心翼翼的洗头洗澡,然后一点点的擦房间的每个地方,从地面捡起垃圾,菜叶、果皮、塑料袋、整理好每个房间,最后拖完地面,再去洗澡。阿夏,没法双手举过头顶,脱掉衣服,这样的任务就由宇来完成。宇,也很乐意有这样的时刻,来欣赏阿夏的背影!

宇会在阿夏需要他的每个时刻,来到她的身边,替她擦背,或者跑去超市,替阿夏买护舒宝,小短裤等等;宇会把阿夏所有的衣服和床单,拿去放在桶里用手洗干净,晾在阳台,跑去楼上和邻居招呼,不要挂晾任何物品滴水下来!

宇做完一切后,就会坐在阿夏对面,吸烟或者一个人喝酒,这是宇的必修课,也阿夏最为反感的一件事情。阿夏总是要把宇的手机和烟盒,打火机,用水擦洗干净,这让宇很生气,有次打火机打不燃了,他竟然把打火机往地上摔,砰的一声巨响,爆炸了!幸好,迸溅的碎片没有伤到谁。

两个人便开始了争吵!

日子就在油盐酱醋茶和笑闹中,过去了一月。宇依然会隔三岔五的带着阿夏,去小乡镇的兰花巷子,逛街或者散步,和阿夏一起聊天,阿夏也习惯了,在宇面前,晚上打扫卫生时,光着身体走来走去,宇呢,只是打趣她——野人!原始部落酋长!

可宇的脾气特别的暴,一个事件,阿夏便领略了他的□□。

宇要阿夏周末去公司老板家,即宇的表弟,表弟是宇姑妈的儿子,宇的母亲在宇两三岁去世,再婚的父亲把他给了姑妈。所以他对姑妈感情很深。阿夏,在内心深处还没有准备好,去拜访宇的亲人。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阿夏说:“我出门回家会做卫生,再说我不习惯去别人家里。”

“他们邀请你去,你这么没礼貌?!”宇似乎忘记了阿夏的洁癖强迫。

阿夏不回答他。宇摔门走人!阿夏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在宇眼里,不及他姑妈一家的情分。后来的日子,宇就自己一个人常常去姑妈家。去之前也不会同阿夏讲的,晚上阿夏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也许不回来!”宇不多语把电话挂了。阿夏,突然觉得难以言表的滋味在五脏六腑酝酿,昨晚,还在阿夏身边无比温情的宇,一转眼变得陌生。

阿夏查阅宇的电话,把他网上的陌生女友全部清洗掉,第二天,宇的电话里竟然又保存了一位:云儿的网友。阿夏,开始拿这个事情做文章和宇争吵,摔破了桌上的饭碗和菜盘!稀里哗啦的一片狼藉,宇气急败坏、眼神恨恨的瞧着阿夏:“你疯了吗?”

“没错!我就是疯了!所以才会遇到你这个粗人!”

“你真的是疯了!莫名其妙!”

"你干嘛只留这一个女人?”阿夏不甘,眼前这个臭皮囊般的男人,竟然不听自己的话!不拿自己的话当回事!愤怒!

“朋友,客户!怎么啦?!有问题?!”宇站起来。摔门走了!留下阿夏狂叫!

几天,宇便不回家,也不给阿夏买任何东西,不接阿夏的电话。

三月的平原,春寒料峭,晚上,阿夏决定勇敢出门去把宇找回来。于是她批了一件羽绒服,好不容易弯下腰,去把靴子穿好,在这前,偶尔的出门,都是宇给她穿鞋的。

每次 ,想到这些,阿夏燃起一丝,无言的情愫来,宇,有一半在她心中烙下了痕迹!这是阿夏,三十年来,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开始柴米油盐的日子,而且,他们的日子并不是从爱开始!虽然过去阿夏的爱,轰轰烈烈,可他们却没有一起经历过,一饭一蔬的日子。

在阿夏的心中,生活的点滴,最最普通却尤为不易的一粒米的日子,把阿夏和宇拴在了似爱非爱的捆绑中来!

可宇呢?

当阿夏找到宇的时候,她没有温柔的叫他回家,而是强悍的用了一种反其道而行之的方法,对着宇大喊大叫,并且用茶杯里的水去泼宇宿舍的床被!宇,蹭的一下冲过来,扬手给了阿夏几个耳光!

被打的阿夏变成一只愤怒的小鸟!阿夏没有想到宇会这么暴力!在这前的日子,是阿夏给过宇两次耳光,她没有预料到宇会在今天给她耳光!

哭着的阿夏被宇像拧小鸡一样放到大门外!阿夏一个人在黑夜里,绝望的哭泣!宇却从后面跑来,一把拉住她,然后背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路,回到小区的家里。

在屋子里看自己伤痕的阿夏,禁不住叫着,爸爸,爸爸!一个人模糊的呓语着!接下来,阿夏做了一件令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她打了110,派出所的警察,随后赶到,阿夏,思考着,警察解决后,这一切就结束!结束!结束和这个陌生的混账!

