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姬案二（2 / 2）

众人沉默。

什么叫实力，喏，这就是。

青侬也走了进来，在一旁抱臂上观。

众人正要收服那水灵，只听其中一人啧声道：“这不是云燕楼的琴仙姑娘吗？”

边上人不解：“你怎么知道，你认识？”

“我见过呀，今科状元郎逛街那会儿她还在云燕楼门口为他庆贺表演呢！”

“我怎么不知道？”

“嗨，都半年前的事儿了，那会儿你不是不在京城嘛。”

“那这琴仙姑娘怎么会变成这般田地，莫非跟这状元郎有关。”

“嘘！这可不是你我说得的。”一个伏灵手瞟了眼关心女儿无暇顾及他们的李丞相，舒了口气。

这今科状元徐同可是李丞相的乘龙快婿，若真与他有关，那这事牵连可就广了。

青侬听了他们的对话，已然想象了一出多情汉负痴心女，平步青云弃所爱的戏码了。

那边聂书摸出符纸将琴仙封了进去，留下一众站了半天啥也没干的伏灵手暗自郁闷。

聂书向站在门口的青侬道：“去门口等我。”然后便转身去向丞相大人辞行了。

青侬七拐八拐出了丞相府，碰巧见街上有卖咸菜饼子的，就摸出两文钱买了个饼蹲在门口慢慢啃。啃了一半，头顶的光暗了下去，一抬眼，正是聂书。

说实话，这么逆着光，聂书还真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隽秀。

“好吃吗？”

青侬点点头。

下一瞬，聂书已经将青侬手中的饼子扔到了对面小叫花子面前。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青侬眼见自己的饼落入他人腹中，愤愤不平。

聂书却仍是风轻云淡：“跟我走，去吃饭。”

半个时辰后，青侬看着面前五花八门的点心，有点儿不知所措。

聂书则坐在对面，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

半个时辰前，聂书带着青侬进了这凤琴阁，楼下大厅里正演一出《荒山泪》， 聂雅间，便有一小厮进来沏茶，不多时便进了这许多点心。

青侬谨慎地瞟了眼聂书，才伸手拿起栗子糕，问他：“你是这儿的常客？”

“嗯。”

“那……”青侬本来想问他是不是很喜欢听戏，想想自己都觉得有点儿没话找话，便干脆闭嘴，“哦。”

楼底下咿呀地还在唱，青侬见聂书只是喝茶，便将自己面前的点心向他推了推：“我料你也未用早膳，反正我也吃不了这么多，你也吃点吧。”

聂书瞧了青侬许久，在青侬后颈子都有些发凉时，他方拿了一块糕放入口中。

“你现居何处？”聂书突然开口问。

“没什么住处，就随便睡。”

“……那你随我回府住。”

青侬摆摆手：“不必那么麻烦吧。”

“居无定所，我如何寻你。”

“我可以去寻你啊。”

“日日让家丁通报，你觉得很方便？”

一针见血。

青侬实在忍不住：“你说话就不能，稍微，委婉那么一些。”

聂书看着他：“太委婉，怕你不懂。”

“……”

青侬突然认真地思索起来跟着这个人干到底会不会折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