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张昱恪走后，柯程又跟杨明万聊了几句，提了刚才的事。

杨明万表示一万个震惊。

-操了，你特么好大胆啊。不怕他这直男一生气把你丢到公司外边？然后把你在业界封杀？

-试探一下。

-拿自己职业生涯玩？

-现在社会都包容了，同性也合法了，你还一副旧社会封建思想的样子。[鄙视]

-是，合法，但是没普及啊，还有很多人反感这个群体，就算成功了，他也会考虑社会影响，公司利益，你确定他会负责之类的吗？

-到时候再说吧。

柯程关了聊天，开了门，回到座位上。

有几个跟他一起的实习生坐在他旁边，问他：“干嘛去了？”

“没干嘛。朱姐不是不让聊天吗？我有急事，溜出去聊。”柯程说。

众人见朱姐不在，开始忙里偷闲。

“哎，听说今天有个欢迎会，张总给咱们讲话呢。”

“张总谁啊？”

“你没看官网吗？”

“没看，等等，我去看看。”

“我看了我看了，我当时就被他面试的，他这个人很不爱说话的。”

“他去面试？这是什么配置？面试官缺人吗？我可以胜任吗？”

柯程没跟着掺和，他回想张昱恪落荒而逃的模样，只顾着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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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会设置在一间很大的会议室里，几个有代表性的公司老人上去讲了几句，然后各部门经理也发表了一番言谈，最后才是张昱恪。

柯程躲在几个身影巨大壮实的人身后，半听半走神。直到张昱恪走到前面开始讲的时候，才稍微挺直了腰板。

头发一直很乱，不过显然经过打理后有了一些效果。正式的衬衫贴着他的背脊，衣服有点紧，领口留了空隙，没系到最上边。袖口的扣子开着，被主人简单折了起来，露出腕骨，带着一副宽大的黑色机械手表。

张昱恪走到前边时，粗略一扫，就看到正襟危坐的柯程。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一脸的坦然和无辜，就好像莫名表白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发言接近尾声。

“大体情况就是这样，不懂的可以与各经理咨询。”张昱恪做了结语，没等台下掌声变得热烈，就先行离开。

明明身影疏离而淡漠，就像那个人身上的气质和长相一样。

柯程那双沦陷过一些人的眼睛，跟着那道身影，到了门边，停了很久。

真的栽了。脑子里忽然冒出的一句话，就这么被他刻了进去，再也擦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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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程的工作跟大多数实习生一样，很边缘，很繁琐，一次一次的会议，稿子要不断改，进程要及时汇报，以及和其他人合作的部分都需要配合。

很忙。柯程上班的时候有看到同期一小姑娘偷偷抹眼泪，压力太大了。

他自己觉得没到极限，不过比起还算悠闲的大学生活，职场显然会更复杂，但这本身就是一个成长的过程。

这段时间，柯程看到张昱恪的机会很少，只是擦肩而过，或者远远看到，如果两人对视，那对方一定转头离开，绝不多留。

他试过拨打官网上的电话，得知只是工作号，有些失落，也有些了然。

地位悬殊，哪怕他出类拔萃，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短时间内接近张昱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