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可追(1 / 2)
薛剑南直呼头痛,南宫非有心想送他回去,又怕这里出了纰漏,正自犹豫间,却见南宫乾、秋子衡和太一派掌门郑思南亦赶来了后院,他心下大宽,便要送薛剑南回房,转眼间忽见安儿退了一步,那黑衣少妇凌空跃起,一掌击在了安儿胸前。
这一掌趋势凌厉,却是碰到安儿胸前瞬间立时撤掌。
南宫非瞧得分明,像是安儿身上穿了护甲,那黑衣少妇的掌心上已渗出了血迹。
安儿死里逃生,忙道:“师父,救我。”
秋子衡和南宫乾对视一眼,眼中皆露出惊疑神色,一时竟无人上前相帮安儿。
黑衣少妇退了两步,自怀中取出一粒丹药吃了,双掌一立,又攻了上来。
安儿急道:“你,你中了我护甲上的剧毒,快快停下来,不然毒气攻心,立时便没了性命。”
黑衣少妇全然不听安儿的话,她倏忽间又换了一套掌法,双掌翻飞,如柳枝轻柔,又如碧波荡漾,缓缓拍到了安儿巅顶。
不远处的薛剑南只觉浑身出了层冷汗,霎那间连酒也醒了一半,他一把拉住南宫非道:“你瞧见了么,适才那一招,那一招掌中剑,我以前是见过的。”
南宫非立在当地,却似傻了般,双目呆滞,愣愣的看着场中两人。
薛剑南待要再说时,忽觉头痛欲裂,他抱住了头再去看时,却见那黑衣少妇掌势如水,又不像了。
安儿见对方似是对自己身上护甲忌惮,胆子便大了几分,眼见这少妇又是软绵绵的一掌击过来,她横臂挡了下了这一拳后,待要还招时,忽觉这一掌之后竟是暗流涌动,内力如潮直扑而来,她心下警惕,忙退了半步,但这少妇拳上便似生了黏劲,她竟挣之不脱,情急之下,右脚踢出,对准了这女子“血海穴”。
黑衣少妇似是冷哼了一声,竟后发制人,左腿一扫,当先踢断了安儿的小腿骨,安儿痛哼一声,只恨自己双腿没有穿了护甲,她暗道此番休矣,却见那女子忽的收了双掌,捂住了胸口。
安儿心中得意,知道是毒性发作,正要开口时,却见这黑衣少妇双掌一错,手上已多了一匹三丈长的白帛,那模样就似是白绫。
安儿浑身惊起鸡皮疙瘩,她不知何时得罪了这么个难缠的对手,眼见活命无望,竟翻身便逃,不远处便是断崖,她再跑几步,势必要跌入崖底,但安儿明知前方是死路,竟仍铁了心要逃,黑衣少妇一言不发,直追而上。
秋子衡暗道糟糕,抬步便追,口中喝道:“住手。”
南宫非如梦初醒,跟着追了出去,他和秋子衡几乎同时到了那黑衣少妇身后,这少妇手上白帛掷出,已缠住了安儿腰身,她手上使力,将她自崖边硬扯了回来,当此时她的后背空门大露,若是秋子衡出手,立时便能要了她性命。
但这黑衣少妇竟是一心要杀安儿,半点也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
“砰砰”两声巨响。
秋子衡和南宫非各退出了数步。
不知何时,竟自这少妇身后闪过一人,他双掌击出,秋子衡和南宫非只好接住了,却觉掌势汹涌,二人直退出去,那人却好整似暇,似乎并未用尽全力。
郑思南和南宫乾大惊,南宫非倒也罢了,这世上能一掌击退秋子衡的却是少之又少,便是南宫乾也不能,此人到底是谁。
黑衣少妇趁势一扬手中白绫,将安儿掷到半空中,安儿借势飞出,挣脱了白绫,本想再逃,不想那黑衣少妇轻功颇佳,转瞬又已追到了面前。
挡在秋子衡身前的人双手一拦,道:“怎么,是要以多欺少?”听声音似是个老者。
秋子衡听到这声音,心中如
被雷击,愕然道:“大师兄?”
面前的老者哼了一声道:“闭嘴。”
秋子衡仔细看清了眼前人的相貌,但见此人黑着脸,鼻孔朝天,嘴角撇的极高,不是大师兄是谁,他心情激荡,道:“大师兄,果然是你。”
大师兄冷笑道:“我还以为你当真眼瞎了。”
秋子衡忙即见礼,道:“大师哥,一别十多年,您一切可还好?”他这一年来满江湖的寻这位师兄,皆是毫无消息,不想竟能在此处得见,自是又惊又喜,连素日的持重也丢了几分。
大师兄仍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道:“莫要聒噪。”
秋子衡忙道:“是,是。大师兄,我不是要偏袒安儿,是要瞧瞧到底是谁敢来假扮于她。”
大师兄叹道:“这都瞧不出来,还是这么笨。”
秋子衡不敢辩驳,只好老老实实的观战。
黑衣少妇一个直踢,“安儿”横臂便挡,不想这少妇凌空借力,连环脚顺势踢出,“安儿”躲避不及,两只手一抬,竟掷出了十数枚暗器。
黑衣少妇冷笑,她虽近在咫尺,却似早有防备,手上白帛挥出,只闻当当数声响,暗器均已散落在地。
“安儿”双手微动,似是想故技重施,那白帛却似长了眼般,已然缠上了她手臂。
“住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