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1 / 2)
项婆子先把留儿背回家,看了腿上的伤,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将养几日就好了。她让隔壁的田大娘代为照看,便去丰台当值。
来的比平时晚了点,正好被管事的王公公撞见。见了项婆子,道:
“今儿怎么这么晚,都什么时辰了你才来?”
项婆子讪笑着说:
“我天不亮就起来了,走到半路的时候又被人叫了回去,说是孙儿病了,等折回去安顿好了孙儿再来就晚了。求王公公开恩,饶了我这次,下次断不敢了。”
王公公为人刻薄,没这么好说话,他一口拒绝项婆子:
“这样的例我可不敢开,今儿你有事晚到,明儿他有事晚到,你叫我照拂了谁好?”
项婆子愁得不知如何是好,王公公的意思是要打发她,若真被打发了以后她和留儿该怎么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听见外面小太监说话的声音。
“哟,张公公您来了,炉子上的这壶水才刚开,您先拿去用着。”
张才咳嗽了几声,道:
“多谢,今儿怎么不见小贵子?都什么时辰了,难道还在高卧。”
小太监道:
“小贵子吃坏了肚子,天没亮到现在拉了好几次,人都软了,这回子躺在那里哼哼呢。”
张才笑道:
“这猴儿,该不会又偷吃了什么吧。”
项婆子听见张才的声音已经跑了出来,也只有张才能救她,她一跑上来就跪下了,把个张才唬了一跳。
“哟,大妹子,你这是怎么了?见了洒家怎么就跪呢,洒家可消受不起啊。”
项婆子哭着把如何迟到,如何求王公公,王公公如何要裁夺她,一五一十都对张才说了。
王公公听见外面张才的声音就走了出来,见那婆子跪地求情,王公公早就转过来了,满脸带笑的搀项婆子起来,陪尽小心,说尽好话,为的是讨张才的好。他一口连声的说误会误会,竟是我老背晦了,没留心听你说话,如今说清楚了可都好了,你仍回原处当差,先前怎样现在还怎样,并没有一点要裁夺项婆子的意思。
项婆子谢了张才,又谢了王公公,便回去当差。
张才临走的时候王公公又殷勤相送,张才说,因他和项婆子是同乡,所以才管她这个事,若是换作别人,我也懒怠管。王公公对张才的话如闻纶音佛语,一个劲点头称是。
张才提着水壶从那边过去,项婆子早在转角的地方候他。
“张才。”
张才见有人叫他,抬头一看,见项婆子站在那里朝他招手,笑道:
“蒙了赦怎么还不快些回去当差,让人看见了又该说闲话了。”
项婆子朝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才从衣兜里掏出那张字条塞到张才手里,说:
“这是谢姑娘托我交给你的,让你递给三皇子,上面写着顶要紧的话。”
张才赶紧攥了字条,朝四周看了看,见没人,对那婆子说:
“谢姑娘几时见过你?”
“昨儿,你小心着点,别让人撞见了。”
张才把字条塞在靴筒里,道:
“你赶紧去当差吧,我这就回去。”
“我走了,你自个小心。”项婆子转身离去。
张才心细,临走的时候朝周围看了看,确信没被人发现才拎了水壶朝东而去。进了西角门,可见一座影壁,影壁后面小小一处院落,自从三皇子被锦帝幽禁于此,看守的人从未离开过这座院落半步。那些人都是张才不认识的,他们犹如泥塑木雕般守在门口。每过两
个时辰就换一拨人,张才到的时候正是换稍时间。
“三爷,三爷。”文珏面朝里躺着,张才走到床前,轻轻唤了唤他。
文珏一动不动躺在那,不知睡了还是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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