第二天,决定离开的阿夏却没能起得来。宇的暴力,导致阿夏轻微脑震荡,阿夏昏睡了三天。

阿夏在昏睡中给好朋友王小莉打电话哭诉,王小莉安慰她:

“不行就家这边来,害怕住家里的话,我拿钱去给她租房子。”

阿夏感动的在电话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东东在接到阿夏痛哭流涕的电话,第一反应,就想叫上几个哥们过来找涛,反复在电话中问过几遍阿夏,宇的来龙去脉后,结下论调:一人一半的错误!一人一棍!东东,非要阿夏,再去医院做洁癖强迫的治疗。

第四天,宇回来了。

“你愿意在这里住就在这里住,房子租期是一年。”宇在卧房门口前站着说:“我没有想到我们之间会这样,你让我的心死了,结束了!”说完,宇出了门。

“你回来,我有事给你说。”阿夏用电话叫回了宇:

“我不会留在这里的,在我走之前,我要把你给我的东西全部还给你!”

“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打你的耳光!”阿夏狠狠的从眼睛里点燃了火苗!

“当然可以,你随便!”宇毫不在乎,坐下来,还拿了桌上一个梨子啃起来!这个动作激怒了阿夏!她走过去,举起手!手在空中停留了很久。

“你自己打你自己吧!”阿夏哭起来!

宇,沉默了一下,在客厅里渡来渡去,走到阿夏背后,抱着阿夏:“走,我们去街上吃饭吧,我请你。”

阿夏当然不肯,宇知道洁癖的阿夏,不愿意别人靠近她。就一把把阿夏扛起来,想放背后背着她。

阿夏只好答应了去吃饭,宇给阿夏穿上了靴子,拉上拉链。

“你知道吗?阿夏?我多么渴望有一盏灯,温暖的为我亮着!”醉了的宇,语无伦次道:"前妻背叛我,我差点跳长江死掉!活着,真的好累!”

阿夏不愿意多说什么。宇去点了很多阿夏喜欢的菜。两个人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

宇,阿夏,又继续着他们的非常岁月!在每次的斗牛般的竞技场上,各自为阵后!

没了从前的华服,没了香奈儿,没了追逐,没了曾经灰姑娘的水晶梦,没了果敢,没了坚强,没了爱憎的决绝,没了一切要登台的粉墨表演。阿夏,活在隔世的空寂里,不识了喧哗的世界,只愿生在洁癖的此山中,识得了宇给她的人间烟火。

第六节 百味的河流

宇,有时会和阿夏,讨论电视节目延伸出来的一些话题。有次两人一起看完《艳后极路》,阿夏说:“艳后跟常人就是不一样!”

“我们祖先信奉的哲学,天人合一,在我看来,一切和谐背后都是征服后换来的!”宇,津津有味的表达着:

“伟人哲学,是展示征服的体量;而凡人哲学,则须包容接纳,才不会滋生痛苦;两种人,两种完全不同的生存哲学。比如你,就需要包容接纳我这个伟人,你把自己错位了!以为你站的高,我站的矮。赶快去池塘里洗一洗脑吧!活成凡人,路人甲,懂吗?呵呵呵!”

“哦呀!你是伟人?!”阿夏反唇道:“你谬论吧?偷换概念!”

“本来嘛,你看自然界,勇猛的动物,哪个不是又快又敏捷,它们的生命不是用运动,力量,速度,保持强大的?!王者就是这样的姿态!”宇抛出一长串论调来!

“你这小兔子,就好好的乖乖的,才不会被我吃掉哈!”宇转过来扮着鬼脸,撇着嘴唇,怪笑的逗阿夏。

“哼!小心,我吃了你!剥你皮!”阿夏不甘示弱。

宇,也不完全是粗人一个了,阿夏探到了一颗宇有点亮度的细胞,多多少少平添了宇在阿夏心中的小光环。

阿夏会跑去坐在宇的腿上,揪宇的大耳朵,让他投降缴械,宇也会顺着爬下竹竿来,反过来说一些讽刺阿夏什么也不懂的歪论调!

宇,虽然时而会拿出些花腔的论调来,但他通体都会否定阿夏什么都不对,什么都不行,这让阿夏十分不痛快。阿夏打算去参赛一个西北传媒电视的标志,涛偷抢过来一大叠初稿翻翻,便砰砰啪啪的扫射过来:“画的什么呀?幼儿园还没毕业吧?!”

“你懂什么?!走开!”阿夏给了宇长长的白眼。

宇便胜利的笑着去玩“疯狂的小鸟”游戏。

晚上,阿夏躺在宇手臂上,宇问阿夏:“如果,我们结婚了,你要孩子吗?”

