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2 / 2）

“那...你们回去把画稿重新再看一遍，如果感觉到饿就下来吃点东西，梦的事，我自己会仔细好好想想。”

之前呆在怀里毛茸茸的羽毛没了，绘仙还不怎么习惯，她拉住黑娅的小指：“娅娅？我的鸡呢？不会被炖了吧？它羽毛那么软，让我抱抱呗。”

红鲤轻咳几声，琉璃目迟疑地扫视女孩的胸腹：“主人，您看看胸口的衣料…您当时痛到晕厥，那只老母鸡，呆在您怀里，睡着了…睡得很香。”

“是不是我抱得太紧？把它闷死了？” 闷死总比扭断脖子好，红鲤刚要点头，黑娅侧目对她摇摇头：“不，不是，主人，您揉了会了它的脖子，然后就那样了，我们到了家才把您的手扳下。”

记忆回笼，她记起那时血腥的情景，这显然不是绘仙可以接受的，双腿僵直，她再次注意满是擦伤的手指上黏着一点绒羽状的东西，连指甲里也有这种东西，羽毛黏着小肉，扭脖子掐的动作和自己剪耳朵的手法一样果断。

这应该算是突然发生的意外，可绘仙刚刚上扬的心又沉沉地落了下去，或许是今天就不应该出门？遇到了凶杀案，又遇到了怪女人。

绘仙抱头无奈，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今天车站那边死的人好像是我们乘的公交车的司机，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早上遇见的那个，反正他们都叫司机老徐，我不太确定。”

“徐刘洋？”红鲤迟疑道，“司机名字是叫做徐刘洋吗？”

“好像不是，他们叫他徐刘。”

“徐刘就不知道了，早上的司机名字叫做徐刘洋，我在前面听你和司机聊天看见的。”

绘仙止住还要说话的红鲤：“重点不是名字，而是我们最近经过那里要小心点，听那边的人说是凶杀案，找到的两个手都被剁了手指，整个公交车撇成两半，还有一半在山底，还找不到呢，那个尸体我看见了，血肉模糊，可怕得很！”

手还是摁在了耳边上，绘仙继续道，“当时我在人群里看不见，把举我起来的应该是那个怪女人，我以为是黑娅…总之，你们最近不要出门，哪怕我们这里僻静，离车站远的都要把所有门窗全部锁上，毕竟是变态杀人犯。”

“行了行了，都上去休息吧，那么多人，我连吃饭都不好意思吃了。”

一个推搡着一个恋恋不舍地离去，客厅只剩下了黑娅、红鲤和死也不肯上楼的郁欲。

“你不上楼？”绘仙端着玻璃杯，没有抬头。

郁欲站在原地，拳头仍紧握着：“从刚刚那一刻您的梦起，您就隐瞒了很重要的事情，我…不是您的人形，可您隐瞒的是有关于我主人的消息......”

一箩筐的胡言乱语，手中的手放下，绘仙指着大门：“你想得太多了，玻璃房的事我也不怎么清楚，还要等我自己看过画稿才能得出结论，我现在主要想的是那个女人是怎么看到钻入人群的我的，我应该已经完全没入了人群，她的身高模样普普通通，不过六尺左右，以她的视角不可能看见我，除去这个，她又为什么非要举起我让我去看司机的尸体呢？”

大厦女人本身身份成谜，今天这个举动更加扑朔迷离，绘仙想不出她的动机，她的理由。

“实在搞不懂，她如果真的要如此……还不如刚开始跟着我们去市中心，然后趁我离开你们的视线时就……那样做，为什么要在杀人现场做这种事情，我现在越想越慌。”

绘仙提出了假设，“如果那个死者是今天早上的司机，会不会是因为向我们透露出花开区的情况才这样的，或许是那个女人做的？”

几个人形没有说话，她们明白绘仙在说什么，假设似乎可以完全成立。

“你们说话呀！不会是我想多了吧？啊？！”绘仙的心悬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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