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家（2 / 2）

小冉用大拇指抹去玉儿眼珠子，温柔说道，“好啦。不哭啦。再哭，就有打老虎来抓你咯”小冉啊呜一声装着大老虎的模样吓唬玉儿。

玉儿破涕为笑，还是嘟着嘴巴嘟囔，“坏姐姐，玉儿不理你。玉儿去睡觉了。”

小冉笑了笑，“好。小坏蛋，去睡吧。”

小冉起身把破了洞的门给拉上。

玉儿躲进铺在干草上的被窝里。小冉躺在玉儿旁边，侧身帮她把被子往玉儿脖子上掖了掖，又把被子的四个角往被子里面掖进去。

若白搀着元宝走到半道上，琢磨着把元宝带回家还是弄回他自己家。之前的烂账又涌上心头，让元宝消失个一天，看他怎么跟他爸妈交代。但是又想到镇长等到这半夜三更也不见儿子回来，肯定要着急了。但是他喝的这模样，带他回他家，估计也要被他爹妈念叨。就这么一骨碌一想，若白已经搀着元宝走到镇长家门口。盘算了一番，若白把元宝扔到旁边一个巷子口，敲响了镇长的家门。

吱啦一声，门开了。镇长披着外套，提着个灯笼，“唉，是元宝回来了吗?”

若白应道，“是我，若白。”

镇长问道，“啊！是若白啊。元宝不是和你出去了吗?他人呢?”

若白回道，“镇长，元宝去我住的地儿了。他让我来告诉你一声。怕您担心。”

镇长急道，“这孩子！太不懂事了。不回家还不不说一声，还要让你来替他递声儿。”

若白又道，“元宝玩的有点累，走不动了。我还想走走，顺路了。明个儿，元宝就回来。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了。”

镇长道，“好好好。路上小心点。”

镇长看着若白走远了，回身关了门，念叨，“这臭小子，又不知道惹了什么事。”

若白看听到那关门声，起身又折回巷子里头，又搀起那头沉睡的猪，问道，“元宝，你怎么这么沉啊？”

元宝迷迷糊糊道，“因为我是小宝贝啊。我妈说小宝贝就应该吃的白白胖胖的。”

若白笑道，“真的是猪”。

若白看着天上的月亮照着自己，嘲讽地笑了笑，陪着自己的竟然是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死猪。人爹妈都念着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爹妈在哪个犄角旮旯。

到了书院附近的住处，避免打扰到早就休息的徐夫子，若白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又把瘫坐在门边的元宝慢慢挪进自己屋子里，扔到床上，给他脱了鞋子，完完整整地放进床里面，又盖上被子。

若白有气无力冲着酣睡如猪的元宝叹道，“金兄，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元宝迷糊着朝床内侧滚进去，嘴角露出一个似有似无地笑。

若白去房外打了水洗漱一番，回到屋内，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旧被子和旧棉花床褥，又从床底拉出一块木板，把被子和棉花褥垫在板上头。

若白把自己捂进被子，眼泪从被子里头一点点渗进去。他很想哭，但是用力地忍住，那无声的唔咽消弭于厚实的被窝之中。这一天总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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