阿夏愣愣的看着宇,柔和的灯光里,细细的去辨认着宇的脸,轮廓分明,尤其是嘴唇,微翘的轮廓,带着些调皮的性感。和他有孩子,孩子兴许很可爱。

“不要吧!”阿夏说完,若有所思。随后,也听到宇的声音:“嗯,我也不想再要孩子了,你就当我女儿是你孩子吧!好吧?”

阿夏很失落,宇给阿夏的爱,并不完整。

宇,依旧偶尔去去姑妈家,阿夏也不再催促他,阿夏学会了和宇怎样迂回,避免双方发生战争;阿夏还会在涛宇为她买回礼物和美食时,露骨的去赞美他:“宇,是世界上最善良的男人,再温柔点绅士点就更完美了!”

宇这时候就会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哈哈笑,比幼儿园小朋友更高兴,老师的夸奖!

男人,这动物,真不好理解!阿夏琢磨,怎么给他更多夸奖,宇便会为自己带来更多美妙的服务呢?

最重要的是,宇,能够不要在洁癖的行为上为难自己,听从她的指挥!让她不要那么辛苦的打扫卫生,或者担心就很好。

宇在自己没有监督他时,随便乱放东西,乱拿东西,从地上捡起东西不洗就放到桌子上,这是阿夏最担心的,每次她都要审问宇很多遍:你有没有洗过?!

研究干净的阿夏,结果在一个晚上,吃了炒黄瓜后,竟然中毒了!一个人在家里,由舌尖开始的麻传遍了全身,然后头晕,肚子绞痛,嗓子发紧,两眼全黑,全身一片红色的小颗粒,呼吸困难极了!

对晕眩有经验的阿夏知道自己即刻会晕倒,但是自己中毒比晕倒更可怕!所以,求生的欲望,让阿夏从地上爬起来找到手机,拨通了宇的电话。宇在另一头听不清楚阿夏说什么,声音十分微弱,断续。

“快回来,我中毒不行了……”

阿夏拼尽力气吐了几个字,就倒在地上,此刻,脏,已经不成为阿夏的头等大事,她渴望医生急救她的生命!

宇在十分钟后回到家里,背着阿夏就往兰花街医院跑,路上拦了车,很快就来到医院。已经快休克的阿夏终于被救了过来!阿夏看着护士小姐,给自己铺被子,心里虽然恐惧,但,不管怎样,自己总算活过来了!

点滴不停的流过阿夏的心脏,隐约的胀痛着,阿夏想起爸爸,长期的住院长久的输液,比起阿夏,不知道承受了多少的疼痛压力,折磨和衰弱!可是,自己却没能在他身边给过爸爸一丝温暖的抚慰!此刻能看见爸爸心脏的阿夏,心生悲凉,在宇没注意时红了眼眶。宇,赶紧过来,拉着阿夏的手:“没事了,乖乖!不怕啊!”

宇,救了阿夏一命。

生活,是一条百味的河流。

两个人,是河流里,基因不一样的刺猬和猫构成的鱼。

第七节 获奖

瑞拉姐姐经常打来电话,阿夏会和她谈起涛的种种。

“宇的心地善良,但是他最总要惹我生气!我叫他不要穿着外套走进卧室,他就是不听我的,他换电灯时,我叫他把衣服全部脱掉洗澡后,再爬上去,他并不肯,我怕衣服的灰尘飘到到处了!他知道我有洁癖,他就不愿意让着我!非要我跟他吵架!我骂他很难听的话,他就跟我翻脸!”

“要知道,和正常行为的人在一起生活,你才能慢慢的学会,重新获得你失去的,生活的功能和意识,我们这样的人群跟谁在一起生活,都是要吵架的!你就当是,涛帮助你间接的治疗吧!这是一个必须的痛苦过程!没有别的办法!”瑞拉说的很坚定:

“你还是要坚持吃药,药物能帮助你的,我们一起努力吧!我也同样害怕,同样的不能判断我和物体之间的距离,总是恍惚,自己一下子碰到了它们!大脑在那一瞬间没有清晰的判断!只不过我比你好一点点。尤利对我太温柔让着我,我的进步就很小。”

瑞拉在电话那端和阿夏每次都要说上两个小时。瑞拉安慰阿夏,同时也会向阿夏诉求她的心理问题:

“尤利昨天开车去参加了一个葬礼,我害怕死亡的气息,不知道尤利明天回来我怎么打扫?他带去的洗浴用品和车子里面的座位,车子尾箱!”

“你把带回来的洗浴用品倒掉一些吧!尤利便发现不了了!你趁尤利睡觉时候那他车钥匙,悄悄的去打扫车里的东西啊?!”

“那样行吗?”

“当然行!你记住,简单打扫啊,要对自己说,打扫了是干净的!你不要弄得自己太累啊!”

