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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涛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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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抚的长相算不得美,但名将是自古就能与美人类比的,落起泪来自然一样让人心疼。

应承安对他心硬如铁,说不上心疼,倒也有些莫名感怀。

他隐隐猜到宿抚为何落泪,一时百味陈杂,一时又觉得自己在宿抚心中占据的份量未必胜过江山社稷,最后都化为一声叹息。

铁证如山,宿抚兀自嘴硬道:“是山风吹的。”

禁卫都在两人身后数步,这距离不远不近,或许能将谈话声听个大概,此时却都做鹌鹑状,一个个低头俯首,恨不得今日没带这对耳朵。

应承安也不打算揭穿宿抚这点颜面,他没再往下说,只解释道:“先皇摔破的玉玺未必不能修缮,我担心有人知晓此时,暗中打它的主意,所以问了句是否有人来过仰恩陵。”

宿抚不假思索道:“偌大陵城,只有一人守卫,避开不难,承安该再细探查才是。”

宿抚好歹做了一阵皇帝,也学到几分不露声色,此时收拾好心情,看上去又是个威仪深重、一言九鼎的人物。

这当权者此时讨好美人说:“承安若是担心,我拨一队禁军来巡山。”

应承安不领情,淡淡道:“名不正言不顺,不必了。”

无论亡国前后,他出一趟宫都不容易,此时既然出来了,也就暂时放下朝政不想,对着面前开阔山水站了片刻,与宿抚道:“可惜没带酒。”

宿抚听出他话中惋惜之意,迟疑半晌,竟也只敢说:“等我病愈,或可与承安共饮。”

应承安总觉得他今日被自己骂了一顿后愈发谨慎微小,原先身上的张扬意气愈发收敛,连“共饮”这种话前都要加个“或”字,似乎生怕他听来嫌他颐指气使,不情愿同他相处。

按常理来说,无论哪个亡国君能把叫他亡国的谋逆之臣克制到这种程度,都应该感到快意才是,然而他却毫无舒畅之感,只觉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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