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暧昧（1 / 2）

明日金珩便要随陈二少进县参加童试。阿婆在饭食中给他加了一只咸肉粽子，叫他一起去娘的碑前上香跪拜，又拉着手反复说些吉祥话，催他早睡别误了明天的行程。

金珩睡不着，溜到地里去，捧着书在月下背诵。

他背完几篇，粟璜让他先停一会儿，说：“你也知道我会一些小术，你把这颗种子塞自己兜里，我可以暗中……”

“不必。”经过三月的训练，金珩可以流畅地与人交流。他把种子塞回给玉米，有些恼了：“不要再做这种事了，你这是不相信我。你只管等到春天接收我的好消息。”

“好。”粟璜有些失落，金珩好像不再需要他了。他真想看看金珩作答时有什么表情，是胸有成竹，还是略带苦恼？这些粟璜都没见过，就像金珩读书的时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清，他捉摸不清他的想法。但看金珩面露不悦之色，只能把话吞到肚子里。

……

清晨，金珩便搭上陈二少的车马离去了。

粟璜不知道他去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两个月，他没等到他回来，全身已经束上雪被，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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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璜被熟悉的锄地力道敲醒。是阿珩！阿珩回来了！

他看到金珩坚实的背因耕锄的动作起起伏伏，喜出望外，摸上去就要亲他的脸蛋。

孰料金珩一个转身，阴差阳错地，他竟吻着他的嘴。

金珩呆若木鸡地看着他，好像石化了一样。

粟璜又伸舌舔舔他的唇，软的，热的，有些掉皮，有点咸。

“唔啊啊啊啊啊！”金珩扔了手上的锄头连退好几步，被自己锄出来的坑绊到，一屁股栽倒在土里。

“你怎么白日里污人清白！”金珩拿手背擦着自己的嘴，眼睛湿漉漉地看他。脸一下红一下紫，像是气极。

“我看村里的李狗蛋开心起来也是这么亲王兰花的，有何不可？”粟璜有些迷惑，怎么换了他亲，金珩就这么大反应。难道李狗蛋有什么与众不同的魅力？

“他们是夫妻！孩子都有两个了！”金珩朝他喊。

“他们住一起，我们也住一起，他们的孩子有两个，我们的玉米都有一群了！我们也可以是夫妻啊！”粟璜反驳道。

“这怎么能一样！我们都是男的！”

“谁规定男的就不能做夫妻了？”

“你……这……我跟你说不明白！”金珩好像想到什么，脸更红了。“总之，你不许这样亲别人。”

粟璜恶意地凑上去又啵一下，“就是说我可以这样亲你是吧？”多纠结的一个孩子。

“你！啊啊啊啊！也不行！”金珩说着就要推他，只摸了了一手灰，粟璜早遁了。简直是小人得志，气得他坐在地里直跺脚。

……

金珩似乎真的生气了，见着他就躲，躲不了就把他当透明的。问他考试怎样也不答，索然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