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宵（2 / 2）

傻子一号元宝突然道，“我饿了，想吃烤鸭。”傻子二号小冉也说，“嗯，我也是。”两个傻子一起看向若白。若白立即举起双手，“我毫无意见。”

元宝怕了怕裤子说，“等着，我给你俩去弄吃的。你们等着。”

秋夜的风吹的人心释然又安逸，若白和小冉如游丝般应道，“嗯”。

那声嗯散在元宝离去的空气之中。两个有心事的人只道是月色真美，晚风真柔。只盼是这样的时光多一点长一点。

元宝去了又回，跑得气喘吁吁。左手捧着油纸包裹着的烤鸭，右提着一壶小酒，还顺了三个小酒杯塞在衣兜里。元宝俯**把酒塞到若白手里，小冉接过元宝递过来的烤鸭。元宝俯**，一只手撑在大腿上，用力地喘气，“我的妈啊，累死我了。”

喘了一会儿，元宝一屁股坐在阶下，震起一屁股的尘土。

小冉把油纸包打开，放在地上。若白眼尖，把元宝衣兜里的酒杯掏出来，拿壶里的酒水洗了洗杯子，斟了三杯酒。

元宝拿起一个小酒杯，对着天空的月亮说道，“祝今天的月亮特别亮。”

小冉歪着头想了想，说道，“祝今天的烤鸭特别香。”

若白露出温柔的笑容，“祝今天的每个人特别开心。”

元宝和小冉咕噜喝完酒杯里的酒，对着地上的烤鸭大快朵颐。

若白看看天上的月亮，月亮真的又亮又圆。

啃完鸭子之后，元宝举着举杯冲着月亮喊道，“小冉，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我敬我们的友谊长存！”

小冉用衣袖抹抹嘴巴，举起一杯酒，痛快地饮尽。“什么乱七八糟的。喝酒喝啊！我怕你不成。”

元宝摇头晃脑的也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随后，身体晃了晃，歪倒在地上。

一阵风吹过，小冉一个激灵，把脑袋朝向若白，呆呆的问，“他喝醉了？”

“嗯”若白点点头，他给自己的酒杯又倒了一杯中，慢慢地喝了一口。

“唉，真的不中用啊。”小冉无奈道。“来，若白，咱俩喝一杯。”

若白举起杯子和小冉递过来地杯子清脆地碰了一下，若白抿嘴轻笑了一下，又瞅了瞅酣睡地元宝，“看来只有我俩能享受这夜间美景了。”

酒瓶空了，歪倒在地上。油纸包上留着鸭骨架，鸭的油脂透过油纸包渗在阶沿上，留下班驳的暗色。

风吹过来，有点寒意了，透过衣服渗进身体里面。街上的人也略微比早前光景少了一些。小冉把骨架收拢到纸包里，又提起酒瓶。随后把三个小酒杯塞到元宝衣兜里。

若白起身，搀起昏睡的元宝，把他挂在自己身上，对小冉说道，“那别过了？一个人回去可以吗?”

小冉背过身，挥挥手道，“江湖儿女，你就照顾好自己就成了。还有你身上那个累赘。”

若白瞅了瞅身上的有点重的元宝，心想，“这个白痴就是让我擦屁股来着。”他对小冉温和道，“那就别过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