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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宗阁方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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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宗阁副阁主方朗驾到!”

这一声喊得高亢,咬字吐舌之清晰即便相隔百米也能清晰耳闻。

语韵中似乎还投入了相当量的灵气以达威慑告醒之效,衙中众人猝不及防,尚不及提灵气御身,均是被这声音震了个耳鸣目眩。

乌浊己和苏珮玖倒是没受声音的影响。前者是习惯了在刀尖上行走的日子,周身无时无刻有灵气环绕,以备抵御任何突如其来的攻击。而后者便不得而知了。

“灵锻六阶。”乌浊己看出了这声音主人的修为,“连一个身边随从都有这样的实力,不知这万宗阁副阁主又有多少城府?”

“方朗?”猎户转瞬恢复正常,嘴里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没听过的名字,看来是近些年来的后起之秀。能坐上万宗阁仅有的两位副阁主之位,其实力和背景,想必都不会简单。”

老知县则恼怒地扬起手,欲扇向沈苏栄的脸。

沈苏栄自从昨夜一战,周身经脉受损,灵气紊乱,右手还拄着副用树枝和剑做的简易拐杖,这再普通不过的一掌,他无论如何也避不开。即便抽身闪开了,也只会让伤口撕裂。

但老知县的手却一直定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最后摇头叹息地说,“孽子啊!孽子!看看你做的好事!你竟然敢在镇里释放一字真言,你把我以前教你的东西当耳旁风了吗?!”

“怎么可能,我记着呢。”沈苏栄笑着说,“我记着您老人家无数次告诉我,即便自己有麻烦,解决不了,也万万不可将麻烦把镇子里引,我可都记着呢,一个字都没落下。我还记得你说,即便是死,也绝不能把打破镇子的安宁。”

老知县怒气更甚,面色张红。脖颈上青筋暴起,颤抖着手指向沈苏栄,“孽子!既然你知道...你还记得我的教诲,那你为何还犯?!”

“老东西,你是不是做你的空壳知县久了,把自己给弄糊涂了?”沈苏栄乜着眼,“难道你不晓得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的道理吗?”

“你...你...”

老知县心魂俱颤,连眼眸在因愤怒而发抖。他那一掌终是落下了,但刚落到半空,距离沈苏栄的脸仅仅半寸之距时,忽然一口气没上得来,重重的咳了几声,头晕目眩地撞在县衙旁写有肃静二字的立牌上。

好歹由苏珮玖及时扶住,老知县才免于跌倒。

苏珮玖轻轻拍了拍老知县的后背,帮他把气理顺,摇了摇头。

说实话,老知县和他儿子沈苏栄之间的事,就连他这个外人也看不下去了,“我说你们有什么干脆坐下来好好谈,一个是儿子,一个是爹,这么针锋相对的好玩吗?要不要我在给你们写本书?就叫《我的孽畜儿子》或者《我的偏激父亲》?”

“我没有这个儿子!”老知县执拗地啐道。

沈苏栄也不甘示弱,“我也没你这个爹!”

这一幕乌浊己和猎户都看在眼里,乌浊己是外人,对于小镇的事不便插手。

猎户则站到老知县和沈苏栄之间,挡住他两的气焰,以免节外生枝,“别吵了,要吵回去吵。你们不嫌丢人吗?万宗阁的人进来了,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别让人家看了笑话。听懂没有!”

话到最后已经变成威吓的低吼,而且在吼时,他正好看着沈苏栄,这话显然是对沈苏栄说的。后者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余光恰好瞥见莫约三个人并排步入衙堂。

他仿佛看到救兵,架着拐杖迎了上去,“方阁主,别来无恙!没想到一字真言竟把您给盼来了,我还以为会来别人呢!”

沈苏栄口中的方阁主便是方朗。他穿着一袭红袍,袍上有瑰丽的金色纹路纵横穿插,黑色的半筒鞋尖微微向上翻翘,腰束紫玉绸带,一块万字腰牌连着半簇流苏赫然入目。

只是这名贵奢华的紫玉腰带侧面,看起来有些因磨损导致的刺绣松垮,掉色的痕迹。

方朗束了高冠,明明平平无奇的脸上却总是扬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细笑,露出猛兽般尖锐的牙齿。以及一对半眯着,因捉摸不透,而给人以一种奸险刁猾之感的双目。

方朗昂扬跨入衙堂后,目光有半息时间,仿佛水中的鱼儿般稍纵即逝地停留在乌浊己身上,旋即移开。接着托起沈苏栄稽首作揖的双手,将躬下腰的他扶了起来:

“沈贤弟,无须多礼!你我二人年龄相差无几,早在万宗阁中一见如故又结为兄弟,你有难,我方朗怎么能视之不见?难道贤弟不认我方朗这个哥了?”

“方堂...方兄。”沈苏栄受宠若惊,“能与您结拜是我沈某毕生荣幸,若非方兄,我沈某早已死在荒郊野外,遭野兽所食,死不瞑目,又怎么敢忘记您的大恩。”

“好了好了,这些陈年旧事就别说了。”方朗笑着摇摇头,接着露出一副疑惑之色,“你身边的那几位随从呢?怎么不见他们的踪影?”

听闻,沈苏栄目光一暗,本来临时压抑下来的怒火又冲天而起。

他咬着牙说,“这就是我发出一字真言的原因,他们...我的那个几兄弟,就在昨天夜里,全都死于非命!”

“死了?”方朗瞪大了眼睛,目光一凝,旁边的两个随从也剑拔弩张。他扫过衙堂中的老知县,乌浊己,猎户以及苏珮玖四人,“是谁敢杀我万宗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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