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1 / 2）

唐子阿试探的问过他小时候的事，他并不介意，他掰着手指头说：“小时候没看过电视，没穿过凉鞋，没踢过足球，甚至不知道有‘钱’这种东西，没见过，也没见有人用过。”

想了想又补充：“也许家里大人有，拿到村子外边赶集用？”

他说：“如果爹没死，妈妈没离家，也许我的日子过的也会不错。从小就是家里的唯一男孩儿，什么好东西都留给我。那时候，我奶奶有点余粮就偷么给我包饺子，用茶壶煮，一边包一边煮，煮一个吃一个，她一个也不吃，也不给别人吃，我吃不了的就用两个小碗扣起来，放的高高的，等着我下顿再吃。”

“茶壶煮饺子，好吃吗？”

他使劲回想：“好吃！什么馅的都好吃！”他实在想不起来都吃过什么馅了。

“奶奶常说，我们家不怕娶不上媳妇儿，嫁三个丫头收的彩礼足够娶个漂亮媳妇儿。没出来过，就没有对比。就会觉得那样也挺好！上次回家给我爹修坟的时候，光屁股玩水的兄弟都是三娃儿的爹了。他媳妇儿用这么粗的扁担追着偷鸡蛋吃的大儿子满院子跑，小儿子还拍手跳高乐的直流口水……”

“媳妇儿漂亮吗？”

“不漂亮！脸上有总也洗不干净的灰泥儿，才二十多岁，胸就开始下垂了，穿着大棉衣，找不到腰也找不到屁股！”

“穿着大棉衣，你怎么看见胸下垂的？”

“……”

他说：“爸爸在我七岁的时候死的，之后跟爷爷过，一直到十三岁，爷爷老了，养不动我了，就让我自己出去找条活路。爷爷说：黄牛犁地，地长秧苗！外边天大地大，你以后无论走到哪里，活的有多难，也得娶个老婆，生个儿子，回来给我在坟头儿烧纸磕头！”

“别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人家媳妇儿胸下垂的？”

“……”

他说：“新疆蛮子算是我的贵人，没有新疆蛮子，我就会被人砍断手脚扔到街上去乞讨。但是新疆蛮子这些年过的不好，染上了毒瘾，我给过他两次钱，也说可以送他去戒毒，他不干，不干就不干吧。”

“你说注射的那种，一次就会上瘾吗？”

“不要被电视骗了，现在很多新型的，一次就会上瘾！而且很多人的耐受力不一样，有的甚至一次就能要命！”

“……”

他说：“我在马来西亚受训过两年，其实就是干雇佣兵。第一年算学徒，不赚钱，跟着干点扫尾的活儿。第二年开始赚点儿钱，但是平均一个月死一个队友，大多是像我这样的新人，老兵都是老油子了。有好几个半夜，我是自己做梦哭醒的，真哭，十七八岁，我身份证都没拿到手，连光明正大的去网吧都没试过，不想死。所以姜先生打电话问我回不回，我当然是跳高跑回去！”

唐子阿摸他脑袋，钢板和头骨链接的地方，可以清楚的摸到，她亲吻这块特殊的头骨。

他说：“换个地方呗，那里感觉不到！”

“不，不换！”

他说：“我让三姐和三姐夫帮忙看面馆，其实我知道他们两口子每个月都坑我几千块钱。但就凭三姐夫家送三姐读完了小学，还养她到十八岁才结婚，我就认了！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就当是帮我爹还人家一个恩情。”

“的确应该还。”

他说：“偷偷和你说，你千万别说出去，否则我死定了！姜先生吧，挺变态的！到什么程度呢？他会亲自帮姜太太挑男朋友！不是还没喜欢姜太太的时候，是含在嘴了怕化了那种喜欢的时候！你说了也不要紧，反正那时候很多人都说他变态！”

唐子阿问：“你呢？”

“我可不敢说，我怕二爷劈！再说我拳脚好多都是姜先生教的，动起手来，跑都跑不掉。”

“男朋友！”

“我给你挑你也看不上眼呀！你还是自己挑吧！”

有一次安全套破了，他担心急了，非要拉她去洗澡。

唐子阿说：“不要紧，日子不对。再说这是洗澡能解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