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2 / 2)
南宫乾在房内打量一圈,才问道:“是依依动的手?”
南宫非口不能言,又眨了眨眼。
南宫乾忽而笑了,他去找来一床薄被,给儿子盖上,顺手又拂了他膻中、气海等要穴,沉声道:“好好歇息。”
南宫非双目圆睁,又看着父亲缓缓出了房门,吩咐崖山道:“少庄主在歇息,不许搅扰。”
南宫非心中哭笑不得,南宫乾手法颇重,他一时动不了,眼下并无他法,只好闭目养神。
上元佳节后,伏剑山庄便换了攻防,日日有弟子执勤看守,南宫乾名下弟子多是由房邵安及南宫宛传授,此番南宫乾得了空,便亲自教习,山庄众人欢欣鼓舞,唯独南宫枫苦不堪言,她天赋不高,又吃不了苦,在父亲手底下很是过了几天苦日子。好容易到她生辰,南宫乾放她出去玩耍一天,她便拉着贾月朗来找南宫非。
崖山不在,安顺守在院中,见南宫枫来,遂上前道:“姑娘,给您贺生辰。”
南宫枫笑道:“好安顺,回头去我院里吃酒。”
安顺连道:“不敢,庄主命我在此处看院。”
贾月朗奇道:“七弟可是生病了,为何连着数日不出院子。”
南宫枫道:“我如何知晓,去问问七弟便是,若说玩闹,谁也及不上七弟,我要去戏院听曲,拉着他再好不过。”
贾月朗对南宫枫向来宠溺,道:“自然依你。”
南宫枫也不敲门,一个箭步便冲了进去,喊道:“七弟,咱们下山去听戏,七弟。”她在房内转了一圈,却没见到南宫非身影,“安顺,你瞧见七弟了么?”
安顺跟在南宫枫身后,不见了少庄主,亦是眉头紧张,道:“少庄主一早便在房中,不曾出门。”
贾月朗进屋去查看,却见镇纸下压着一封信函,他叫过南宫枫道:“七弟留了书信,请师父亲启。”
南宫枫劈手夺过便要拆开,道:“我先瞧瞧。”
贾月朗忙拦住了道:“不可,别惹师父生气。”
南宫枫心下好奇,但思前想后,确实不敢惹恼了父亲,便道:“咱们一起去见爹爹,我总觉得自那日后,七弟有些古怪。”
贾月朗点头,南宫非近日少言寡语、深居简出,确实叫人猜不透心思。
南宫
乾见了书信,双眉一轩,他执信在手,却不拆开,只道:“去喊你四师弟来。”
贾月朗不敢多问,亲自去叫了辛松来见。
南宫乾瞧了信,便在案前看着信笺发呆,南宫枫心中好奇至极,但见父亲面色不善,又不敢开口,好容易等到四师兄来,不由得松了口气。
辛松沉静固执,不苟言笑,庄中弟子若不听教训,从来都是由他管教,他进了书斋,向南宫乾恭敬行礼。
南宫乾道:“辛松,你收拾东西,立时北上,去济南府平远镖局。”
辛松心中吃惊,面上却并无异色,道:“是,师父。”
南宫乾又吩咐道:“见到南宫非,打断他的腿。”
南宫枫失声而呼,惊道:“爹爹,你,七弟便算是不告而别去了平远镖局,也不能打断他的腿。”
南宫乾神色一冷,叱道:“闭嘴。”
贾月朗忙拉过南宫枫,道:“师妹,听师父的话。”
南宫枫见南宫乾脸色难看,也不由打了个寒颤,当下不敢多说。
辛松道:“弟子记下了。”
南宫乾挥手道:“把他带回山庄,去吧。”
辛松道:“是。”又向贾月朗行了一礼,躬身退出。
南宫乾对贾月朗道:“你们也去吧。”
自唐依依走后,南宫乾看管甚严,南宫非也老老实实的在文瑞园读书练武,南宫乾见他听话,慢慢松了警惕,南宫非得了时机,便和崖山自后山逃走,两人下山后乘了快马,不一日便出了广州城。
南宫非两人连着星夜赶路,马儿累的狠了,行至湖广行省武昌路时,崖山便去集市换马,南宫非坐在茶摊上喝茶等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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