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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他想要什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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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公,我不明白,为什么?”王应织说得不像是单纯疑惑,话语间多多少少隐藏了一点生气和心疼。

被谢诚察觉到,只能哀叹不应该招惹这么个心直的人,又没法狠下心来说“我为主,你为仆”一类的话,

默默给自己倒杯水,端着一边喝一边走到卧榻旁,谢诚下意识地要从枕头底下拿出书来看,还好打住了。

他放松身体,坐在床上,忍着伤处传来的阵痛,语气平和地说:“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仇不报非君子,他不愿意做小人呗。”

末了,还笑两声。

王应织快速进到里屋,本想发怒,但一看到谢诚笑得牵强的脸,没了脾气。

王应织深呼吸几口气,舒缓语调道:“可他不是已经……”

一想到那货郎说的,王应织就更是气闷,而自己又没什么好发作的由头,显得格外憋屈。

“已经什么?”谢诚当然是不知道那些一传,就有七八个不同版本的流言。

王应织练了十多天,不说技艺上有多少精进,光是体能就得到了不小的提高,他一拳捶在床柱上,震得谢诚的水都差点儿洒了出来。

“王应织!你清醒点儿!”这么任他发泄当然不是个办法,谢诚只能一咬牙,告诉他那些无奈的事实,“我是看重你,但我要是有什么能耐,我能把你当作宝贝似的放纵你吗?”

他长吁一口气,闭上眼睛:“我们惹不起的人,就先让着,以后再回头看,那些人才是让我们站得更高的。”

王应织傻愣在床边,谢诚轻轻推开他,再倒满水,喝完。

他从来没想过,谢诚这样温和而有自信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

谢诚自己也很是惊奇,这种源自心底的真实,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并且还是在这么一个才认识不久的毛头小孩儿面前表露的。

四声扣门声打破了沉寂。

“诚公,大夫来了。”是李来的声音。

谢诚跛着脚走去拉开门,但只留了供大夫一人通过的缝隙,把李来拦在了外面。

“你先下去吧,告诉他们别担心,小伤。”

李来把后槽牙咬得生疼,诺一声退下了。

这名大夫也是熟人。

祁思源,年近天命,源芳堂的大当家,一手接骨术叫响江湖,常年为那些飘在浪潮上的侠客们施善,不收钱,名声极佳。

“有劳祁大夫了,还望待会儿告知他们我已无大碍。”谢诚贴着祁思源的耳朵说道。

祁思源摸一把胡子,连连点头。

待二人来到桌边坐下,谢诚又起身,说句“失礼”朝里屋去,原来是叫王应织出来。

牵着呆愣的王应织出门来,他还打趣道:“要不也让祁大夫给你瞧瞧?不行不行,这怕是失了神智,祁大夫医不好,你啊,去找恭叔拿钱,到外边儿看看吧。”

打开门,谢诚把王应织往外面推,力气使不出来,但这时候的王应织也不需要怎么用力拉扯。

王应织一直没说话,关门前眉毛一牵,眼角一耷,鼻头一皱,幽幽开口:“诚公……”

那副委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谢诚欺负了。

谢诚没理会,合上了门。

谢诚说的道理他都懂,但就是不甘。

关上门后,谢诚极尽礼节地给祁思源赔礼道歉,好在祁思源不是好奇的年纪,只回了句“好”就不再多说。

四个壮汉的威力可不单是看起来惨,祁思源暗叹谢诚忍耐力之高,明明伤到了腿骨还能独自走路,身上好几处血液堆积,淤青成片,还能如常笑言。

不过这人的忍性,去年就已见识过了。

想起来这茬,祁思源一边摸索谢诚小腿上的穴道一边问:“贤弟去年的伤可好全了?”

“多谢大夫挂念,按时涂抹了大夫给的药膏,现在伤疤已经浅了不少了。”

“那就好,这一盒抹完了就是最好的结果,再多要都没办法了,如果还是明显,就任它去吧,男人,留疤才是有血气。”祁思源找准地方,挨个儿按下去,没听见谢诚叫疼,只是喘息声大了点。

“忍着疼。”祁思源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刚才那小子是?”

“他呀,跟你家儿子一样的。”

祁思源面不改色,但没再多问王应织的事。

祁会昭,他的小儿子,谢台的一个小侍卫。

晚饭后。

谢诚坐在北屋正中央,两旁是凉夏暖冬,暗处隐蔽着祝山和祁会昭,其余人等皆站在堂下。

“诚公,卫嘲当真在河越?”凉夏忍不住问。

谢诚点头。

“所以,此事别再去多生枝节,他不过一时兴起,那浪荡子定不会在我这儿再多费什么时间的,别闹得谢台不得安宁。”谢诚依旧是息事宁人的态度。

赵恭突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老头的骨架子散,这一跪多半是得磕着骨头了,他却浑不在意,一个劲儿地谢罪:“这事是老奴的错,老奴早就看到过他,但却憋在自个儿肚子里没说,让主子今天出了事,老奴罪当得罚啊!”

谢诚是极不喜欢这种的,支棱着夹了板子的右小腿,竟然极其迅速地起身走两步,扶起了赵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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