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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灰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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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她告诉她妈妈了?”红鲤抿着嘴,抱着疑似崩溃的情绪,“那现在根据人类结婚而言,算不算见过家长了?我们算是小主人的家长吗?”

郁欲捏紧拳头,黑娅皱眉停步:“算哪门子的见家长/什么都不算!”

拖着包,小步小步往前走的绘仙转身,身后的人形辜负了长腿,一个个走得比她还慢,她叉着腰,疑惑道:“你们怎么啦?走得那么慢,落在最后头,我刚刚就听见你们在嘀咕个不提,有东西落了?”

“没呀,小主人。”红鲤小步跑到女孩身边,推着绘仙往牵走,她半侧着身对着黑娅撇嘴,做眼色,“走了,不要再想什么徐玥了。”

“明明是你第一个说的。”黑娅狞笑地侧脸,看了眼徐玥的家。

回家大概一两点。大门口没有人迎接,走进客厅却有几个人形坐在沙发上,透明玻璃上摆放着一张纸。

艾薇璃首先发现主人,便半扑在女孩怀里:“主人,有人早上打电话过来,问您在不在,兰罗接的,对面那个人说他是警**察,有事情需要你帮忙,还说昨天他们忙昏了头,忘记给我们手机号码了。”

她指着透明玻璃桌上的纸条:“哝,那个手机号码,兰罗记下来了,您现在要打过去吗?”

“除了电话号码,那边还说了什么?”速度这么快的嘛,不愧是人民警察!绘仙捧住艾薇璃的小脸,“他们有没有说怀疑什么的?”

兰罗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您放心,他只说需要你的帮忙,还问您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间方便。”

“那他们有没有说,让我帮什么忙?”绘仙一脸紧张。

兰罗摇头:“这个他们没有说,就说需要您帮他们一点小忙。”

好不容易沉静的脑子开始疼痛,绘仙看着桌上的纸条泄气道:“先别打电话,三点,等下午三点!”

这几天,天天都要出去,明天还要去一趟市中心,照相馆的女人说每三天看一次。

真是麻烦,绘仙碎碎念地上楼,直奔工作室发呆休养生息。

白纸一张,涂涂画画,仅仅为了发泄一腔烦闷,她盯着现在还摆在工作室一角的海螺娃箱,陷入深深的自责,如果自己没有开口邀请徐玥把海螺送来修复,这种事情会不会和她自己扯不上任何联系?谁都不会找上她,她就和黑娅她们几个开开心心地待在这个别墅。

绘仙掀开全身镜上的长布,沉默地看着几乎伤痕累累的自己,她说怎么小臂上都有点皮紧的紧绷感,原来都是黑色伤痕,如裂隙般的痕迹顺着肌肤上爬,只是极其轻微,就像是接近肤色的灰印,只有内里才能看出是黑色的,绘仙将整只袖管挽起。

她神色微沉,又一次的怀疑浮上心头,连绵的痕迹从纱布蔓上,缠住了她整只手臂,越往上颜色越浅,可摸着的手感就像摸到一个修补一半的毛扎扎的瓷瓶。这不可能是慧仙给自己的,绘仙用的力气很重,大脑却没有传达给她一点痛意,哪怕手臂已经捏出淤痕。

沉默地放下手掌,绘仙盯着镜子半晌,手臂的疼痛才后知后觉地由身体传递给大脑。

绘仙抿着嘴又试了一次,直接让指甲掐,疼痛大概是三十秒后才迟迟到来。

紧抿着唇的苍白女孩微微掀开额头纱布的一角,她凑近镜子,也看见了和手臂灰印如出一辙的印记,印记一直延续在眉心上,只有掀开纱布才能看见的。

另一只的袖子也撸起,女孩颤着手捂住了右耳,手臂和额头都有这种痕迹,那么才受了伤的耳朵呢?

这次耳朵的疼痛来的很快,在女孩想要扒纱布的时候就以极快的速度让她感觉到疼痛,和两条手臂姗姗来迟的疼痛不同,它来得十分及时。

绘仙敲着手臂,捏着手臂,几乎想把自己的手臂当做稀缺玩意用来研究,手臂的疼痛延迟和不知何时出现实在引人注意。

她的肌肤是软的,有弹性的,灰印使得光滑的手臂有些毛糙,可手臂真实的手感却与正常人没有区别,就是温度冷的太过离谱、太毛糙而已。

绘仙的体质她自己也知道,畏寒畏热,有时候又会因为胃病而难受,体温的变化不算太稀奇。

她摸着手臂的灰印逐渐往肩上摸,沿着肌肤纹理。指尖在肩窝处停住。

女孩对着镜子寻找着另一只手臂灰印的终点,红鲤拎着背包推门而入,彼时绘仙早已撸起双袖,半身裸*露。

两个人对视,一个疑惑,一个诧异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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