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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羊的章屠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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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非咳嗽两声道:“我骗他们说,这是船帮替朝廷运货。”

薛剑南一拍大腿,哎呦了一声。

南宫非一惊,道:“难道我竟猜对了?”

薛剑南道:“虽不中,亦不远矣。”他坐的远些,赤霄剑挥出,一剑斩断了箱上铁锁。

祝晴打开了箱子,却见其中珠光宝气,皆是金银玉石等贵重物事,尚有玛瑙青瓷等许多摆件,南宫非上前细看,问道:“这是?”

薛剑南从箱中翻出一件翠玉白菜,放在掌心赏玩,“便没有瞧得眼熟的?”

南宫非摇首,听薛剑南言语中似有深意,当即仔细翻找,却见箱中有个檀木盒,上面挂着铜锁,他心中一动,拧开了铜锁,却见盒中盛着一枚金光闪闪的寿桃,颜色赤红,颇是难得。他心中巨震,拿起这枚寿桃,一时双手都在哆嗦。

薛剑南心中叹息,祝晴不知就里,问道:“这寿桃可有些来历?”

南宫非艰难的开了口,哑声道:“这是当日老太太寿宴之时,小姨上的寿礼,我曾听表妹提过多次。”

祝晴惊道:“这是,这是平远镖局的东西?”

南宫非亦看向薛剑南,示意询问。

薛剑南道:“正是。白琮得了东西后,便和荧泗通了气,船帮分了数批送往徽州。”

南宫非皱眉道:“为何送往徽州,不是大都。”

薛剑南道:“不知为何,琪尔穆近日都在徽州逗留,我昨日捉了龙之问,才知道这批货本是要运给琪尔穆的。”

南宫非颔首道:“那便对了,白琮本就是琪尔穆的爪牙。”

薛剑南道:“但白琮踪迹成迷,我和荧泗打过交道,这便动身去找他,你去徽州府衙探听他是否在琪尔穆身旁,无论如何,就是找不到依依的下落,能杀了白琮也是好的。”

当日连道义死时,扬海镖局没有留下活口,桃花谷却逃走了许多仆从,可惜无从探查,南宫非不死心,这人除了连道义和燕不平,并没有多杀无辜之人,此后又销声匿迹,是否受了重伤,皆不可知。无论如何,除非亲见,他绝不能信,正如她在伏剑山庄所说,若她当真死了,那我怎么办?

南宫非道:“好。但白琮功夫太高,薛大哥不可以身犯险。”

薛剑南道:“我心下有数。”他冷笑一声,难得露出几分狠戾之意。

祝晴看了薛剑南一眼,又对南宫非道:“琪尔穆功夫高强,一定小心。”

南宫非应下了。

薛剑南笑道:“令尊好大的本事,武林大会一开,一旬间应天教吃了不少亏,白琮或许真的怕了,躲在公主身边也未可知。”

南宫非道:“我记下了,薛大哥,祝师姐,咱们就此别过。这寿桃。”

薛剑南哈哈一笑,道:“你就收着吧,我绝不去秋总舵主那里说你监守自盗。”

徽州城有个杀羊的屠夫,生的文质彬彬,瘦弱不堪,杀羊时却不留一滴血,剥皮更是不用刀,手法比蒙古人更要娴熟几分。

屠夫姓章,除了宰羊,每日仍要煮一大锅羊骨头汤,每碗只卖一文钱,常有人半夜起便来等着喝汤,偏偏章屠夫是个懒惰的,偏要卯时二刻才起,日久天长,章屠夫门前便常坐着一群等着喝羊汤的人。

这一天日上三竿后,章屠夫慢悠悠的起了床,先去后院宰了一头羊,剥皮剁肉,削骨灌肠,收拾干净后便开始熬汤,辰时三刻,铁镬里飘出来阵阵香味,堵在门前的人早已饿的肚子直响。章屠夫拿了只干净的瓷碗,先盛了碗汤,在铺子门前坐了,吹去热油,喝了一口。他咽下这口羊汤,挥挥手,外面排队的人立刻规矩的过来自己盛汤,先把一文钱的纸钞放在灶台旁的钱匣子上,再拿着自家的碗盛羊汤,有坐下便喝的,也有端回家慢慢喝的,不到半个时辰,大锅羊汤便见了底。

未时二刻,章屠夫摊子上的两只羊都卖了出去,第二锅羊汤也煮开了,汤舀了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人端着一盆狗血赶了过来,跑到铁镬旁便要将这盆狗血泼进去。

正排在后面的人吃了一惊,待要阻拦已是不及,各个破口大骂。

泼狗血的是个女子,她瞧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皮肤黝黑,力气却大的很,两只袖子卷起来,踮着脚往锅里倒狗血。

一只手忽的伸过来,捏住了盆沿,这只手苍白干枯瘦削,气力却大的很,这女子挣得面色通红,额上见汗,也未能动弹半分,气的直跺脚。

众人这才暗松了口气,只见捉住这盆子的正是章屠夫,他手上用力,眼前的女子顿时直飞了出去,她手上的盆子跟着飞出,哐啷一声,撒了她半身狗血,她本以为自己定要摔个狗啃泥,却不想双脚稳稳的立在了当地。

这女子站稳后,也不顾身上血迹,叉腰怒骂道:“姑奶奶昨日喝了你的羊汤,回去便拉稀,你说,你宰的是不是生病的老羊。”

章屠夫将这女子扔出后,便取回自己的半碗羊汤,仍旧坐了慢慢的喝,竟不答言。

周围人心中不忿,纷纷去与那姑娘理论。

其中一人道:“我识得这个丫头,她叫豆花,家里哥哥也是卖羊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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