“好的!你现在有进步了啊!”

“因为你懂得我,常常教我怎么样给自己心理上舒坦,所以就那样简单打扫啊!慢慢的就不再疯狂了!”

“是的,我突然觉得,我们病人相互的交流中,才能做到真正的理解对方,帮助对方缓解痛苦哈?心理医生都没法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循环渐进的一点点的战胜心理的痛苦!

“阿夏,走了,去散步了”宇打断了阿夏和瑞拉的电话。

宇,通常在晚饭后要拉阿夏去散步,阿夏便和他约法三章:我要你离垃圾桶远点你就得远点,好吧?宇,每次都会好不犹豫就答应 。

出了门,由阿夏决定走哪一条道,比较干净。两人正走在十字路口时,突然窜出一辆装满垃圾的环卫车来!吓得阿夏飞似的使劲跑!阿夏跑到一个岔路口,转身对宇,尖叫:

“快点!快跑!快跑!快跑啊!”

宇,跟着跑了起来,躲在离阿夏不远的地方!

这时,交警走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交警的目光在阿夏和涛的身上来回巡视:“我听到你们在大声喊叫?”

宇拉着阿夏,朝交警摆摆手,两人用眼神默契好,飞也似的转身小跑离去!

留下嘀咕的交警:“两个疯子!”

大多数时候,阿夏在公寓里深居简出。瑞拉鼓励她做点兴趣爱好的事。恰好,阿夏看见一则电视台的台徽征稿比赛,阿夏想一试身手。

花了两星期时间,阿夏终于从几百个标志草图中,筛选了十几个出来,用彩信发给了忙碌在工地上的东东,电话里商讨方案,一星期后,阿夏就在网上传给了电视台。

阿夏的方案灵感来至于:一朵非常特别的花——沙漠的一种植物,沙棘花,它在烈阳的煎烤下,坚韧的开出太阳颜色的花来!一片片黄色的花瓣,在沙漠的荒芜里点缀芬芳,燃烧着这片属于它们的沙漠领地!一粒粒小小的果实,赐予人类珍贵无比的恩典!沙棘屹立在沙漠,繁衍生息,几百万年,坚韧与妩媚让人惊叹和诧异!

和东东的每次交流,都能让阿夏从灵魂深处感受到,艺术无形的浩瀚美妙!东东也最能懂得阿夏的每个想法和思绪,并相互牵引,隐藏的内在世界,激动的展示在每个创意里,让阿夏看见自己:

原来在自己世界的蛮荒里仍有一席之地,就像阳光升起来普照的草原,景色壮丽宁静,自己的灵魂还可以像一只飞鸟身影闪烁!

或许,人类就是这样,我们思想的互相依存,缺一不可,求证着自己,是不是有真实的存在!从而找到永恒的自己!在生命星光闪烁的夜空下,去放歌!

那么,爱,便是这样的一种美丽和永恒,开创一切的先源;爱,在散发光芒的地方挺立,点燃了我们对生命持续下去的好奇心,让我们和时间连成了一线,在厚重的云层,找到令人惊叹的神话和传奇,多年后,在古老的黄页里,还能依稀看见我们鲜活存在的生命!

阿夏,有时候极其感激生命,和东东的友谊,这种超越爱情的爱!给予了阿夏无尽的力量!

阿夏,想复燃!想被唤醒!用优雅,美丽,迷人去代言生命!给自己有生之年,一次魅力非凡的注解!她似乎不再愿意摒弃时间了,因为它如此令人心醉!

在与洁癖强迫的战斗中,阿夏知道,这将是一条,遥远的路。

但是,此刻她的身体里,有着不可遏止的力量,让魔鬼开始俯首称臣,阿夏用想像和创作去驱赶阴影,哪怕那一片壮丽和宏大如浮云,很缥缈的美丽。

可,阿夏依然能够感受那片深蓝色的天空下高耸入云的山脉在壮烈的爆发,让她体会到那种爆发的威慑力;以及体会那种宇宙间蓝到极致的蓝,以及蓝绿色的冰山和冰川所展示出的无以名状的美,阿夏体会到想像和创作这片大地上生命的丰富多彩!

一个月后,阿夏获得了参赛投稿的一等奖。兴奋,让阿夏睡不着觉。

小小的荣耀,是阿夏的骄傲,也是赶走洁癖的一剂良药,在医生的药物帮助下,阿夏用充实自己的方法去和洁癖进行战斗。

在她害怕时,她会闭上眼睛,拿上次中毒事件来作对比:你看,脏,并不可怕,不会让你中毒去医院!真正可怕的是三聚氰胺,是农药,是含化学成份的食品。阿夏和自己对话,对话,能帮助她缓解沉重的枷锁,压力。

阿夏开始尝试,穿着衣服上卫生间,穿着衣服打扫卫生,试过几次,她的大脑意识就不再纠结有没有碰触地面,和水滴啊溅在衣服上,阿夏停下来思考,她以前总是要保护衣服,而不是保护自己的身体,总是担心衣服被弄脏,而自己呢可以直接进去洗手间,冲洗干净!

