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1 / 2)
现在论对错已经无所谓了,绘仙揉着发顶,笑容疲倦:“都这样了。一直想怪女人说的话,我都感觉刚刚自己与她一样了,一样变成个神经病……不要蹲在地上了,除了痛和饿就没有什么感觉了,刚才是脑子疼,现在才是耳朵疼…
”我为什么要发了疯剪耳朵?
感觉自己像蛇精病的女孩捂着右耳,疲倦的笑容火速变成一脸肉痛:“越说我耳朵越痛,要不要去医院呀!是不是截掉了一层皮!可怕不可怕!”
卧在沙发,哭得快起不来的艾薇璃哼哼道:“可怕极了,皮肉都截掉了!吓死我们了!”
女孩捂着耳朵,苍白的脸浮现恐慌之色:“截掉了呀?我下手有这么快的,这么狠的?”
她的脸皱成一团,方才的事她记得清楚,一时害怕、恶心齐上,她神智迷糊,尽想着怪女人恶心的话,脸上的苦涩踌躇又现了出来,她拍拍脸,那时耳朵的湿润的触感让人又奇怪又熟悉。
“主人?你现在怎么样了?感觉还好吗?主人您先去休息!”站在一旁忍不住说话的郁欲,实在受不了自己被排挤在外的感觉了,哪怕露馅她也要说!
与一切反常,黝黑的双目锁定了女人,说出的不是疑惑指责的话:“你们的主人好像为了你们和她的母亲吵过架。”
绘仙眉头轻皱,手掌停在腰上的高度:“我看见了,你们小主人那时候好像这么点高,模样和我差不多,和她妈妈争论着人形是不是人?她的妈妈把你们都当做工具,只有她把你们当做家人……哎,说这个也没有用了,你们看那些画册看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一些熟悉的线索?”
郁欲寻到了细枝末节的线索,她缓步移到绘仙身边,目光凝结在女孩受伤的耳上。
“画稿。我们每个都交换着翻过,也对照了,我们并不熟悉里面的人形,也从来没穿过里面的裙子,我们的衣服除了渡舟、海螺都特定的衣裙,慕华和我衣服只是单纯白衬衫和长裤,我俩都没有穿过复杂的衣物,白酥我不知道,画稿里完全西式的衣裙和旗袍、旗装,我们没有穿过,也从未见过。”
渡舟点头,指着身上的淡色长裙:“我的衣服主人设计的都是简单却不繁琐的,虽有琳琅挂饰,但也没将一身**挂满身,这个像是别人的设计稿,我还看了那些西洋服饰的,更多的是小年龄的人形穿,主人设计我们画的都是三分大女图稿,您给我们的画稿一部分的西洋的洛丽塔服饰都是四分少女穿的,四分少女变成人类的体型应该只比艾薇璃高一点点。”
“那就是说,画稿里面的人不是你们四个人中的其中之一,而是属于其他的人形?”耳上的手松开,绘仙点点郁欲的眉心让她站起,“郁欲,你们确定?那么多画稿里真的没有你们的设计稿?”
“是的,我确定,绘仙!绝对没有我们的设计稿,您去那里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其他的人形?” 女人的目光坦然,脖颈低下,她在等待绘仙的回答。
“04室有,你们住着的地方也有,都是你们不能打开的地方,一个是成为人类前就报废的,前者有全有残;后者是你们小主人做的失败品,内脏外露,肌肤软绵,和真人没有半点不同。”所有的内脏相当于悬于半空,绘仙指着耳朵,“把我耳朵血肉模糊的模样,代入那些内脏吧,和我这个只有颜色不同,内脏是黑色的。”
绘仙握着耳朵回想人形的器官血肉。郁欲已经将她血肉模糊的耳朵代入了那番场景之中,脑袋垂下,她难掩眉心苦涩。
忽然,女人胸前一重,不可置信的目光滑到了绘仙的身上,那点苦涩缓缓变作诧异,脸开始变得通红。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我的人形们才活了两三年,所以我不大清楚,对她们的内部机关不甚了解。人形的心脏也会病变,制作失败会让快变成人形的心脏变黑吗?在制作你们之前,慧仙有报废品吗?”
双手已经按在了通红的脸上,明知现在不是用来春心荡漾的时机,郁欲的心仍控制不住跳动:“这个应该没有,‘慧仙’从来没有和我们提到过。”
“嗯,我知道了。对了…”绘仙脸色微淡,脸色难看地按着耳朵,一想到那女人她就耳朵痛,额头直冒汗,纱布估计没有用了。
不断神经质的叹气和反复擦拭额前纱布,绘仙捏住主动伸手任凭抓的黑娅,眼皮一耷拉:“慧仙和你们说过那个偷窥她的女人,郁欲亲眼见过吗?渡舟你们注意过吗?房间对面的大厦。”
意料之内的摇头,绘仙已经确定这几个人形的信息只能提供到这里了,还是先吃东西吧,刚要转到一边,记忆中小孩和母亲的对话让她起了好奇:“郁欲,你们家小主人什么时候把玻璃房的事情告诉你们的?我做的梦里,她和那女人还在据理力争,想要把新基地告诉你们。”
四个人形的面色都变了,变得疑惑茫然。郁欲拳头微握,她微微俯**:“绘仙,是不是你听错了?玻璃房我们刚开始就知道的…不是什么秘密基地。”
“不是吗?”绘仙懵了,实打实梦到的,难道也错了,是因为她被吓到了所以突然间记忆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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