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贺岁(1 / 2)
第十章
白之随霍箫澜回了云峦峰,贺非宪倒是苦恼了。
小白一走,自己便没个能说话的人了。道长平日虽看着不太靠谱,但总能变出些新鲜玩意儿来让自己解闷。贺非宪瘪着嘴想了一会,转眼间因为飞过去的一只蝴蝶忘了刚才让自己难过的事。
李洛为两人摆了饯别宴,当晚因为高兴喝得有点多,回寝宫时还是贺非宪架着走的。
“唔……贺贺,你今日真好看。”李洛迷迷糊糊地把手搭在少年肩膀上,贴近了瞧他的脸:“你嘴上沾的是什么?”
“什么?”李洛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又因为醉酒把全身重量压在自己身上,贺非宪没法腾出手检查自己嘴上沾的东西,顺嘴说了一句:“你帮我擦下去。”
没等来为自己擦嘴的手,嘴唇上却忽然多了柔软的感觉。
李洛带着微微酒香的亲吻让少年昏了头脑,一时间忘了挣扎,任由他继续下去。
入秋后的夜晚很凉,贺非宪身上却是热的。耳边清晰地传来落叶被微风吹拂的声音,李洛松了嘴直直地看着自己。
贺非宪被盯得不知所措:“我们回去吧,唔……”喝醉后的李洛不同于往日,少了些温柔,多了些霸道。少年的双唇再次被吻住,然而这次却与刚刚的不太一样。
舌……舌头进来了!
虽说以前不是没亲过,但都只是蜻蜓点水般在嘴唇上碰一下,从未再有过深入。贺非宪被亲得有些缺氧,脑子乱哄哄地像团粥一样,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当他马上觉得自己要窒息而亡时,李洛松了嘴,搂住他的腰说:“贺贺,我想要。”
“要……要什么?”贺非宪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
李洛半眯着眼叹了口气,没再回答面前的少年,而是将他拦腰抱起,大步往寝宫走去。
“欸?李洛你快放我下来!”贺非宪权当他是耍酒疯,“你疯言疯语也就算了,大庭广众地这算什么!不怕被人发现吗!”
“我是皇上,发现又怎样。”李洛吹了点冷风,头脑恢复了一丝清明,“过了今夜,你便是我的。”
“我……我是……”
“你是我的。贺贺,你是我的。”
红烛帐暖,一夜旖旎。
次日清晨,李洛早早醒来,扭头看见身旁的少年裸着身子窝在锦被里。他心头一软,没能控制住自己,轻轻地亲了一口熟睡的少年的额头。
这一亲倒是把贺非宪亲醒了,少年揉着眼睛坐起身,露出莹白身子上的点点红梅。
李洛呼吸一窒,|身 |下又热了起来,连忙把被子拉高,遮住少年满身春光。
“我好累啊李洛,腰好酸,|屁 |股 也疼……”贺非宪想起昨晚做的事,觉得有点难为情,软着声音撒娇:“你帮我揉揉再去上朝好不好?”
李洛知道自己借着酒劲弄得有些狠了,又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家小兔子的身子,弯下腰给捂得严严实实的少年揉了起来。
若不是门外小福子催了两声,李洛都快把贺非宪揉得睡着了,少年趴在床上小声催促他快去,而自己反倒是有些恋恋不舍。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之前觉着笑话一般的事,如今也能理解了些。
过了两日,贺非宪说想念白之,知会了李洛一声便跑去云峦峰。
“我看你容光焕发,红光满面,离洛倒是把你养得更肥了!”霍箫澜过来凑热闹,被白之一个眼神吓得闭了嘴。
贺非宪美滋滋地看着吃瘪的道长,心想小白真有两下子。
白之让一旁蔫蔫的红衣青年去倒杯茶,自己拉着贺非宪坐下聊天。
看着道长高高兴兴地出了门,贺非宪嘴角抽搐了一下:“小白,道长是不是被你逼疯了?从前端茶倒水的事都让小童做,如今自己倒是高兴得不得了。”
“他说我让他做什么都开心,”白之有些嫌弃地皱了下眉,“前几日对我动手动脚,我叫他去死倒是没见他开心。”
“……”贺非宪无言以对,却还是偏向好友这边的,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说的就是,那臭李洛不仅对我动手动脚,还同我入了洞房!到现在|屁 |股还痛着呢。”
“洞房?!”刚端着茶水点心进门的霍箫澜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笑死我了,你这小黑兔真是有些呆傻!”
白之又是一个眼神过去,霍箫澜立刻端着托盘定在那不敢动了。
“不该听的就别听,不该说的也别说。”白之拿走了茶水点心把霍箫澜打发了下去,顺手关了门,这才同座上愣住的贺非宪说:“他这人就这样,烦得紧。”
“不过你以后莫要同别人说这种话了,”白之递了他茶水,“这种事你自己知道便好。”
“哦哦,”贺非宪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蠢乎乎地说:“我也只同你讲了!反正我也不认识别人,嘿嘿。”
他把茶杯放下,撅着屁股在白之耳边说:“但是真的好羞好痛哦!你以后叫道长轻一些!”
“胡说什么呢!”白之弹了他个脑瓜崩,薄白的面皮红得能滴出血来:“你可快长点心吧,莫要再痴痴傻傻的了。”
福尧元年十月廿三,那云峦峰来的贺小道长在宫中被封了国师。
此后数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福尧八年正月初一,宫里一片喜乐融融,数不过来的灯火摆满了偌大皇宫的每一角,似乎让冬日里的寒风都少了些刺骨。
贺非宪穿了件白边狐裘,脖子上戴了条与之相配的毛绒脖套,还揣了个小手炉。饶是如此,因为总是要维持人形,他有些体虚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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