阿夏开始在镜子里对自己默语:衣服是用来保护身体的,如果我去保护衣服,就是本末倒置,这样是错误的!阿夏在每件与洁癖斗争的事上,都找到正确理论输入给自己大脑芯片!

阿夏,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能让自己站起来!所有的人,他们再怎样爱你和袒护你,都是不能你真正站起来的!所以,阿夏,默默的在心中宣誓:我一定要站起来!不成为别人和自己的负担!

宇,是否把阿夏当负担呢?

有一天晚上,宇下班回家有些困,就洗完澡,睡觉了,阿夏在客厅看电视,她十分担心宇睡觉会不会把被子蹭倒地上,过一会,跑去看宇,过一会,又跑去看宇!

结果宇,真的把被子弄到地上了!阿夏气的肺炸!“你干嘛把被子弄地上?你让我怎么睡!?”阿夏咆哮起来:“快起来!把所有的都换了!”

“我不换,看你怎么办?”正在呼噜的宇被阿夏的震耳欲聋声惊醒:“你不睡觉,你就走,这里又不是你家?!”

阿夏愣愣的看着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阿夏便从房间里消失了。

阿夏,一个人走出小区,在公路上漫无目标的走着。宇的话就像刀子扎在阿夏的心里,让阿夏难过极了。阿夏转过一个弯,站在黑暗处,回头望望小区的楼房和路灯,也许一切真的该结束了!

一个人影,从小区里走出来。是涛,阿夏躲在一旁看见宇站在那里,四处张望,然后就向阿夏这个方向走了过来,阿夏闪身躲在一个大树下,和宇慢慢周旋,宇逐渐走远了。“叮叮叮”手机响了起来,阿夏把宇的电话挂断,关了电话,决定跟在宇不远的后面。就像电影里的间谍游戏一般。

走了一小时,宇选了一个路边的凉椅做了下来,在那里点燃了烟,宇在想什么呢?宇在干什么呢?宇有没有想起阿夏的顽皮倔强,任性刁蛮、不要命的洁癖?想起阿夏留给他的鸡汤,和做的止咳的橙皮膏?想起阿夏和他手拉手散步时,遇到垃圾车尖叫和逃跑?……

烟在宇的一吸一放里,燃烧,借着微弱的光,阿夏看见宇在用手擦眼睛,低头叹气。阿夏咬得牙痒痒的恨,突地柔软了下来。这个土匪男人还会滴眼泪!始料未及!

阿夏故意走到稍远处,背对着宇,踩响鞋跟敲地板的声音。就像阿夏预料的那样那,宇悄悄的从她身后走了过来,拉走了阿夏。

第八节 暮春

暮春,像一片轻舞的丝带,在大地上飘过,曼妙的摇曳,不易觉察到它的醉人气息,它在麦田上轻轻伸展,在梨花残留的粉嫩花瓣上梦魇;也像流云投下来的飞影,在霞光里,在浓密翠荫里,在蝴蝶的翅膀,和我的发间流连,在一切春天的道具的魅丽布景里游弋!

“你看那里有个小狗!”宇转过来对阿夏说。

阿夏正张望着公园里,山石,花树,和奶牛的雕塑群,掉过头顺着宇指的方向看去,一只白色的乳狗正蜷缩在一棵花树下。

“这是谁的小狗啊?”宇跑过去,蹲下来,轻轻抚摸它。

“呵呵,还挺可爱啊!”阿夏说:“你别碰它!肯定有问题,主人扔掉的!”

“什么问题?”

“说不定病了?或者残了?”

“不会吧。”宇把小狗拎出来,小狗竟然站立了起来摆摆头,两只眼睛水汪汪的望着宇,不时的舔舔舌尖,仿佛饿了,在向宇讨要食物一般。

“我去给它买根火腿肠,阿夏你等我哈!”说完,涛就大步流星走向公园门口。

阿夏,看着小狗,黑黑的眼睛在白白的,毛茸茸的,狐狸模样的小脸上,显得格外的可爱灵气!

“小东西,你从哪儿来啊?”阿夏蹲下来,逗着它。

“来了,火腿肠来了。”宇很快就回来了,从袋子里拿出两根火腿肠,拨开,放在小狗狗的面前。

小狗慢慢吞吞的闻了闻,方才悠悠的吃着美餐。

“这周围好像没人哈?”宇四处望望。

“你想抱它走啊?”阿夏翘着嘴唇:“不准你养它哈,狗多脏啊!”随即,阿夏拉着宇,就朝左边的路走去。

“好好,走吧!”宇知道阿夏的洁癖,不然她又得大叫。

俩人在小河边的椅子上坐下,欣赏黄昏的天空和水面的景色。水面宁静的倒映着天空的彩霞锦缎,粼粼的泛着七彩的波光,白鹭衔着晚霞悠然的在水面划着优美的华尔兹。旁坐,一个大约三岁的小女孩,挣脱妈妈的怀抱:“我要那个鸟鸟!”

