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周岁(1 / 2)
第十七章
大婚当晚李洛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才昏沉睡去,次日贺非宪醒得早,但浑身酸痛乏累,只能躺在床上干瞪眼,等着身边人醒过来伺候自己。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李洛也醒了,看着贺非宪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直勾勾地看着床顶,心情大好地伸出胳膊将他搂进怀里:“贺贺,早啊。”
“我倒是醒的真早,”贺非宪把头埋进李洛胸膛嘟囔,“给我难受醒的!你个臭李洛。”
李洛知道自己做过了头,连忙松开少年,掀了被子瞧他细腰以下的位置,这一瞧不要紧,又给李洛瞧热了。
……
两人新婚燕尔,腻歪许久,享够了温存甜蜜才出门洗漱用了早膳。
李洛想起还没处理周甫,要去天牢一趟,贺非宪没事做,便磨着他要一起去。
“天牢潮湿阴冷,你若是跟着去就多穿些,”李洛挑了件狐裘给他披上,又塞了个手炉:“正好你去也行。我要处理的周甫,就是那日刺杀我的人。”
贺非宪都顾不上揉着酸痛的屁股了,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要帮李洛好好教训那人。
两人刚进天牢门口,贺非宪就被扑面而来的凉气打得瑟缩了一下:“我觉着还没等我教训那周甫,他就被这温度弄死了!”
李洛帮贺非宪收紧衣领:“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到了天牢深处,周甫在最里边的那间的地上坐着,叉着腿冷笑:“断袖之癖,真是令我作呕。”
他衣衫破烂,头发凌乱,眼神却是清明的:“难不成你玩腻了女人,跑到青楼去找了个小倌回来?呵,笑死人了。”
贺非宪冻得缩成一团趴在李洛胸膛,气鼓鼓地看着一门之隔的周甫:“又坏又讨厌,他才令人作呕呢!”
李洛安抚地拍了一下少年的背,冷声对周甫说:“孤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来评价。不过你现在需要担心的是,你那杭州老家瞎了眼的娘。”
原来是李洛去杭州看望贺非宪时,偶然听到街边有人聊天,说是瞎了眼的周姨儿子因为刺杀皇帝被关了起来,李洛稍作打听,便知晓了周甫的弱点。
周甫本来一副要杀要剐随你意的模样,听了李洛的话疯狗一样窜到牢门前:“这事跟我娘没关系!李洛你放了她!一切冲我来!”
李洛没理他,拉着贺非宪往回走,只留周甫的呐喊声回荡在空旷天牢。
“啊?这就走了吗!”贺非宪不太明白李洛在干嘛:“我还没施展拳手呢!”
一路出了天牢,李洛才同他道:“你这小蠢兔,知不知道打蛇要打七寸。”
果然不出李洛所料,当晚再去时,周甫跪在牢房里,态度有所大转变。
之后从周甫的话中得知,李洛的亲生父亲李治还是太子时去杭州游玩,刚巧碰见了周甫的母亲。
两人一见钟情,李治便掩了身份用了假名在那呆了一个多月,回宫之前说等自己在北方的生意安定下来时,再来接她回家。
李治只是想玩玩而已,但周甫母亲周照昔作为当地富商之女,从小便被人保护得好,自然相信了李治的鬼话。
李治这一走就没再回来,可林照昔一个月后被诊出了怀孕。
周照昔央求父亲不要打掉自己的孩子,还说李治一定会回来接她,结果稍稍一调查便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女儿未婚先孕,自家又是杭州一片无人不晓,周照昔的父亲一怒之下将她关在家里,一辈子不准出门。
等周甫三岁时李治登基,周照昔终于明白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整日以泪洗面,终于哭瞎了眼。
周照昔父亲死后,家产被几位小妾瓜分得不成样子。周照昔一个人拖着周甫长大,将心中仇恨不停地灌输给孩子。
周甫被冻得嘴唇发紫,却还不在意地笑:“但所幸老天开眼,让李治这昏君得了报应。”
李洛抿紧嘴唇,皱着眉许久没说话。
“所以我才是真正的太子!”周甫发狠地摇晃栏杆,“我要让李治好好看着,他当初不认可的周照昔与周甫,会让他多么后悔自己做的事!”
贺非宪瞄了眼李洛,拉拉他的袖子:“该怎么办呀。”
李洛命人解了周甫的镣铐,走进牢房低头对地上的人说:“看在你母亲的份上,孤不会杀你,但你若是再有什么歪心思,孤便让周照昔下去与你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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