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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家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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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安七年冬,蛮夷乱均州,元安帝命辅国将军郭铭骏率十万精兵赴北镇压,屡战屡败。蛮夷占粮仓,夺城池。寇灾愈演愈烈,流民四起。

期间,小支流民流浪至黎潖镇,恰逢金娘子上镇采办。一贼人贪其貌美,色向胆边生,追踪至小黎村。知是野村农妇,不难欺负,趴窗边窥视。

见屋中只有一盏小灯,金娘子一人入厨房煮水。便敲门。

金娘子见窗边人影,知来者不善。奈何家中只有妇孺二人,不敢轻举妄动。

敲门声越来越响,怕是要直接夺门而入。

金娘子颤抖着拿了厨房里的菜刀。

“躲床底,千万不要出声。”金娘子立即摇醒还在床上睡觉的金珩,把他推到床底下,自己拿了把菜刀站门边。

贼人急了,踹烂木门持刀闯入。

金娘子挥菜刀欲砍他,但哪里是贼人的对手。

“锵!”菜刀被横刀打落。贼人反手一巴掌把金娘子掴倒在地,已晕了个七八分。

“我不过是想讨点吃食,娘子却要置我于死地?”贼人拉金娘子起来,一手把刀架她脖子上威胁她,一手扯着她的发,恶狠狠地低声道“别他娘的给我装晕,快说,吃的喝的在哪里?还有钱财,通通给我交出来!”

“吃的在、在厨房。”金娘子脸色发白,半边脸紫青微肿,再加上牙出血,说话都不住地颤。

贼人挟着金娘子进厨房。

“把锅盖给我掀开!”锅里面只有吃剩的两个窝窝头。贼人松了扯头发的手,两下把窝窝头塞进兜里。

“钱呢?钱!说!”贼人大力钳住她的下巴,几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金娘子哆嗦着指了指床,压不住自己的哭腔,“枕头、下面。”

贼人把金娘子扔到了破板床上,锁了她的手压着她,把枕头下的钱掠了,还不罢休。又掴她几掌,轻薄了一会子,拿抹布塞住她的嘴,快速解自己腰带,扯了衣服就要欺辱她。

金珩看到地上一堆散乱的衣服,大脑“铮”地一声呆住了,一股寒意蔓延全身。

那个陌生人对娘干了什么?他想去救娘,他想跑出去叫人,但身体不住地颤栗,除了更用力地捂住口鼻,做不出其他动作。

木板床不停地乱摇,金娘子哑声痛哭,贼人沉浸在苟|且之事中没有察觉。金娘子扯头上的木簪反身扎他,在疼痛中失了方向,只插中贼人的手臂。

贼人大怒,又一巴掌扇晕她,拔了簪反手刺入她的脖子。

金娘子的血滴到金珩头上,一滴,两滴,三滴,又腥又热。床底四处响起的“吱呀”声扎他的耳,钻他的心。

血湿透他的衣衫,贴着他,像牢狱里受酷刑折磨的罪人,千万刀尖贴他的背,他再动一下就要被凌迟至死。他已经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他只想逃,他好怕。

贼人完事后,见金娘子噎了气,掇弄了去了。

老丈母回来,一半门大开,一半门破了。血地上一条红褐血痕蜿蜒到不远处的歪脖树下,她骇然入屋,浓烈的铜臭味熏得她干呕,床上的被褥被血染红,大滩的血从床下漫到桌边。

她失措乱搜,在床底下找到一身血的金珩,金珩弓抱着自己,眼框睁得像是要开裂,看见她的手过来,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老丈母抱着金珩跌跌撞撞去找村里的大夫。

某人家的狗在歪脖子树下刨出金娘子残碎的手,衔到主人家。主人大惊,聚了几人结伴去衙门报案。

几天后有官员率捕头前来查案,贼人夺了钱财,早已不知所踪。官员探查了现场,草草收案,通告发个丧埋了,命村民自行清扫污秽。

村民心有不忿,敢怒不敢言。也是可怜金家家变,众筹去镇上寻道长做法超度,烧血衣血被,贴黄符于树上,为金娘子造了块石碑,以示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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