“你要什么?尿尿?”妈妈误会了小女孩的意图。小女孩扎着两个麻雀小尾巴,穿着粉红色小旗袍,煞是可爱!

“呵呵呵!”阿夏看着小女孩,友好的笑了起来,妈妈也对她示意的笑着。

“她想要那个鸟!”阿夏指着白鹭,对妈妈说。

“哦,呵呵!我们妞妞原来要鸟呀?”妈妈拉着小女孩的手,亲呢的问小女孩。

阿夏看着这一幕,浅浅的笑容上升起了淡淡的怅然,这怅然随着她看远处的水面,旋即又被眼里的美丽景色填补了!

夕阳,很快就沉寂了下去,空气里散发着青草的气息,水波的舞姿逐渐模糊,路灯初上。

宇拉着阿夏的手往回走。宇,轻轻哼着小调,阿夏被他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逗笑了。

宇提议去看小狗。来到那棵树下,却不见了小狗狗的踪影。宇就四处张望,便嘘嘘的吹着口哨,这时,那只白色小狗倏的一下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呵呵,它还没走啊?它认得我们了嘢!这个小家伙好有灵气!”宇跟小孩一样兴奋。小狗果不其然,跑到宇面前摇头晃脑,绕在他脚脖子下面转圈。

“这么晚了,看来没主人来找它了,我以为等久点,会有人接它走呢!”哦,原来宇,在公园耐心的陪着阿夏,就是看看小狗的去留,阿夏想掐他耳朵!

“阿夏,你看它多可爱,我把它用口袋装回去,给楼上邻居养吧?我知道你不喜欢养狗!”宇征询着阿夏。

阿夏,眼里的宇,此刻像个孩子,野性、可爱、善良、纯净的孩子。

周末下午,阿夏把宇带在王小莉和东东面前,相约去皇城老妈吃火锅。

席间,阿夏给她的两位发小,大方的介绍了宇,宇表现了他酒量超群的一面,给东东不停的敬酒碰杯!两人喝的不亦乐乎!

“阿夏是我的小妹,你可得保护好他啊!我知道她脾气很大,很大的,你就当她是小女孩哈!?”东东开始醉话连篇了。

“我会的,一定会的!”宇的脸醉的有些红晕了。

四个人天南海北的聊,聊到最后不知道东南西北,方才结束这场聚会。

阿夏,却甚是开心,她希望宇能够在自己发小的话题下,练就成一名温文尔雅的绅士。

第九节 回家

平原的暮春,依然会有淅淅沥沥的春雨,在夜里悄无声息的洒下来,路灯的倒影被润湿拉长,零散的布局在夜的脸上。

阿夏拿起桌上的药,若有所思的想起什么,她走到卧房去找宇,宇不在,又转到厨房去,推开门,就看见宇背对着阿夏,正在小声打电话:

“你如果不好好学习的话,八月份,我就不在重庆给你买房子了!”宇,在给他女儿打电话。

阿夏轻轻的从厨房退了出来。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半个小时,宇还没出来,阿夏拿起一本杂志翻起来,一会又望望厨房的门。

继续等了十分钟,宇终于出来了。

“喂,你不是说的三月份带我去北京看病吗?现在都五月了哈?!”阿夏盯着,闷闷不乐的宇,宇不作声。

“某些人光说不练!我都差点忘记这事了。不是今天在电视里看见报道说,有新的医学技术治疗洁癖强迫,有几名都奇迹的好了!”阿夏,抱怨的说。

宇看看阿夏,依然不做声去了卧室。

“你怎么不洗澡?就睡觉?”阿夏跟着进去,看见宇,倒在床上,阿夏走过去,拉他起来,宇闭着眼睛不理睬。

阿夏有些生气了:“你是个骗子吧?你是什么意思啊?打电话还躲着我?不就怕我知道你要给女儿买房子吗?她一个十几岁的学生,买什么房子?你怎么不给我们俩买啊?!你不是以前说,你要保护我一辈子吗?和我结婚吗?你不是带我去看病吗?怎么不去”阿夏一步步紧逼涛。

宇,起了床,阿夏以为他要去洗澡。结果,宇,把被子叠了起来,扔进衣柜的下面橱柜。阿夏一下子就爆炸了!“你把被子放那里面干嘛?没洗被单,你就给我放进去?你把头盖的那端和脚的那端都叠在一起!让我没法再盖了!你个王八蛋!脏死了你!”

