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手中的剑在为什么挥动？

人剑合一，无欲无求。

元白是个小傻子，他可以做到。

崇歌是用不惯剑的，他惯用的是箭和暗刃。暗刃藏于右手，杀人于无形。他不喜欢用剑就是因为剑太显眼，锋芒毕露。自从装瘸以后，他对武艺有些生疏，元白师从他人也是极好的。

元白练得很投入，因此好几次在看书的时候直接睡着。元白耳濡目染下算是稀稀拉拉识得一些字，愉快地将崇歌的名字写下，又画了朵花在上面，小心地放在崇歌桌上，翻了几页书就睡着了。

崇歌进门后见到这张纸后，提起笔，将萧元白也写在边上，而后又补了几个字。

纸上写着“崇歌不负萧元白。”

元白还没起，崇歌感觉有些矫情，想了想，又加上了几个字。

变成了“崇歌不会欺负笨蛋萧元白。”

很快他又将纸团成一团，扔至桌下，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这些天，江南洪涝后，很多灾民引发了骚乱，而朝廷国库空虚，暂无赈灾款可使，慕容机让他整理可削减的开支，再呈上去。

崇歌最不喜写呈文，慕容谦很可能会刁难自己，借此喊自己入宫。写呈文还得耍心眼，注重官场平衡之术，实在痛苦。

崇歌自小师从九玄门，九玄门每隔十年都会宣选最优秀的弟子为国师。倘若五年前家中未发生变故，他很大可能将成为国师，居于皇城，观天象而测国运，主持各种司礼。即使他不是国师，他也会选择成为一名武将，退居外城，做一个闲云野鹤。总之，自己无论如何也预料不掉竟然做着自己最不自在的事，深居王府，整理账簿，写着各种触动各方利益，层层受阻的折子。

慕容机的很多折子由自己代笔，他仿照慕容机的字，但偶尔露馅，慕容谦便会在一旁批注道：幕客代笔否？

王府谋士颇多，但有些事只能由他来做。慕容谦对他满是嘲弄，也便是多年前结下的梁子，崇歌能避就避，躲不掉的就默默忍受。

萧元白哪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他只知崇歌时常因为政事心思沉重，顾不上休息和吃饭。虽然担忧，他也无计可施，只能在学东西的时候再打起几分精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