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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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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顺笑道:“是唐姑娘呀,说是有事要和公子说。”

南宫非心里一慌,面上好歹稳住了,忙道:“快请。”又吩咐人去备茶。

唐依依是独身前来,她精神大好,脸上亦有了血色,笑的和煦暖人,眼底一片明净,似是当日初见,毫无阴霾,南宫非与她月余未见,一时竟看失了神,他按捺住心中思念,先请唐依依入座。

唐依依却不饮茶,问道:“非儿出门办事,一切可好?”她言语客气,又带着几分亲昵,便和从前没有什么不同。

南宫非心中恍惚,半晌方道:“都好,谢,谢小姨挂念。”

唐依依一笑,直言道:“我曾应允你你,若再离去,不会再不辞而别。现下,我来和你辞行。”

南宫非茫然,道:“你说什么?”

唐依依道:“我已向表姐和姐夫辞行,这就下山。”她主意已定,不过是来和南宫非多说一句。

南宫非早知唐依依是来山庄做客,不会长住,但不想她竟如此着急,才出了年关,便要回庄,多半还是因着自己的缘故,他心中自然不愿,因此劝阻道:“小姨的伤可大好了,路途遥远,只怕辛苦。”

唐依依道:“好了七八成,世叔说只需好好将养便是。”

南宫非又道:“只怕白琮等人贼心不死,还是在山庄多住些时日更好。”

唐依依听南宫非提起白琮,生了好奇之心,便问道:“我正自奇怪,这白琮到底是何许人,偏要和平远镖局与伏剑山庄作对。”

南宫非本不想多提此事,但听唐依依见询,便道:“我近日探查了些消息,此人本是蒙古人,幼年时为赵盟主收养,岂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后来竟做出欺师灭祖的恶事,当时爹爹和外公均曾往向云山围攻,因此结下了仇怨。本以为他早已葬身火海,不想近日竟又重出江湖,祸害武林。他现下正为当朝公主效力,我和爹爹均是屠龙会之人,与他更是死敌。”

唐依依听到最后,不免吃惊,道:“你说,你是屠龙会之人?”当日应老太寿宴之上,庄文等人曾提及屠龙会,南宫非还与他们玩笑,哪知他竟身在屠龙会,看来眼前之人当真是不可貌相。

南宫非慨然应承道:“正是。”

唐依依沉吟道:“如此机密之事,你怎可随便说与我听。”

南宫非叹了口气,苦笑道:“无论何事,我都不会再瞒你。眼下平远镖局亦不太平,你还是多留些时日,等我了结此间要事,再送你回济南府。”

唐依依摆手道:“姐夫已派了人送我。”

南宫非起身道:“我叫崖山去备马。”

唐依依抬首道:“不劳你费心。”

南宫非猜度唐依依心思,思量半晌,终是问道:“是爹爹同你说了什么?”

唐依依神色如常,既无那日的仓惶恐惧,亦无怨愤隐忍,她淡然开口,“非儿,我的话今日都说明了。我不愿,便和旁人无关,更与你无关。”闭关数日,她早已理清了自己的心思,既未酿成大错,那便回头是岸,唐依依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对自己更狠得下心,当下便快刀斩乱麻,没有一丝犹豫。

南宫非泄了气,道:“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送你回家。可好?”他探听数日,却未有白琮的下落,但他既与平远镖局为难,想来不会就此罢休,此去路途遥远,他确实有几分放心不下。

唐依依异常平静,说出的话却如冰刀霜剑,她只道:“不,以后你我再不相见。”

南宫非心中一痛,强笑道:“你若如此想,也好。”无论如何,他总不愿违逆唐依依的意思。

唐依依道:“你懂便

好,此事已过,你我未行不堪之事,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南宫非黯然,“我知道,我送你。”

唐依依脸上掠过不忍神色,她站起身,向南宫非走了半步。

南宫非一愣,随即便觉胸口一麻,竟是被唐依依趁机拂中了穴道,他不及开口,已是周身酸软无力,向后便倒。唐依依扶住他后颈,将他放在地上,蹲**来道:“对不住,非儿。此后一别无期,你好好保重。”她伸出手去,欲言又止,终究又慢慢收回,轻轻一笑,就此去了。

南宫非大急,却苦于不能言说,更不能动,眼睁睁的看着唐依依拂袖而去,竟是毫无办法,他心中愁苦万千,却到底又无计可施,不觉间竟红了眼眶。

南宫乾亲自送了唐依依下山,回山庄时绕道去了文瑞园,崖山守在门口,见庄主进园,忙行礼道:“庄主。”

南宫乾顿住脚步,问道:“少庄主呢?”

崖山道:“睡下了。”

南宫乾皱眉,看看当空的日头,再问:“是有谁来过?”

崖山回禀道:“唐姑娘来过。”

南宫乾心中一紧,忙推门而入,却见案几之上放着两盏热茶,南宫非却躺在地上,他浑身僵硬,似是被人点中了穴道,见父亲进来,忙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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