阿夏说完,跑到宇面前,恶狠狠的骂他:“你去死吧!你这个恶心的脏东西!天还不热,你就把被子收起来,你这个自私的流氓!”

宇,转过来,想走到客厅去,阿夏堵着,他顺手推了一把阿夏,阿夏一个趔趄被推到在地上!阿夏开始疯狂起来大骂宇:

“你这个从小就没人要的混蛋!你去死吧!”

阿夏用尽一切人的软体组织——舌头最毒辣的功能,攻击着涛!在她眼里,谁与她的洁癖作对,就是她万恶的敌人!

被刺激的宇,此刻也突地变成了刺细胞动物,开始释放核武器般的毒素!他把阿夏象小鸡一样提起来放到床上,阿夏狠狠咬了一口宇,啪!涛给了阿夏一记耳光!这个耳光让阿夏嘴唇流血了!宇,用手赶紧给阿夏拭血,一边发狂道:

“你现在就滚吧!真是受够你了!”宇从衣柜里拿出阿夏的衣服给阿夏换上:“带上你的衣服现在就滚!”

大哭的阿夏,把所有的衣服从床上抱到客厅,噼噼啪啪的从天花板落下,乱七八糟掉在每个角落。宇,怒气匆匆的坐在沙发上,抽烟,看着疯狂的阿夏。

“我早就讨厌你这个土匪了!不打死你我就不走!”阿夏拿着刀咆哮在宇面前,宇吓得开始躲闪她,阿夏其实是想吓他!宇夺过刀,坐在那里看阿夏表演!阿夏走过去对着宇的脸,就是一阵狂抽!

“把你给我的全部还给你!别他妈的以为我是病猫!”

然后阿夏披头散发就除了房门。发誓绝对不再回头了!不再回到这个魔鬼土匪的身边!

雨丝落在阿夏的脸上,阿夏独自在成青快速通道上危险前行。十分钟后,涛打来电话,阿夏恨恨的掐断,电话响了,又挂断,反复了十次。阿夏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

“爸爸,我好可笑啊!我变成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就象一只流浪狗,随便被人欺辱!没了尊严的活着!爸爸,我该去哪儿?告诉我?!”

阿夏为自己这种境况无奈的哭泣,也为自己依恋陌生的宇感到莫名的失落,也许一切一开始就是一场虚无的笑话!是一段没有根基的沙丘!所以,上帝给阿夏开的玩笑应该结束了!

阿夏难过的大哭大笑!关了电话,脑海里总是纠结,一会是宇在厨房做菜样子,自己每次负责洗碗打扫的情景!一会是宇凶神恶煞的恐怖!一会是宇背中毒的自己去医院的样子!

阿夏,的世界是碎的,扭曲的,扭曲着他人,或者看不清他人的扭曲。她无力改变自己和周遭。

司徒林曾跟阿夏提过,有了这样的心理病症后,一定要学会接纳自己蜗牛一样的壳,接受与人合理性距离生活。因为,当我们无法完整与自己相处时,更无法与他人相处。不能奢求,无间距的一切情感。洁癖太容易让你被众叛亲离。

小镇的夜晚很少有出租车,阿夏只有淋着雨,湿漉漉的,不知道该去哪儿!去哪儿?去哪儿呢?

一辆的士终于停在阿夏的旁边,阿夏上了出租车。司机问她:

“小姐你去哪里?”

“先慢慢的开吧!”

“怎么了?遇到不开心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可以跟我说说,帮你出出主意?”

“没什么。”

“小姐,我看你漂亮的脸眼泪汪汪的,发生了什么?讲出来心情就好了!”司机递给阿夏一张纸巾,对陌生的阿夏有种探秘的好奇。

“你不知道,我一样心情有不好的时候,我前妻背叛我嫌弃我钱少,跟别人跑了!”司机对阿夏说:“时间久了,不久挺过来了!”

阿夏在司机的探询下,慢慢的给他倾吐了自己的故事。

两个人也没急着到底要往哪里开,就这样在雨中的车子里,聊到午夜时分,阿夏决定——回家!

天空,渐渐醒了,亮了。一片朝霞从云层里挤出侧影,虽然没有完全褪去灰色,清晨已在玻璃窗上开始有了隐约的视线。阿夏打开窗户,用纸巾轻轻擦拭,尘封数月的家具和落地玻璃,还有阿夏最喜欢的一大筐丝质山茶绢花,阿夏有了久违的放松感,此刻,她的心似乎看见爸爸,在厨房做阿夏爱吃的卤牛肉的身影,看见妈妈拿着刚裁剪缝好的纱裙给阿夏比试。

阿夏闭上眼努力的沉浸,寻找,依偎爸爸和妈妈的怀抱。

阿夏惊喜的发觉,重新回到家里,自己已经不再害怕从前的那些脏的魔鬼!她惊诧于自己的这一新的发现,竟然不之所措起来!是什么让自己拥有这样的奇异恩典?!是什么让自己从黑暗的世界里挣脱了魔鬼的捆绑和地狱的折磨!?是什么让自己的灵魂回来了!?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和心脏一起跳动!

