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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可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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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一声厉喝,竟又有人自山下赶来。

南宫非听到此人声音,心中一凛,这是徐娘,那“安儿”是谁?

但见一人直扑向那黑衣少妇,其势疾若鹰隼,转眼便至。

南宫非欲待上前,却见那老者抢先一步,一掌如风直拍向徐娘后背,他这一掌和那黑衣少妇适才所使招式一般,劲力却不知强了几多,便是徐娘也不敢不避,当即回身接了一掌。两人过了一招后,立时退开,徐娘只觉手臂酸麻,她看了这老者一眼,道:“你是谁?”

这老者冷然道:“今日我在此,谁也不能插手。徐娘,你莫惹恼了我。”

徐娘肤色极白,鼻梁高挺,果然不是中原人,她瞪视着眼前此人,便似是着了迷,竟忘了去救“安儿。”

薛剑南只觉醉后糊涂,奇道:“到底是怎生一回事,此人不是安儿?”

南宫非叹道:“不是。”

薛剑南仔细想了想前后,惊道:“你们打一开始便知晓了?”

南宫非道:“是,那日夜间她来道喜,我和秋世叔便瞧出了不对。”

薛剑南道:“为何?”

为何?

以安儿的脾性,秋子衡大婚,不来生事便是好的,如何能平心静气的来贺喜,这简直比要了她的命更残忍。

南宫非既存了意,那破绽便越来越多,他未揭穿不过是为了瞧瞧“安儿”到底是为何事,但这些话,却不能直说,他想了想道:“她没有打狗棒。”

薛剑南醉的厉害,当下便信了,哦了一声,未再追问。

白帛索命,已缠紧了“安儿”的颈项。

黑衣少妇绝无丝毫迟疑,双手使力,格的一声,“安儿”尚未来得及呼救,已被勒断了脖颈,头颅诡异的歪了下来。

黑衣少妇松了手,将“安儿”扔在地上,她负手转身,行至老者身边,一言不发。

徐娘看着眼前老者,忽然问道:“二十多年前,是你伤了我?”她又转向秋子衡,黯然道:“不是你?”

秋子衡茫然道:“什么?”

徐娘面上露出凄苦神色,眼中落下泪来,道:“在峨眉山,要杀我的,不是你?”

秋子衡道:“何时

?我从未去过峨眉山。”

徐娘清泪滚落,仰首道:“好,好,不想我几十年来竟恨错了人。到底是不是你?”

这老者仰天长笑,道:“自然是我,怎么,被人割喉的滋味可不好受吧。可怜啊,你心心念念的只有你的情郎,竟将我误认成他,哈哈,真是可笑。”

徐娘待要不信,又记起那日确实未曾看见对方模样,几乎便失了神,喃喃道:“秋子衡,不是你。哈哈。”她又哭又笑,想起多年自苦自艾,恨声道:“你,你到底还是娶了她,你难道便当真看不到我么?”

秋子衡面上露出尴尬神色,不由将目光转向大师兄。

这老者笑道:“你看我作甚,当年这女子对你苦苦纠缠,我是见你心烦才在峨眉山上杀了她,谁料她竟如此命大,竟能逃过一劫。”

徐娘本是西域人,却对秋子衡一见倾心,无奈神女有梦襄王无心,她灰心之下便要去峨眉山上出家。她记得那日也是这般时辰,天色太黑,她被他一刀割喉,耳边只听到他的嘲讽。

这么多年,她怎么会没有想到,秋子衡君子端方,便是再恨她,亦不可能这般狠心杀了她。

徐娘恨声问道:“你为何要扮作子衡的模样来骗我?”

这老者道:“我可是为了你好,不如此,你怎么对他死心。”

秋子衡听懂了当年是由,他心中感慨,看向这老者道:“大师兄,你这。”

这老者眉毛一挑,双眼一瞪,道:“怎么,你的事我还管不得了。”

秋子衡道:“子衡幼蒙师兄养育,自然管教的着,但人命贵重,徐娘本无罪,不该受此劫难。”

这老者道:“我行事历来如此,还轮不到你来数说。”

秋子衡忙道:“子衡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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