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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曲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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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非断了几根肋骨,虽甚是疼痛,却未伤及内脏,因此便道:“我也未曾想到,小伤。”

薛剑南叹道:“我若是你,便立时下山,明**爹爹醒了酒,只怕还要来提剑杀你,你,为何不躲。”

南宫非心下茫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躲,难道是要借此明证什么?对自己,还是对别人?他去找了一坛酒,道:“或是,吓得傻了。”

薛剑南嗤笑,他拍开坛上泥封,先闻了一闻,道:“是女儿红?”

南宫非取来两只釉里红转把杯,各斟了一杯酒,道:“是我六姐自己酿的红曲酒,薛大哥尝一尝。”

薛剑南把玩着手中酒盏,但见酒色红润喜人,便忍不住先饮了半盏,入口却是绵软芳香,沁人心脾,他轻笑一声,将一杯酒都饮尽了,道:“虽不够烈,也有几分味道。”

南宫非陪饮了一杯,这是唐依依在山庄时最爱饮的酒,他在房里偷藏了两坛,放的久了,酒中渐渐沉淀出几许苦味来。

薛剑南见南宫非又拿起酒坛,便抢了过来,道:“你身上有伤,不宜饮酒。”

南宫非道:“我陪薛大哥。”

薛剑南手中抱着酒坛,终是又倒了两杯,叹道:“我以为你上次大醉之后,再不会饮酒。”

南宫非苦笑不语,他从不借酒浇愁,只是当日实在心痛难熬,竟和薛剑南大醉了三日,酒醒之后便即悔了,此后便未再碰过酒。

薛剑南半卧在榻上饮酒,“看来没有爹爹,也不算什么坏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当真只有他敢说的如此随意。

南宫非也敢听,且并不介怀,他咳了两声,胸口疼的更是厉害,便又饮了两盏酒,叹道:“爹爹自小便极是疼我,是我辜负了他老人家。”他自记事起,便由南宫乾亲自授武习字,此后年岁渐长,便跟着父亲行走江湖,一年中倒有半年不在山庄。再后来,便由爹爹出面,引他入了屠龙会。父亲对他用心良苦,为人子女却如此不孝,他委实羞愧无地。

薛剑南一个翻身坐起,道:“我正想问你,你向来最是听话,如何会惹恼了南宫庄主。”

南宫非如实答道:“爹爹命我接任庄主。”

薛剑南显是不信,摇首道:“庄主之位本就是你的,为何会闹成这般。”

南宫非道:“我身在屠龙会,朝不保夕,无暇顾及山庄,恐来日生变,连累了姐姐们。”

薛剑南似信非信,却也未再追问,只道:“秋总舵主不日便要大婚,你可要来观礼?”

南宫非道:“自然是要去的。”

秋子衡将丐帮中事尽数交给安儿后,恰逢平远镖局出事,南宫乾**乏术,他便一力担起了屠龙会,薛剑南因着追查白琮下落和他结识,甚至曾想过入会,却被秋子衡婉拒了。薛剑南本是个放荡不羁的性子,也未放在心上,仍旧和秋子衡往来甚密,因此他今日故意扯谎救人,南宫乾虽是不信,却也未再为难儿子,也是卖秋子衡颜面。

薛剑南忽的凑近了,故作神秘的道:“尚有一事,你去不去?”

南宫非问道:“何事?”

薛剑南道:“打家劫舍的好事。”

南宫非无奈,薛剑南素是个没有章法的,明明不缺衣食,偏要去学那些侠盗们劫富济贫,他叹道:“我受了伤,去不得。”

薛剑南喝酒甚快,此时已饮了半坛子酒,便觉得有几分目眩,他打了个酒嗝,道:“秋总舵主大婚,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喝喜酒吧。”

南宫非道:“秋世叔只怕不缺你这些银两。”

薛剑南摇首道:“哎,屠龙会上下皆不会化缘,难不成总要你们山庄出银钱养着,我今日见到那贾总管,啧啧,老态龙钟,焉知不是为你们赚银子愁的。我去抢些货物,也好救救急。”

南宫非见薛剑南双眼朦胧,便抢下他手上酒坛。

薛剑南向后一仰,倒在榻上,道:“我便在这睡下了。你若不来,定会后悔。”

南宫非坐回桌前,饮了杯中残酒。

窗外月又圆,伊人何时归。

徽州。青石板道。

一队车马自官道上辗着尘土而过,车轮滚滚,在寂静的夜里颇有几分刺耳。押车的人却各个精神抖擞,不时地向四处张望,此处虽道路宽广,但沿路有断崖峭壁,若歹人在此处伏击,最是凶险不过。

领队之人却是名女子,她穿着青衣,斗笠遮面,已接连赶了一日路,她已有几分困倦,便坐在马上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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