阿夏在微博中写到:

生命穿过黑夜,清风捧起山岭的野菊,深呼吸,大地的每个细胞在目光里裂变!血液的流泉在冰冻中舒解,展开手的翅膀发的芬芳,推开窗,看见盛浓的树的绿穹挂满——奇异恩典!生命之赐的恩典!

阿夏忘记了和宇的战斗!重生的惊喜替代了一切的荣辱过往!观察了自己一星期后,阿夏兴奋无比的给东东、薇薇、姑妈、瑞拉、王小莉分别拨了电话,每个人都一一宣告:

亲爱的,我在家里!我好了!!!我不害怕脏了!!!

薇薇哭了!在电话那端!

晚上,阿夏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阿夏,你知道吗?你走后,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我为自己的冲动后悔极了!我比你更着急你的病,我去咨询过医生,现在全世界做洁癖强迫微创手术,是一个初期尝试阶段,就象眼镜医生给近视眼做手术一样!并不是象社会各种报道中说的那么完美。神经元非常的细腻复杂,有可能,没有找到应该铲除的兴奋病灶,反而把好的神经元细胞杀死了!你就会变得笨笨的,回不到原来的智商了!相信,我是爱你的,我们之间虽然不是由爱开始的,但是我们相处的日子,这对我们彼此来说,都是难以忘怀的!只是我们的秉性和诸多的习性,磨合的不那么完美,这让我们缺少共同的精神共鸣!那么,我们在分开的时间里去看将来会怎样吧!由时间来安排和做主吧!想念你的宇!

阿夏在内心里是感恩宇的!怪脾气的宇,做菜和饭给阿夏的宇,粗放善良的宇!宇说的一切话,也是彼此最真实的写照。

阿夏和宇:在爱与不爱之间,在欣赏和不欣赏之间,在放弃和不愿放弃之间,生活其实是不可能给阿夏任何答案的!生活远比想象要复杂和多元!有时候爱,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和依赖,不是怕痛,而是不舍!阿夏,会眷恋着宇。却依旧会继续和宇在电话里争闹不端,两个人即使分开不在一个地方,依然随时天晴随时雷声轰鸣!说好了,宣誓了,都不再理睬对方了!还没一顿饭的功夫,两个人又在电话两端开始了回暖式外交联络!

阿夏在心底里盼望着,在三十五岁前,做一次夏季里的新娘!戴上至爱的钻戒,穿上自己设计的洁白美丽婚纱,在百合和玫瑰组成的花海中,和牵手的他,温暖相对!

那么夏季的新娘来了,谁是夏季的新郎?是宇吗?阿夏甚至在心底渴望宇,能和自己重新开始谈一场真正的恋爱!

爱的那条路,看似差丝毫间,却是远隔千重山!

无论怎样,阿夏明白:自己一定要完全站起来!自己拥有强大和力量,才有资格来定夺爱的号码牌!而不是匍匐在任何一座怜悯自己的山峰前!

阿夏在心底里接纳了薇薇,虽然在阿夏病重的日子里,她在阿夏的吵闹中彻底离开,算是抛弃病重的阿夏不管;虽然她是爸爸和别人的孩子!可这一切又有什么?!阿夏再也不想纠缠所有恩怨了!恩怨和压力已经让她的生命无端的被摧残了两年半!她想要接纳:活着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洁癖强迫!

阿夏是对的,在医学上,人的潜意识形态如果执拗于偏执状态,对世界和生活事事计较于心,火功于心,那么,他的气韵便会在狰狞中一败涂地!

薇薇,用善良,单纯和温暖开始迎接阿夏的重生世界。周末,薇薇会过来接阿夏,带着姐姐出去散心野营。郊外,翠浓荫繁,蔷薇含胭,水波淼远。靠在树下的阿夏,品尝着薇薇特地为她做的绿色蔬菜,和小吃,开心的赞不绝口。俩人,一起沉浸在大自然的开阔与皓瀚。

阿夏想要拯救自己,必须重新开始认识和接纳,如同婴儿一般虔诚的面对生命给予的一切!无论,悲喜疾苦,跌到站起,荣辱贵卑,生离与死别,回过头望去,致别所有的过往纠结。按照司徒林说:

接纳,自在,开放,打开灵結,重新修为!

阿夏在电话中告诉远在西班牙的瑞拉,算作鼓励她:我几乎对死亡有超然的心态,因为,生命如果真有那样一天,我便可以和爸妈在一起,依偎他们,重温童年,所以,活着,这一刻,不必再惧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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